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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传奇》卫斯理、老席和《珠玉传奇》——青春与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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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老席和珠玉传奇青春与创作

小时候的我是那种不被老师喜欢的孩子,理由是太顽皮了。那个时候的班里不被老师喜欢的孩子自然也不被同学们喜欢。但每到放学回家,却总有几个同学愿意跟我一起走,理由是——我会编故事,而且是类似评书联播的那种。现在想想这其实是蛮有难度的一件事。

依稀记得在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从阜成路学校到商学院(现在叫北京工商大学)的短短一段路上,我和同学会溜溜达达走很长时间。我总是一边走,一边随机发挥,给同学们一天一集地讲我编的《金光道人》的故事。那时候的故事既没有结构又没有内涵,基本上都是想到哪儿就胡说八道到哪儿,但同学们却听得津津有味。现在想想《金光道人》的故事应该是受了当时“洋画”的影响。

洋画,对于一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北京孩子来说,应该不会太陌生。那是一种趴在地上搧来搧去的男孩子玩具,其题材大多是《封神演绎》里的故事。

在老师们“脏、脏、脏”的训诫声和不断没收销毁的镇压中,我终于对洋画上了瘾,当然也从中了解了《封神演义》的故事,进而编出了《金光道人》。

小学四年级开始,我转校到了一个西城区的小学。被班主任一句“瞧你写的字!是人写的还是用螃蟹腿搭的?”而使我这个新生在班中赢得了空前的关注度。

从此书法水平一蹶不振,以至于每每下课看自己笔记时,经常暗骂:怎么认不出来这写的是啥字?这他妈是谁记得笔记啊!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认不得自己写的字外,还有另一个收获就是整整两年,作文再没及格过。

上了中学后,有了两个最好的朋友高高和李可。他们和我一样活泼、好动、创造力爆棚。任何一部新出的漫画或动画片都能让我们讨论整整一学期。

比如看了《变形金刚》后,我们就开始创作《变形金刚》第四部。我们甚至创作出新一代汽车人和霸天虎的形象、变形能力和相应故事情节,并将班里某些同学的形象对号入座。那种怡然自得的讨论往往能让我们笑得前仰后合。美术能力超强的高高画的第四代霸天虎首领——咒碎天的形象令我记忆犹新,可惜那张画他可能丢失了,如今我也只能找到当时我画的。

紧接着我们又开始编排圣斗士的续集并设计最新的圣衣。尽管那时我和另一位好友的作文仍然经常不及格。

于是碰到自己不喜欢的课时,干脆就在本上上各种画,各种画…

自己开始喜欢小说的创作也正是在这个阶段开始形成的。好友李可手里的几部倪匡的“卫斯理系列”小说可真是要了我们的小命!我们一口气读了《老猫》、《沉船》、《犀照》、《迷藏》等作品,并为某些情节讨论到被老师从课堂上骂出去。

小说中以第一人称出现的“卫斯理”完全满足了一个男孩子全部牛叉的梦想:武功高强、有地位、受人尊重。这些很好的弥合了我们在班里不会打架、没地位,不被同学和老师尊重的现状。

那个时候的我经常跑到北京图书馆(现在叫国图)四楼去查看卫斯理系列的小说,我惊喜地发现——光倪匡的书目卡就整整一盒子。而卫斯理的大部分小说都是以两个字为名称的,比如:《蛊惑》、《奇门》、《影子》、《鬼子》、《头发》、《盗墓》、《电王》、《还阳》、《病毒》等。所以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和卫斯理、白素、白老大、红凌、陈长青泡在一起。

卫斯理的小说没有太多框架、悬疑、奇幻、科幻、武侠的元素被他拿来就用,但最吸引我的还是他的科幻题材。于是我开始爱上了科幻小说,甚至整个高中阶段几乎都在研究相对论和量子物理、天体物理。

高中物理老师终于被我课间不断的提问激怒了:“以后先把物理考及格了,再问我洛伦兹变换的事儿!”

那时候的自己还热衷于各种科幻画的创作,以此为契机,我居然结识了一大帮科幻圈子里的爱好者,成为了一个科幻迷。

在我们的科幻迷圈子里,有不少人现在已经成为中国科幻界里的大神,比如星河、凌晨、杨平、韩松等。

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帮经常通信的科幻迷好友姚海军画过几幅科幻画,那时候他一个人创立了第一本科幻迷自己的杂志——《星云》。条件非常艰苦,很难想象在伊春那种地方他是怎么完成的。

姚海军直接把我寄给他的画当做了封面,从而结束了《星云》蜡版油印的“卷子纸”时代。以至于现在的下,我的名字仍被归类于科幻画家的行列。

《星云》一共出了很多期,接下来几期的封面既有我手绘的,也有我把一些普通照片用剪刀剪下来,再用复印机一次一次合成出来的。在那个没有photoshop的时代,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后来,北京的科幻迷小伙伴们觉得自己也应该搞一本科幻小说的杂志。当时参与的人很多。凌晨、严鹏、星河、杨平、江渐离、苏学军、罗洪斌、金霖辉、廖东、张强……。这些名字我恐怕这辈子很难再忘记了。

我们在一起共同创立了一本纯科幻的杂志《立方光年》,出了好几期杂志。我最臭屁的就是有幸当过其中一期的副主编。那一期终于有了印刷相对精美的杂志。那个时代依然没有photoshop,所以里面的插图和板式只能由我很粗糙地画一下。

说到小说的创作,其实是在我的高中阶段。那时候终于有位语文老师开始注意到了我的作文。她发现只要是让写记叙文,我都会用大半本作文本去写一篇科幻小说。在她的重视下,我的作文开始成为在班里宣读的范文。我也开始对一些杂志试着去投稿,终于在四川的《科幻世界》杂志那里,我领到了有生以来第一笔稿费。

长大以后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忙于工作,并将青少年时期的创作激情压抑在对现实的挣扎之下。直到十几年前,我又试着写一部长篇小说。每写好一集便匿名发在某个论坛里,居然也有了一些忠实的读者。

这些读者不少就是我的朋友和同事,但他们不知道是我写的,还向我推荐这部小说。记得最有意思的是我的同事在隔壁高呼:“席总快看,又出新的一集了!”而我在隔壁偷乐着去写下一集。

这种激情没能延续多久。几万字之后自己便被生活和工作当中的繁琐搅得再无激情,于是作罢。

现在想想自己的确经历了很多的行业,这些经历甚至是“弯路”现在看起来却成为了今天创作的素材和来源。

记得有个人说过,一个好的作家写出的小说从某种意义来说一定是自传。我觉得这话有一定道理。很难想象一个生活阅历浅薄的人能创作出一个好的作品。

不惑之年后,我终于再次拿起了笔,开始创作长篇小说《珠玉传奇》,少年时天马行空的创作力已被成年人的理性和谨慎所代替。唯一尚存的却是儿时的梦想。

“人活这辈子里,能做一件真正让自己喜欢的事儿,能实现儿时的梦想,这辈子就可以了!”。好友高高如今已经开始用老花镜看小字了。他告诉我,这是他女儿对他讲的话,如今他转赠给我。我很感激他的鼓励,真心的感动!

有人问我为什么《珠玉传奇》的每一章的标题都是两个字,我想这也许是一种对“卫斯理”的致敬,对青春和梦想的致敬。而这些记忆,将永远收藏在我心中的博物馆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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