失重感随之而来,南绪抓住这一瞬间,直接拽住了楚霖飞的胳膊,将他托在半空。
碎裂的土瓦带着灰尘坠落,南绪和楚霖飞的目光投向下方,目光中传出震撼感,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真的是别有洞天。
黑色的潮水在翻滚,浓重的味道扑面而来,宽敞的犹如洞天的地方,巨大的圆盘立在脚下,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骷髅身子耸拉着,那是一具纯黑色的骷髅,它被钉死在了巨大的十字架上,像是某种教会惩戒恶人的仪式。
巨大的黄金立柱冲天而已,放置在圆盘的周围,怒龙蜿蜒盘旋,像在镇守着什么。
“这下面果然有别的地方。”楚霖飞低声说。
“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像是祭祀的东西,你看到那具骷髅了么?”南绪低声问。
“看到了,我想我们也不用再找其他的路了,这应该就是新的路。”楚霖飞说。
南绪震惊感难以表达,谁能想到在自己走的那条路下面还有这么一副场景,或许那个构造这座宫殿的设计师真的是个鬼才。
且不说构造了,单说下方这个祭坛类的东西仍给人十分渗人的感觉,尤其是那具漆黑的骷髅,谁见过这样的骷髅?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恶鬼,却被活生生的封印在那个十字架上。
而巨大的圆盘之下,就是那如墨色的潮水,和刚进来时一模一样的潮水,甚至那巨大支柱上绘声绘色的怒龙也和之前看到的那些大抵相仿。
以这样高空的姿态俯视,真的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南绪拖着楚霖飞从高空缓缓降落,他们穿过潮水,直接落在这个大祭坛的中央,却忍不住的向上眺望。
之前他们一直走的那个地方,已经彻底空了,那土瓦随着楚霖飞那一脚全部坠到了四周的墨水中,从下方看像是没有底壳的隧道那样,而除了这样一个浮空的道路,其他的尽是些黑铁石块。
“凑巧猜得,没想到这里真的有别的地方。”楚霖飞落地后耸了耸肩,目光在周围扫视。
终于不再是看起来就很华贵的黄金了,看材质应该是大理石汉白玉做成的祭坛,当然,那巨大的立柱还是奢华的黄金色,就连那个钉死骷髅的十字架也是黄金做的。
“我感觉真相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南绪低声说,她心情有些莫名的紧张和激动。
“这个骷髅是怎么回事。”楚霖飞已经很接近那个骷髅了,可他没再靠近,一方面出于忌惮,可能这里会有什么机关的,一方面这骷髅的样子实在太古怪了。
哪个人的骨头是纯黑色的?而且这个姿势...锋利的钉子从双手头颅以及脚踝部分穿透,插入黄金十字架中,那骷髅像是人工做的一样,不能动弹一分,可还是能看到骷髅的嘴部微微张开,也不知道是生者之前在求救还是在怎么。
好像是有人在拿着这个人当做祭品,想要换取什么东西一样,楚霖飞曾经偶然听过这样的传闻,传说中邪恶的巫师为了获取邪灵的力量,会抓住刚满一岁的小孩子,并在他们生日那天将他们残忍的杀害,当做祭品贡献给邪灵,从而获得力量。
虽然相似点不是很多,但也在可能范围之内。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墨色骷髅...迷宫一样的构造...或者说这里曾发生过什么。”楚霖飞皱起眉头。
不像是宫殿,不像是奢华的教堂,也不像是一处皇帝的陵墓,至少它们到现在都没看到所谓‘墓穴’‘棺椁’之类的东西,而且有那么古怪的黑甲怪物,连这里的水也是纯黑色的...事情愈发的诡异了。
感觉像是闯入了某种可怕的禁地。
“会不会和笑魇有关?”南绪靠近楚霖飞,她看出楚霖飞在思索着什么。
“有可能。”楚霖飞点点头,他想起来在二人打开书架后的暗道,那张笑脸面具,和挥洒在那本应该只是黄金雕塑的怪物身上的莫名物质。
笑魇很明显已经盯上楚霖飞他们了,可问题是为什么在他们逃出去之后再也没碰到笑魇的人?他们又是从哪里溜走的?
这座宫殿的秘密到底会是什么?
楚霖飞和南绪对此一概不知,但他们想距离真正的答案已经不远了。
“我感觉那道气息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南绪说。
“不远处么,你有没有办法确定那气息的真实位置。”楚霖飞已经看到了出去这里的路,只要穿过这道祭坛,又是一条新的路。
那条路又通往哪里他们不得知。
“没有,那气息很小很微弱,我只能真实感受到。”南绪摇摇头。
“这里我觉得不能久留了,如果背后真的是笑魇在做手脚那么我们一举一动可能都被观察着,至于这里的机密,到之后再说吧。”楚霖飞点头示意。
“我也这么想。
二人正准备着离开,天空又传来一声巨响,楚霖飞脸色猛地一变,迅速抬起头。
暴雨倾盆而落,道路的尽头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雨滴中。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驾驶座上走出,同时打开了纯黑色的伞,雨滴落在伞上,向四周溅出水花。
男人的表情深藏在黑伞之后,他缓缓的将车门关好,转身离去,黑色的皮鞋踩在水泊中,污水却没有溅到腿或者鞋上,而是恰好在溅出一个角度又落下。
男人只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他抬起头,面前古朴的大门紧紧的闭合着,只能看到里面空旷的场景。
他继续向上看去,巨大的牌匾写着它的名字。
克劳狄乌斯学院。
男人轻笑一声,他继续走,手轻轻的放在冰冷的铁门上,也不晃动,只是静静等待着什么。
很快,就扎住在大门旁的保卫室里走出了面色不耐烦的年轻人。
“今天暴雨,学校不让陌生人进,请回吧。”年轻人态度不怎么样,打着个伞一脸不耐烦,理由也十分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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