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画的面前,右手放在了上面。
族长念了咒语,忽然间,眼前的画面想一片片碎末铺洒出来的模糊轮廓。
当我睁开眼睛时候,我身上已被大雪覆盖。
清冽的大雪,像大团大团的毛绒,让整个世界产生一种空灵之感。不远处的挂满霜雪的芦苇荡里,传来一声清澈的男孩儿的声音;
野有蔓草
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
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
适我愿兮
我走进芦苇荡,回头看,脚印早已被大雪掩埋。不留一点痕迹。
这个世界不允许一点瑕疵。
我只是这个世界的幻影,我所有的动作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叮咚的水,听起来越来越近,我怀着戒备的心理,小心翼翼的拨开了芦苇草。
岸边没人。
在向远处看,在水的对岸,有一个似人非人的白色怪物像是在水里耍水。一条长长的白色的狮子尾巴从水面翘出,在水面来回游荡,但总没有离开那片水域。
那条突然尾巴消失了。
我正要上前,突然后面被拍了一下,我下意识的露出了獠牙,伸出了血爪向后一扫。待我转过身,后面空空如也。
几米远的地方出现了那个似人非人的东西。
全身是雪白的皮毛,一只金色的环紧紧箍在他的左手臂,长了一个狮子头。一只银色的角长在前额。他和我一样有一头银色的头发。
他是一只直立行走的狮人,还是一只雪狮子。两只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
“你这厮是干啥的?竟敢私闯圣雪禁镜。”他长得很可爱,说话却一点都不和蔼。
“我是奉族长的命令来取一样东西的。”
我毫无掩饰的告诉了他我来的目的。毕竟突然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一点线索。就算他是敌人也无妨,只要能提供点信息局可以。
“族长?是白蝠族长吗?”
白蝠族长?那不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竟然不知道这几百年间落影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他既然知道有白蝠族长,而且他的语气也没有透露出什么芥蒂与仇恨。看来不是敌人了。我心里小心翼翼地嘀咕着。
“你有什么凭证来证明你是血族的人?看你少年白头,一定很虚。”
“我没见过你喝水,你代表你不会撒尿吗?”我反驳了他。因为他刚刚的那句话,我实在不中听。”
“你很像白蝠族长的模样。”
狮人的这句话忽然引起了我莫大的好奇感。也难怪族人不喜欢我。原来我和雪蝠血君长得很像。可是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啊。
“你见过白蝠?”我说。
“对啊。看来你是后生了。”
狮人的语气很得意。
“你要取什么东西。”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来取。”
“族长既然没说,那就说明这个世界就只存在一样我需要的东西,并且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刚刚不也说这里是禁地了,那我想要去的那个东西相比也就是这里成为禁地的原因所在吧。”
“你小子还很聪明吗?”
我心中窃喜。
“我又有什么理由告诉你呢?”狮人又说,他仿佛很不服气。
“你应该是这里的引渡者吧。”我其实瞎猜的。既然装逼了就再装一次。
“何以见得。”他说。
“就是你胳膊上的那只金色圣环,若不出差错的话,这样光润的圣环,只有血族饲养的戾兽才可以拥有的。虽然血族的戾兽大多数都已在几万年前的圣战中死去。但血族为了保存实力,不乏会有一些珍惜的古元戾兽存活下来。这些戾兽都是上古兽祖。我虽然没见过,但我确定眼前的这一只至少是一只半成品了。呵呵呵呵呵。”
“你这小子果然奇货可居啊。看来现任的族长眼光不错。不过现在给你,还太早。我们还会再见的,主人。”
狮人消失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朝哪个方向去找啊。”
我仰面朝天,茫茫的雪地里,只剩下我一个黑点了。
我纳闷起来,他怎么说主人,难道是在叫我吗?虽然和这个家伙说话,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忽然远处传来了他的声音;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墨玉银绡束,咫尺杳悠悠。”
于是,我朝着北方行进,在重岩叠嶂中一座白色的宫殿坐落在哪里,像一朵可望而而不可及的血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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