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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堂》第七章: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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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来啦,我就知道,你个老家伙不可能知道宝贝了不来找我。”突然,深屋左侧的厨房里走出来了一个差不多四十来岁的男人,手里还端着两碟子小菜:辣椒炒猪肉、青椒炒鸡蛋。

“哼~我就知道你个老家伙铁定算到我来,怎么,还要请我喝一杯?”陈叔略过麻将桌,向着主堂里不紧不忙的走了过去,张叔又从筷子筒里掏出两双筷子,再打开橱柜的玻璃门从里面拿出一瓶二锅头和两个小玻璃杯子,一边忙活一边笑着说:“我说你个老东西可就别装了,哪次来不得喝上一杯?”“诶,这可不能怪我,怪就怪你这小菜做的比饭店里的还要好吃!”陈叔听张叔说完,走进主堂里搬来一个椅子直接坐下调笑的回答张叔说。

之后陈叔就要伸手拿筷子,这时候张叔的眉毛动了动,问陈叔说:“你个老家伙洗手了没有?可别用刚摸完铁锹的手吃饭,要不然吃进去的可都不干净啊。”“哎呀,你看我都这么老了,哪还能去碰那些东西?”陈叔听张叔这么一说,直接就将筷子拿在了手里,很自然的回答他说。

“那行,吃饭吧。”张叔用手巾擦了擦手,说了一声便拿起筷子搬开椅子坐下去开始吃饭。先把两个空杯满上,陈叔喝了一杯,“啧啧,烈酒,好!”喝完之后还不忘记评价,接着又吃了两口小菜问张叔说:“龙跃呢?怎么没见到他?”

“嘿,甭提了,那小子自从得到了我们家祖传的算术之后,可算是日夜钻研,我估计要是这孩子的那股劲用在学习上,指定第一。”听陈叔问自己,张叔忍不住自豪的拍了拍胸口回答说。

张叔说着也吃了两口小菜,又问陈叔说:“怎么样,你家陈扬摸的懂道吗?”

“那是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那家伙,就跟一土拨鼠似的,下了地贼机灵,估计以后咱这道上就得属你儿子和我儿子最茬了。”说着,陈叔也忍不住自豪的扬起了嘴角。

简单的一顿吃食之后,张叔开始跟陈叔聊起了正经事“你想清楚了没有啊,小兴安岭那一块可是很难搞的,就咱俩的身子骨也不一定能撑住啊。”“没事,这又不是下地,哪有这么多风险?只要有两把枪杆子就成。”听张叔问完,陈叔挥了挥手回答他说,面部表情悠然自得,丝毫没有畏惧小兴安岭那里的山林。

“嘿,你可别吹哈,山里的原住民(野兽、鬼魂)可不是那么容易谈话的,就地灵(当地熟门熟路的人)都不一定允许我们过去呢。”陈叔说完张叔接着逼问。

陈叔仔细一番思考,最后皱了皱眉头,仔细一想确实也是这么个事儿哈,地灵肯定是知道有熊王目那东西的,也肯定知道那里有多凶险,到时候不允许我们过去那可就尴尬了。地灵一般都是猎户,手里有枪,到时候也不一定能够借到枪杆子,就算是进了山,没枪杆子照样走不动道啊。

“那你用龟壳子(六爻)算一算吧,算算这一程是凶还是吉。”思考了一番过后的陈叔对着张叔说了一声,之后张叔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脑袋,突然开始笑了起来,哈哈的说:“得了吧,瞧把你给吓的,早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算好了,半吉半凶!”

“嘿,你个老家伙,算完了还整这么多事儿,找抽!”陈叔一听张叔说完,便忍不住笑骂了一声挥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张叔的胳膊,那时候打麻将的张老头子看见,笑着指了指茶几一边的陈叔和张叔,跟桌上的三个老太太说:“你瞅瞅他们,都长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张老头子刚说完,突然赵老太太就惊叫一声“呀!我布娃娃掉了!”......

之后陈叔带着张叔以及张龙跃和陈扬坐飞机去了东北,赶过机场之后陈扬等人又坐了好几趟车去小兴安岭,足足奔波了三天。

小兴安岭南侧上方就是一个雪峰,下面住着一些居民,都是村里人,陈扬等人走进了村子里面,四处的询问:“你们这里有猎户吗?”不久后大街上的一个大娘便指着最南方的街口说:“那儿就住着猎户,他们一家子都姓李,看你们不像是本地人,问这个干什么?”大娘说完之后又仔细的瞅了瞅这几个陌生人。

“哦,那谢谢大妹子,我们是旅游爱好者,早就已经听闻了东北物产丰富,想去山林里转转,活动一下筋骨,正好吃一口地地道道的狍子肉。”那大娘一问,张叔就赶紧的回答她说,神态十分的自然,不知道的人肯定就以为他们只是来旅游的呢。

“原来是来打猎的啊,那你们找李家猎户保证没错,他们可是我们当地的地灵,每次进山都得带下来点生的。不过你们进山也别太过分,毕竟现在讲究生态平衡。”大娘说完之后便从雪地上离开,只留下张叔在那一直不停地说:“那是,那是。”

“爹,东北人不都是特别热情的吗?”这时,张龙跃将自己的疑问对着张叔说了出来。

张叔听见自己儿子问他,接着便转过身去望向了他,回答说:“对啊,咋了?”

“那爹您之前说想要吃一口地地道道的狍子肉的时候,那大娘怎么不请我们吃啊?”张龙跃自以为是的说着,却引起了除自己以外其他人的“哈哈”大笑,陈扬都忍不住用手拍了一下张龙跃的脑袋,笑着问他:“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啊?”

“好了,差不多了,咱们去找李猎户吧。”张叔听见自己儿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如此让别人怀疑他智商的话语来,脸上简直就好像写满了‘尴尬’二字一般,无奈之下只好先让大家办正事儿。“儿子,别笑了,办正事儿要紧,龙跃他阔达那是好事儿啊。”陈叔说完便走到了前面张叔的身边,又伸手拍了拍张叔的肩膀,结果突然就忍不住捂嘴“噗呲”的笑了一声,张叔最后也是无奈的摇头叹了一口气,问:“有这么好笑吗?我孩子不过就是天真了一些而已啊。”

那时候的张龙跃头发还是黑色的,当然,以后的一头白发也不是自己长的,这一次出行之后,张龙跃他也是颓废了许久......

这时,张叔他们已经来到了李猎户的家门口,同样的砖瓦大房,而铁门的门口却坐着一个七旬老人,那老人已经满脸的皱纹,显得特别的苍老,一头不整齐的花白发,身上就穿着大棉衣、棉裤、棉鞋,坐在木椅上略微显得臃肿一些,但实际上他是那么的瘦弱,蜡黄的皮肤上面透露出无尽的悲伤,不管是什么人路过都以为那只是一具骨骸,但是他手里依然紧紧地握着,一把朱红色的拐杖。

“老大爷,请问您这是李猎户的家吗?”陈扬走到了正在打瞌睡的李老大爷身前大声的喊问。“......你吵到我睡觉了。”过来一会,李老大爷懵懂的睁开了那一双已经微密成缝的眼睛,但是眼睛里的神气却是和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不过是有一些模糊。

“那对不起大爷,我向您道歉。”听李老大爷这么一说,陈扬的脸上有些尴尬,便向着老大爷拱了拱手就退到了一边去。“算你个小娃娃还知道点礼节。”李老大爷听陈扬说完之后还望了他一眼,接着就又转过身去继续打瞌睡。而张龙跃此刻却偷笑了起来,心想着,谁让你之前笑我的,现在哑巴了吧。

“我说老大爷啊,这大凉天的您不躺炕上睡觉,搁这雪地里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干什么?”陈扬哑巴了,接着张龙跃又顶替问。

那时候天已经接近了傍晚,狂风躁动不安的开始肆意施展着自己那独有的神能,无数的生灵都会为此感到悲凉,可就是有一个老大爷一直坚守在门前打瞌睡,这实在是让别人有一些不太明白了。“......我在等我儿子,每天都等,加上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可是自从他这一次进了那野山林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所有的人都对我说,我儿子是在山里逮到大家伙了,然后得拉到集市里去卖,现在就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在门外面等他回来。”

陈扬一行人听完老大爷的自述之后,心底都是有一些触动,但大家也都很奇怪,为什么一去集市就是七天?东北的集市不可能少啊。

“那行,大爷啊,你看这天如此的冷,干脆您就回屋里等着去吧,也许一会您儿子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好几箱子的钱呢!”之后,张龙跃又安慰李老大爷说,现在众人也陷入了苦难之中,李猎户家的青壮年没有回来,这个老大爷,啧啧,向导是肯定没有的了,不过他说自己的儿子是逮到了大家伙了,那家里就不可能没有枪杆子,毕竟‘大家伙’用刀、弓什么的可是搞不定啊。

“太阳落山咯。”太阳下山之后,李老大爷看着屋檐上的雪,便起身弯下了腰杆子,拿着拐杖慢慢的走了起来,之后又低声念叨:“头七了,娃娃,你也该回家了。”老大爷的话语间透露出无比的慈爱,但是众人听起来却只是觉得十分诡异,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陈扬比较敏感,率先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老头之前不是说自己的儿子逮找了大家伙,去了集市里了吗?现在怎么又说头七什么的,难不成这老头疯了?”张龙跃此时向着众人问了一声,心里也是十分的奇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就在这时,李老大爷突然就跟真疯了似的,一把就将大门给推开,“哗哗”的一阵声响过后,接着老大爷拐杖又是“啪嚓”的一撂,双手举过头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嘴里喊着:“哦!我的宝贝儿子回来咯!”

这时的大风突然变的更加幽冷。透过李老大爷的身影正好可以看清楚主堂上面挂着一条长长的白绫,一个大大的‘奠’字凸显出来,主堂里面还停驻着一口黑色的木头棺材,而棺材一边的遗像上面的,应该就是李老大爷的儿子了,一个中年人,脸上干干净净的,显得特别精神。

李老大爷的这一声大喊,吓的张龙跃猛然后退了一步,还失声“啊!”的大叫了一下。之后李老大爷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支撑自己那年迈的身躯,最后只能“啪!”的一下,一头栽进了雪里,但却依然还是可以听见他那不变的话语“哈哈,我的宝贝儿子回来啦,呜呜哇哇......”这声音有些抽泣,尽管众人都很是害怕,但陈扬却照样还是义无反顾的跑了过去将老大爷给扶在了一旁的木椅上,又给他打了打身上的杂雪灰泥。

天已经有些深黑。原本堂屋一片昏沉,却在这时突然就亮起了两束火光,那是棺材前面的两根白蜡烛,蜡烛的光芒竖直的向上亮着,伴随的是那三根香,快速的烧成了两长一短的模样,而面前的那一铁盆纸钱的灰烬也全部都炸了开来,一些没有烧的纸铜钱漫天飞舞,形成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场景。

“爹......这是怎么回事啊?”一边的张龙跃畏畏缩缩的躲在自己父亲的身后颤抖着嗓子问,一脸的紧张,所有的人也都一样。“难道是头七还魂?不对啊,那他应该来早了些啊。”张叔这时仔细的思考着,一段话语脱口而出,而一旁坐在木椅上的李老大爷却是像丢了魂一样的不停在说:“我家娃娃回来了......”

“祝你福寿与天奇,恭贺你生辰快乐......”突然间,李老大爷家的主堂里响起了一段诡异而又恐怖的音乐,那声音特别的冷,且骨感。“娃娃!哈哈哈哈,今天是我生辰,对啊,今天是我生辰呐!”李老大爷听见歌声之后激动地说着,接着便用力的逮着椅子马上就站了起来,陈扬看见之后便赶忙将拐杖递给了老大爷,老大爷拿到拐杖之后就急忙的踏雪进入了家门,嘴里一直不停地诉说着:“哎呀,我的乖儿子回来咯。”

周围的气场有迅速的冻结了起来,主堂的那口棺材里响起了一片“咚咚咚”的敲打声,而陈扬听见之后则是立马大吼一句“大家仔细听!”

“老张你快看呐!棺材旁边躺着一条猎犬!”这时,陈叔指向了灯火旁边那里躺着的一条黑狗,而张叔看清之后额头上面直接就布满黑线,接着又流下了一滴冷汗,稍会过后嘴里才颤颤巍巍的吐出那一句话想要说的话“劫气......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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