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野将酒杯倒满酒端起酒杯道:“在下还未知政兄今年贵庚?”
聂政端起酒杯道:“聂某今年十九岁了。敢问阁下?”
“政哥,贤弟某今年十八。”
“哈哈哈哈!”二人相视而笑。
聂政高兴地碰杯道:“来贤弟,干。”
“政哥吃菜,吃菜,别客气。”
聂政吃着菜对郑野的招待甚是心喜,挥手说道:“贤弟,等你来明月镇,深井里我请你喝酒。现在我不对你客气,到时候你也千万别对我客气啊!”
“有政哥这句话,我郑某就心满意足了。来喝酒。”
郑野将空酒杯满上酒。对聂政问道:“政哥,你来青田镇做什么?”
聂政抓着脸上一个小疙瘩道:“我本来是找郑玉儿的。”
“原来是找我堂妹的,怎么政哥喜欢她?”
聂政点点头。
“找到她了吗?”
“我去他说的吉光药房去找她,结果遇上了她父亲,竟无功而返啊!”
“我说怎怎在船上见你垂头丧气。我可以帮你给我堂妹捎信。我帮你把她叫出来,政哥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说完郑野打了个饱嗝。
聂政没想到郑野如此豪爽之人,酒量竟如此之小,才三五杯他竟以面红耳赤语无伦次。
聂政拿着酒杯端详着心里道我说他喝酒怎么用酒杯,我们喝酒都是用碗。他抬手拍拍郑野的肩膀说:“贤弟,你喝醉了。”
“我没醉,来喝。”郑野举杯喝尽杯中之酒,端起酒壶又要填酒。
聂政制止道:“贤弟,感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饭菜吃好了,酒我也喝好了,这酒席就到此结束。”
郑野还有话要说,但是因为喝醉了,不知他口中在嘟囔什么。他说着说着便趴在酒桌上睡了过去。
聂政看着睡去的郑野,不知所措,若转身离去吧,不辞而别终究是不礼貌的,聂政只好起身,在屋中踱步,等待郑野的醒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郑野拍拍脑袋,这一觉醒来酒已醒了大半,他抬头望去,聂政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政哥,真是失态,我不胜酒力。让政哥久等了。”郑野羞愧难当。
聂政见郑野醒了,走向前说:“哪里,哪里贤弟不必客气。”
聂政走向大门说:“那么我就告退了。”
郑野忙起身,拽住聂政的胳膊说道:“政哥留步,你不是要见我堂妹吗?我可以帮你捎信。”
聂政停下脚步,一位郑野刚才喝醉所说是醉酒之言并没放心上,没成想郑野竟并未忘记刚才的承诺。
聂政扭头问道:“那就有劳贤弟了。”
“来。”郑野将聂政带出家门,行不多远,见一大湖。
“这就是清水湖吧?”聂政指着那宽阔的湖面问道。
“正是。”
聂政思考着说:“记得几年前我曾在这湖上划过船。”
他们沿湖旁的小路走了一段路,郑野指着前面一豪宅说:“政哥,那排竹林后就是我堂妹家了。”
聂政点点头。
“堂妹如果没在药房,那一定在家中,政哥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郑野转身走进豪宅之中。
聂政挽着胳膊看着平静的湖水。
郑野进入郑玉儿家中后,郑玉儿正和五岁的弟弟在院中玩耍。
“堂哥。”
“有人来找你了。”
郑玉儿一脸疑惑问道:“找我?谁?”
“聂政。”
郑玉儿一怔手中逗弟弟开心的木偶掉落在地上。她心想,都一个月过去了,还以为聂政已将她忘记,没想到苦苦等到今天聂政突然来找她,她欣喜不已。
郑玉儿匆忙问:“他在哪里?”
“你跟我来。”郑野挥手示意。
“哥,等我一下。”郑玉儿抱起弟弟,走进房中,她把弟弟交给母亲。跑到自己房中,坐到铜镜旁匆忙打扮起来。然后换了一件粉色外套,匆匆跑了出去。
郑野领着郑玉儿走过一排竹林后,他指指远处的背影说:“就在那里。你去吧。”
郑玉儿走近聂政,聂政不经意的转身,他看到郑玉儿正冲他走来。心中本来如平静的湖水,此刻却突然波涛汹涌了起来。
郑玉儿小跑过来,离聂政一步之遥。
“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郑玉儿看着聂政的眼睛。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聂政挽着胳膊抱着宝剑。
“为什么这时候才来找我?”
“因为一直脱不开身。”聂政看着一身女装的郑玉儿更显得格外美艳。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聂政没有说话,张开双臂向前一步将郑玉儿抱入怀中。
郑玉儿哭泣着说:“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
聂政用手擦拭着郑玉儿的眼泪问道:“你家这么有钱,那天为什么还要自己一个人冒着危险去山谷采药?”
郑玉儿回答道:“因为我喜欢采药啊!其实不单单是去采药,也是去欣赏沿途的美景啊!”
“我给你买了一个东西。”
郑玉儿看着聂政的眼睛问道:“什么东西?”
“不过我去药房找你,我送给了你父亲。你父亲对你一向那么严厉吗?”
“也不是,只是我不听他的话,他才会那么严厉的。”
“我看去药房找你并不是个好主意。今天要不是遇上郑野,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那这样吧,你也知道我家了,以后不妨来我家找我。”
“如果被你父亲逮到,那我岂不会死的很难看。”
“你会不会布谷鸟的叫声?”
“布谷布谷,这行吗?”
“将就将就吧!”
聂政明知郑玉儿的意思,却打趣地问道:“你让我学布谷鸟叫做什么?勾引母鸟吗?”
郑玉儿崛起小嘴撒娇的捶了聂政肩膀一拳说道:“你说做什么?明知顾问。”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
“再过四天就是东关庙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逛逛庙会?”
郑玉儿兴奋地跳了起了,高兴的说:“好啊,好啊!”
“你就这么说定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郑玉儿依依不舍。突然想起些什么似的抬头关切地问:“你的肩膀好了吗?”
聂政活动活动肩膀说:“早就没事了,你看很灵活呢。”
郑玉儿微笑着说:“那就好。”
“你的脚呢?”
郑玉儿活动着左脚重复着聂政的话说:“早就没事了,你看很灵活呢。”
“哈哈!”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聂政看着夕阳说:“真的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聂政拱手对郑玉儿说道:“告辞了。”
郑玉儿不舍对聂政说:“那好吧,路上小心。”
郑野见此跑过来拉住聂政说:“政哥远道而来,不如到我家留宿一晚。”
聂政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
见聂政执意要走,郑野并不强留。拱手对聂政说:“政哥,下次来青田镇一定要到我家坐坐。”
“好的,那么告辞!”聂政拱手。
郑野拱手道:“告辞。”
郑玉儿恋恋不舍的伸着脖子看着聂政的身影渐渐远离,慢慢缩小成一个小点,她仍旧不愿离去。
“看来你很喜欢聂政。”郑野看着郑玉儿傻傻地仍旧不肯离去。
郑玉儿抬眼看着郑野说:“我的事现在你绝不可告诉聂政。”
“那当然。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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