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的突然出现让九只檀的目光瞬间便向那方向定格住了,不止九只檀,就连靖安格勒一眼看到她之后也同样是惊呆了,二人的目光同时定格在这名年轻女子的脸上,再也移动不开!
只见这个年轻的女子身着黑红相间绣有几点淡雅花鸟图案的苗族衣裙,头上秀发很随意地挽了个发髻,并用一根长长的银簪斜插了用以固定住头发不易散落,那银簪尾部的红玉珠坠随着她的走动速度而轻轻地跳跃着,像一簇小小的欢乐的火苗!
在她脖颈处一弯锁型项圈之上似乎垂挂着几只小小的铃铛,在她走动之时能发出轻轻的声响,她小腿肚上黑红色的绑腿裹紧了修长的腿部,更把她衬托得身材高挑体态婀娜,仿佛那密林中的草药仙子一般!
她从人群中走出,双眼往九只檀和靖安格勒脸上一扫,嘴角随即微微一弯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清脆的声音缓缓地说道:“贵客光临,请恕山野村落礼数不周,怠慢了诸位,请诸位到棚子里就坐喝茶!”说完身子往边上一侧身一弓腰做出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让九只檀等人往这边走!
九只檀这才慢慢收回看她看得呆住了的目光,他万万想不到,老夫人口中被称做是强匪的女子蝴蝶巧会是这个样子的。她虽然穿着简单平常,却是眉目清秀体态端庄,虽然跻身于这群难民之中,却如鹤立鸡群一般光彩夺目,虽然她眼神中英气十足,似有一股子狂野劲辣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她的容貌却是如花娇艳似水还柔!而且,从她那一身衣饰九只檀看得出,她还是个花苗!
这一眼看过去,对面这名漂亮的女子哪里像是个强盗劫匪?分明就是待字闺中描眉画黛抚琴吟诗的碧玉小姐啊!
靖安格勒也同样是看得呆了,虽然她穿着打扮就是一名农家女的样子,但是却难掩其身上凹凸有致的曲线美感,尽管她素面无彩未加修饰,但那火光之下映照着的如月肤色柔美异常,配上一双寒冰般的眸子,就仿佛天外苍穹的精灵女神一般,美得让人感到窒息,让人刹那之间惊觉炫目!
此女只应出现于梦幻之中,只可高瞻远瞩,如今却是惊现人间,顿时间令靖安格勒感到心里一阵压抑不住的狂跳,差点就忘记了身处何地,差点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见这二人呆呆傻傻的犹自站立于原地不动,蝴蝶巧再次轻声喊道:“诸位请这边走!”她这一声终于把九只檀和靖安格勒给唤醒了,九只檀猛然回神,连忙说道:“哦好,巧姑娘先请!”靖安格勒也是急忙应道:“对对,姑娘请!”
蝴蝶巧脸上笑颜轻展,也不推辞,直立起身子便转身朝前走去,九只檀与靖安格勒对望了一眼,也迈步跟随着蝴蝶巧前进的方向一路上前!
九只檀看着蝴蝶巧走在前方的背影,那头顶发髻上斜插着的银簪坠子,束紧腰间的刺绣宽带,下身长及膝盖的百褶裙摆,无不在她行走之中摇曳生风,无不完美地尽现出无限婀娜的体态!
靖安格勒同样是青春少年,面对如此多娇的美颜异性也是心生涟漪不可自控,府里那些个娇滴滴的姐姐妹妹们哪个不是千娇百媚哪个不是风情万种,但在此时此刻见到蝴蝶巧之后格勒方才觉得,她身上所具有的神态气质容貌身姿那都不是用一个美字就能概括得了的,这完全是另一种概念,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渐渐地,不觉已跟随着蝴蝶巧来到了一间较大的草棚之前,蝴蝶巧缓慢地停下脚步轻轻转身看向众人说道:“草棚简陋,只能委屈诸位稍事歇息了!”说着又再做出了个请的手势让众人进入草棚。
九只檀轻笑道:“无妨,姑娘不必拘礼!”
靖安格勒打量着这座简陋不堪的草棚,只见这草棚乃是由四根胳膊般粗细的松木支撑而起,低矮得尚不足一人高,棚顶之上铺就一层厚厚的松针及一些阔叶植物,棚侧两方则是堆了些柴火用以挡风。格勒不由得心中轻叹,这样的棚子如何能住人,又如何能躲避风雨寒气啊!
蝴蝶巧当先钻进了棚子里,这时候,有人送来了两小盆用松脂点燃的烛火放进了棚子里,顿时间便把棚内的情形照射得格外透亮。这个不足两丈见方的低矮棚子中,除了最里面的位置有张小小的松木桌案,除了满地铺垫的松针落叶,除了悬挂于一根横梁上的一柄长剑和一件青色斗篷之外,真的是别无它物!
九只檀低头钻进棚子里,四处一看,便只能往满地铺垫了厚厚松针的地上一坐,蝴蝶巧也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桌案后席地坐下,格勒钻进棚子后坐在了九只檀对面,另三名侍卫紧挨着格勒也坐了下来!
众人刚刚坐定,忽地,棚外突然探进来一个脑袋大声喊叫道:“咦!这死老头不在这啊?”九只檀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追赶老刺头而去的海柱!没想到他还在找那老刺头啊!九只檀心里不由得轻笑,像他这么执着,那老刺头不该这么捉弄他才对。
蝴蝶巧一看到这个冒失鬼,脸色立即一沉,抬起一只手向他一指便轻喝道:“进来,坐下!”海柱一听蝴蝶巧要他进去,马上就不乐意了,他使劲地摇头说:“不,我要找老刺头,我不坐!”
蝴蝶巧指着他的手犹自定定地指着,也没说话,眼神中那股不怒自威的光芒顿时间便显现了出来,她就这样指着那海柱,并定定地瞪着他!半晌,那海柱还是无奈地将身子往草棚里一钻“嘭”地一声极不情愿地重重坐在九只檀身侧,嘴里依旧嘟囔着:“我要找老刺头,我要找老刺头…”
见那海柱坐定后,蝴蝶巧这才把手放下,脸上神情也已经恢复了温和的甜美的笑意,继而对众人说道:“让各位见笑了,海柱哥偶尔会脑袋不清醒,其实他大部分时候都还是很正常的!”
靖安格勒看那海柱坐在九只檀身侧的样子的确是很不自然,他低垂着脑袋认真地摆弄着地面上的一小根松针,但却摆弄得非常小心非常仔细,而且嘴巴里还不停地呵呵笑着,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正在玩耍一件新奇的玩具一样。
靖安格勒看着他的摸样,轻轻地点头问那蝴蝶巧说道:“他是否脑部曾经受过重击?”蝴蝶巧一听靖安格勒所言不禁微微呆了一呆,随即说道:“不错,黄河涨水之时,他的父母妻女淹死在河中,他搁浅在岸边被我们的人所救,但是后脑勺受伤,虽不致命但人有些糊涂,我也用苗药医治了他一段时间,却是毫无起色!”
靖安格勒闻言心中已然明了,便拱手说道:“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是有办法把他医好!”蝴蝶巧听罢立即莞尔一笑:“既然有法可行,我又哪有信不过之理,他能康复才是最重要的!”
靖安格勒看到她对自己展现出来的笑容,不禁神情一阵恍惚,忙说道:“好,那就等明天天亮以后,我自有办法医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