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郑梓烨)
我轻抚那头鹿,像摸自己的爱人一样,不能假手于人。
火烧得很旺,火光映在鹿的眼睛里,它很惊恐。
我擦了擦匕首,缓慢的插入了它的脖子里,热乎乎的鲜血缓慢的流了出来,它被束缚了四肢,无法挣扎。
鹿的血滴落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音,像人的叹息。
眼泪触不及防掉落下来。
我端着烤好也已经片好的鹿肉,行了君臣之礼后,献给了太子。
太子心情大好,他把煨好的青河酒递给我,要我与他相对而坐。我恭敬的接过,喝了一口,酒入愁肠,心情酸了起来,不醉不归。
坐在我对面的人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不是之一,是唯一的。
(相府嘉懿)
大概半月后。
太子告诉我说他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猎到豹子一类的凶猛野兽,他说要我好好看着他如何猎到一头大型猛兽。
他不许将军郑梓烨跟着说有些成就就是好朋友都不可以参与的。郑梓烨只可以留守后方,必要时才可以出手相救。
太子说在上次我们被狼群围捕时,在逃亡的路上他曾路过一个树洞,周遭都是白雪皑皑,只有那个树洞周围没有一片雪,洞口有热气且腥臊,里面一定有大东西。
嘉懿把捉到的一只小野猪放在树洞口前面不远的地方,给它的四只脚不停的淋上水,滴水成冰的季节里,小野猪的四肢很快被冻住,一动便是刺骨的痛,想跑也跑不了,他想用这一招引蛇出洞,吸引大猎物来自寻死路。
士兵们都埋伏在附近,太子也和我蹲守在树洞附近。
这树洞并不到,里面黑漆漆的,想必这树洞下还有更大的空间。
小野猪在寒冷的冬天里冻得瑟瑟发抖,不停的哀嚎着,但是也没听到树洞里有什么动静。
就在所有人都将失去兴趣再蹲守下去时,我却听见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分辨不出是什么动物。我对埋伏周围的士兵打手语,示意他们小心有东西要出来了,不要轻举妄动。
太子的脸上有种兴奋的潮红,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却在苦苦压抑着。
所有人屏息凝望树洞口,希望能有好运气,是一只大猎物。
我隐约听见呜呜的声音,像猫睡醒之后的哈欠。洞口先探出的是几根银白色的胡须,非常粗,像利针一样。
之后从洞口探出一个雪白的脑袋,雪白雪白的和褐色的树洞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望望太子,看他脸上的神色我就知道,他等来了。
是一头雪豹,非常大,比两个成年男人还要大,强壮很多倍。
这头雪豹通体银白色,上面有圆圆的像铜钱一样的黑色花纹,如果你说它是金钱豹的话,可金钱豹大都是金黄色的,我还没有见过白色的金钱豹。
这头银白色的大猫显然是刚睡醒,神色很慵懒,轻步走向那头可怜的小野猪,小野猪不停哀嚎叫唤,无济于事,只是把大雪豹的兴致逗弄得更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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