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得再普通,可在蒋经年眼里是不一样的。
孤僻的内心一旦打开,便像他的画一样绚烂多姿。
因为这个男人,他开始出门,懵懂地尝试男人邀他做的事。
起初是一起看电影、吃吃饭,做些恋人会做的事。
可后来——男人经常带他去一个奇怪的场所。
那里,所有人都是醉生梦死,或是在迷幻的音乐里跳舞,或是在地板上、沙发上以着迷般的神情向胳膊里注射液体。
他不喜欢这种地方。
然而在角落里,男人也会递给他一个针筒,温柔地哄着他,让他把针扎进手臂。
“你会产生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有没有快感产生,蒋经年并不在意。既然男人要他那么做,他便顺从地接受了。
屡次三番,他发现自己的脑子变得混沌、手抖地连画笔都拿不起。
蒋经年想拒绝这种行为,可是每当男人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哄着他说“乖,注射了就会舒服些,快乐些!”,他就会把手臂递上去。
一次又一次,剂量一次比一次大。最后连自己都抑制不了这种行为。
在被警车带走的前一个小时,他又被男人哄着注射了液体。
他和以往一样躺在地上,昏昏迷迷,享受着毒'品带来的刺激。
他不知男人走了,场所里的所有人都溜走了。
等警察赶到这里,只剩下他一人留在屋里,身边散落着针筒,手臂上扎满了针孔。
蒋经年从来没告诉姐姐他和一个男人交往了,因为他怕姐姐不同意。所以吸'毒的事也从来没说出过口。
他甚至不知道这是“吸毒”,是违法的事,是所有人都避之如虎的事。
因为是恋人与他分享的事啊,即使不好,也要一同做呀!
与他画中的世界一样,他喜欢一个词来描绘自己和自己的画。
“共生。”
共同生,共同死,共同拥有某样东西。
只是,所有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男人是一个赌注,是当时一起玩的年轻人打赌蒋经年会不会爱上救他的人的一个活赌注。
对,他们赢了,彻底把一张白纸染黑了。
男人被操控着去用各种手段抓住蒋经年的心。
并且,在白锡栋知道了此事后,男人成了他的一件利用武器。
他被暗示引诱蒋经年吸'毒并让警察抓到就能得到一笔巨款。
所以这是一件预谋了许久的事。起初是男人的拯救,期间的约会与吸毒引诱,到最后男人报警举报该场所有人吸毒,他通知所有人跑了,却独独把蒋经年留在屋子里。
当然单独吸毒不会判罪,最多是拘留十多天加罚款,重者会强制压到戒毒所戒毒。
所以,那时男人依旧如往常般哄骗蒋经年,如果有人问他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吗,你要回答是的,是不是有其他人曾经在这间屋子里干过和你一样的事,你也要回答是的。
屋子里堆着大量毒品。
应下了就会被定下非法持有毒品、容许他人吸毒等罪名。
蒋经年一直很听男人的话。
所以,无论是在警局审讯还是开庭初审时,他都点下了头,认下了罪。
他不知道监狱是什么地方。
只是好像不能再拿起画笔,令他有点难过。
而且,他再也没有见到男人的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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