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鸢实在是拿她没办法,随即推开了房门。
一道暖阳直直的射在她小小的身上,映出狭长的背影。
的确很温暖……
或许,出去走走也不错。
“好啦姐姐,快换衣服啦,我们一起去山顶!”
“好。”
拗不过苏璃雪,苏璃鸢便和苏璃雪一起来到巫山山顶。
最近长老留了许多功课,她也有日子没出门了,山顶附近的景色让苏璃鸢也感到心旷神怡。
“一个人出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姐姐你干嘛每天那么认真的做那几个老家伙留的功课?随便画画就可以了嘛!”
似乎是因为带苏璃鸢一起出来的缘故,苏璃雪比之前欢快了很多,说白了,她更喜欢苏璃鸢陪她一起出来。
对于这个问题,苏璃鸢没有回答。
就这么看着苏璃雪来到了一个小溪处。
苏璃雪忽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苏璃鸢疑惑。
“姐姐,你听。”
苏璃雪轻声道。
苏璃鸢更是不解,靠近了一分,来到那水边。
但是,什么都没有。
只有“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姐姐,你听到了吗?”
“什么?”
“这水声,是带有旋律的,好美的旋律。”
那是第一次,苏璃鸢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苏璃雪。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苏璃雪却硬是说她能感觉到,感觉到了很美的存在。
那一刻,苏璃鸢有一分困惑……
难道,这就是大人们口中的苏璃雪的天赋吗?
想到这里,苏璃鸢神色不由得黯淡了一分。
那一天,苏璃雪带着苏璃鸢来到巫山山脉的一处山顶,在到达那小山顶之后,两个孩子早已体力不支的躺在一处平缓山地上。
望着头顶的白云,就仿佛触手可得一般。
但其实,还是很遥远。
“这还不是最高的,等咱们长大了,要去能直接碰到白云的地方,好不好?”
“但那里不是禁地吗?”
“啊呀,管什么禁地不禁地的,既然有想到达的地方,就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嘛。”
那话说的,全然不像一个三岁半的孩子。
苏璃鸢望了眼脸上写满憧憬的苏璃雪,随意的应了一声。
在两个孩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苏璃雪这才想起自己的功课还一笔没碰,赶忙把苏璃鸢的本子拿过来,照着她画的符改了几笔。
和苏璃鸢工工整整的功课比起来,苏璃雪的功课简直就是草书。
而且,她也就是照着每张原图然后按照自己的想象改了几笔而已。
殊不知,第二天早上,当功课交给长老的时候,长老们检查了苏璃鸢和苏璃雪画的符之后,神情却是凝重了。
“璃雪。”长老叫道。
“哈?”苏璃雪连忙回应,但内心却满是紧张。
该不会是……
要穿帮了吧?!
“老夫昨日教你们的是什么符?”长老问着。
“什么……什么什么符?”
握草!
苏璃雪昨天压根就没听,哪里知道这是什么符?赶忙求助般的扫了眼苏璃鸢。
苏璃鸢就知道苏璃雪一个字没听,赶忙用小手指了指地面——昨天教的是地遁符!
苏璃雪慌忙答道:“那个……地、地符吧……”
别拿这些有的没的功课折磨她了好吗?她压根就对学习没兴趣啊喂!
“那你怎么画出了飞行符?这是难度极高的符咒,全族只有几个人能掌握,你怎么画出来的?”
长老摸了摸胡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而苏璃雪却彻底懵了。
她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那一天,一字不落的听课并且完成功课的苏璃鸢没有被提及半个字,她一个字没听瞎画出来的符却被长老们传了一圈,甚至还传到了父亲手里。
面对着大人们滔滔不绝的赞赏。
苏璃雪彻底傻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根本对那些符咒没兴趣好吗,要夸也该夸昨天下午一直在认真做功课的姐姐啊……
但事实却就是如此。
长老们隔三差五把苏璃雪叫去画符,没有任何人教她,她凭感觉画出来的符,便比成年人画出的符还要精准。
如果说之前画符是意外,那现在这件事,便是现场证明了——苏璃雪的天赋,非比寻常。
这几天,苏璃雪没有再去上课了。
而对于这件事,苏璃鸢却什么都没有说。
苏璃雪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在意……
但她却在意了。
或许有一种不公平,叫一直努力奋斗的那个人没有什么成绩。
而她这个不学无术的人,却被大家赞赏。
之后的几天,苏璃鸢也没看到苏璃雪。
却也没在意这件事。
都是姐妹,有什么好比较的。
但这几天,苏璃雪究竟去哪儿了?
苏璃鸢心想着,在晚上做过功课之后,便去了苏璃雪的房间。
这才知道——
原来,苏璃雪这几天答应给长老们画符,符画得好,长老们便会奖赏她。
她向长老们要了一个电吉他。
一把深黑色的小电吉他,还有两个如同利齿般的小尾巴,很精致、很帅气。
苏璃雪看着乐谱,在研究如何弹奏曲目。
“小雪。”
苏璃鸢不由得有些吃惊,这么贵的礼物,她从来都没收到过。
苏璃雪回头,见苏璃鸢一脸诧异的看着她,随即笑了笑。
“姐,你看我的吉他好不好看?”
“嗯,但是……你要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感觉得到,它能演奏出我在山顶听到的那个旋律。在看到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定是它。”
苏璃鸢听不懂苏璃雪在说什么。
在巫山,苏璃雪弄电吉他,那就是在玩一个玩具。
没有人会在意。
苏璃鸢也不懂苏璃雪到底在在意些什么,才会看中这把吉他。
但苏璃雪却很快便找到了感觉,费力的抱起电吉他,轻轻的拨动着琴弦。
不多时,苏璃雪便演奏出了当时的流水声。
没有一丝的杂音。
很好听。
没有人教她,是她自己学会的。
那一刻,苏璃鸢的心里第一次涌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或许,这就是上次她问的——什么叫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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