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一脸萌币的看着白嫩嫩的小手,脑子还沉浸在机械音里回不来。
他怎么突然变成人了,刚刚的那些奇怪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吹牛了,获取能量值升级,变成人了。”
卿辞嘴角一抽,开口回答道。
原来天蓬这么想着的同时,口里一个不小心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听到解释,天蓬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就是言决修炼秘法的奇异之处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懂。
“吹牛?我哪里吹牛了?”
卿辞面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你忘记刚刚你说什么了?”
他说了什么?
天蓬仔细的回顾了一下自己说的话,感觉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对劲,吹牛的地方啊?
见天蓬实在想不通,卿辞决定帮他一把,再度拎起她那把十米大刀,朝着天蓬砍了过去。
天蓬倒吸一口冷气,肩膀上一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天蓬小心翼翼的睁开半个眼皮,就见着那十米大刀,稳稳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锋利的刀刃,看得他忍不住直哆嗦,又害怕自己一个哆嗦撞上去,一命呜呼了。
一下子,天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空气凝滞的尴尬起来。
“记起来了吗?”
“记,记起来了……”
天蓬咽了口口水,天了噜,鬼知道他记得什么。
为什么师尊要派个这么暴力变态的师姐在自己身边,他还是比较喜欢温柔笑意的女子,比如现在天宫上冒牌的广寒宫宫主------嫦娥。
屁屁看着眼前的一幕,在空中笑得打滚起来。
你能明白一只刚出生的小猪仔拿着大了她不知道多少倍的十米长刀,气势汹汹架在一个刚刚学好走路的婴儿脖子上的画面有多喜感吗?
要是它数据没出错的话,这天蓬元帅已经有练气八层的修为了吧。
而宿主卿辞,还只是个连猪身子都没摆脱的猪崽子啊!
不行,难得的场面,必须要截屏留念!
想着,屁屁就把这画面给截图截了下来。
多年后,当天蓬成为九重天第一人的时候,屁屁不知道靠着这张照片,从他那里给嘚瑟出了多少好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说了什么。”
卿辞挑眉,不过却因为猪没眉毛,看起来只是一堆肉挤在了一起。
样子很搞笑,但天蓬却没胆子笑出来。
“我说……我说……”
天蓬拼命的回忆着自己说过的话,就怕晚了一步,刀子一偏,小命就挂了。
“你……你不能,草……草菅人命?”
天蓬试探的开口,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十米大刀。
“bingo,回答正确。”
得到卿辞肯定的答复,天蓬心口的大石一松,那架在脖子上的刀也动了起来。
“所以你哪里吹牛了,很明显了吧。”
卿辞坏笑,第一次感觉到金手指原来也可以很好玩。
明显了,明显了……
天蓬仔细的回味了几遍自己说的这句话,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突然他身子一僵,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同时,卿辞也不想在逗他,好心的开口认真解释起来。
“草菅人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那就是……”
卿辞顿了顿,看着天蓬石化的身体,心里笑得欢快。
“首先,你得是个人。”
首先你得是个人……首先你得是个人……
天蓬感觉心口一下子被一口血堵塞住了心脏。
没错,他开始只是头猪,师姐拿刀砍他,他说她草菅人命。
明明是头猪,却偏偏要说自己是个人。
这不是吹牛皮吗。
虽然因为这个牛皮,他转身变成了个人,而且还有了一米咻咻的修为,可这心情真的是……超级复杂。
第一次这么希望自己不是个人。
一时间,天蓬心中悲伤泪流成河。
抬头望天,就见着空中的圆月,天蓬心里默默立了个flag,死兔子,看他回到天宫怎么收拾你个蠢货。
看着天蓬的郁闷样子,卿辞心中的郁气消散的七七八八。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整整别人,心情会愉快很多啊!
不过自己还要在这位面待到她成就大罗金仙之位才能离开,而这还要靠天蓬,今天还是不要再逗他好了。
想着,卿辞默默的收回了自己十米长刀,一个跳跃蹦到了天蓬的肩膀上。
猪蹄子一甩,‘啪’的一声砸到了天蓬的脸上。
“看小情人啊!变成人了还不走,你是觉得猪圈太舒服了是吧?”
“啊!”
冷不丁的被卿辞打了一巴掌,天蓬感觉自己很委屈。
不知道是不是投胎转世的原因,这眼泪居然刷的一下给跑了出来。
整个人可怜兮兮的看着卿辞,配上一张婴儿脸。
诡异的让卿辞生出了几分日后要多欺负欺负他的心思。
屁屁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宿主好像对天蓬这猪,有点不同。
前面的小怪物和小萝莉,宿主都说很高冷的,换在这里,感觉多了几分神经质起来了。
而且,天蓬身上给它一种很熟悉的气息,这是什么鬼?
屁屁一下子陷入了浓浓的深思。
不过能够智障到让卿辞跳下天池找天蓬,就可以看出屁屁的智商的确是十分感人。
思来想去,最后屁屁得出结论:
猪圈的气息太浓厚,把它聪明机智的大脑给熏坏了,所以产生了一丢丢似曾相识的错觉。
毕竟它第一眼醒来见到的就是宿主大人,天蓬只是万千位面中一个小小的过客罢了。
“啊什么啊,还不快走,今晚还想在这里过夜啊!”
卿辞严重怀疑,投猪胎后,天蓬的脑子也变成了猪脑子。
其实不只卿辞这么想,天蓬也有这一想法,只是每想到这层,对玉兔的不满就更深了一层。
等寒月回来了,他一定要好好的告上一状。
想到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天蓬眼中一瞬间泛起浓郁的悲伤,随后一个眨眼,又全部散去。
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这一点,唯一的见证,大概就是天空上那一圆月。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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