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雯跟我说对不起。
我安慰她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停顿了下来:“晓雯,你怎么了?”
晓雯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觉得这几天因为听从母亲的话,对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我应该早发现,我的死并不能怪你。”
旁边魏阙撇了一眼晓雯:“现在才看出来?你真是被你妈忽悠瘸了,我看你的死就是你后妈策划的。”
我瞪了他一眼,怒斥道:“魏阙你要是在胡说,你以后就别找我了,我们也别见面了。”
魏阙怕了:“别啊,娘子,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咋听不出好赖话呢?”
“还说?”
我一生气魏阙是彻底的老实了下来,他做了一个封住自己嘴的动作,半句话也不说了。
我安慰晓雯别听他瞎说,他说话没脑子。
晓雯摇了摇头,她盯着我:“王宁,谢谢你,谢谢你到最后还能想到我的安危,要不是你恐怕现在我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拉起她的手,告诉她:“你忘了?咱们可是好朋友,是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晓雯松开了手,她不配做我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应该为我着想,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去残害我。
我解释,这些都过去了,只要我们还能坦诚相待,就能回到以前。
晓雯点了点头。
突然外边想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晓雯的后妈。
魏阙捋了捋袖子,上前一步:“这老巫婆还敢回来,看我不要了她的命。”
晓雯率先拦住了他:“你们还是走吧,以刚刚到这个时间,她一定是去找帮手了?”
魏阙甩开晓雯:“帮手怎么了。她找什么样子的帮手都不是我的对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我拉住魏阙提醒他别动不动就喊杀杀的,那毕竟是养育了晓雯的人,是晓雯的母亲,她不仁我们不能不义。
魏阙还怪我就是心太软,这样迟早是吃亏的。
浪费的这一段时间,外边敲门声更盛了。
晓雯急切的推我们从窗户处走,魏阙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为了晓雯,我还是拉着魏阙从后门遛了出去。
一路小跑,跑出小区到路口很远的地方,才停下。
我长喘气。
魏阙恨铁不成钢的怪我:“你说你刚刚非得拦我干什么,你要是不拦我我就替你报仇了。”
我指着魏阙的脑袋问他是不是傻,我跟晓雯的关系刚刚恢复,他就去杀她母亲,这不是逼我们反目成仇吗?
闹得还不够?
魏阙看不起晓雯,像这样的朋友,我真的犯不上还去挽留,在她要害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我告诉魏阙我们的关系他不懂,他不要胡乱的做判决。
被我说的话有些生气,魏阙做了个ok的手势也不说话了。
沉默了良久,来了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带着一种猥琐的笑容问我:“小妹妹,那么晚了还一个出来,就不怕碰见坏人?”
看他那表情我就来气:“谁说是一个人了,你没看到两个人?”
我指了指旁边的魏阙。
司机愣了下,很快就动手动脚的:“别闹,哪有两个人,我可不瞎。”
“你不信?”我问他。
司机摇头不信,我给魏阙一个眼神,魏阙不知用什么方法让司机看到了他。
眼都绿了,司机弃车就想跑,只是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魏阙提醒他:“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打不开的。”
司机给魏阙都要跪了,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望魏阙能饶他一命,他上有老下有小。
魏阙看了我一眼,我摆了摆手,他说:“今天看在王姑奶奶的面子上饶了你,把我们送到目的地,一分钱没有,记住这是王姑奶奶!”
司机不敢要钱,还跟我拜:“王姑奶奶您放心,我,我一定把您安全送到目的地。”
一路很快,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家。
我和魏阙下了车,司机爬起来就跑,一溜烟就没影了。
我叹了口气,这群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简直社会的人渣。
我跟魏阙进了屋,今天李奶奶并没有等我。
上了楼,躺在房间里,魏阙想讨好我。
但我不需要讨好,他才跟我道歉,认为自己有些事做的是有些过激了,还好没有酿成大错,让我别生他的气了。
我本身也没生他的气,我摆了摆手,告诉他,我没生他的气,以后做事,尤其是关于我的,听从我的意见就行了。
魏阙双手保证,一定。
我笑了笑,我跟魏阙也谢了谢:“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我就陪你去了。”
魏阙哈哈一笑:“娘子说的哪里话,保护娘子的安全是我的责任也是义务。”
嘴是够贫的,我准备躺下睡觉,突然想起今天晓雯的表现有些异常。
记得之前我跟晓雯谈以前的感情,从来不听,今天在后妈的面前我提这些的时候,晓雯竟然停住了,是巧合还是有隐情?
看魏阙,这家伙已经趴桌子上呼呼大睡了,我本来想让他帮忙分析分析的。
一看这情况,我重新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洗漱一下,下了楼,魏阙不需要看。一到白天他就会消失,这已经是定局。
李奶奶准时做好了饭,见我下楼,李奶奶招呼我吃饭。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对李奶奶已经没有什么陌生感了,反而相当的亲切。
在我的盛情邀请下,李奶奶终于同意跟我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饭桌上她问我:“昨天去你闺蜜家可还顺利?”
想起昨晚的发生的事情,我苦笑:“出了一点点的小插曲,总得来说还算顺利。”
李奶奶问:“怎么?你那个闺蜜又来找你了?”
我点头,告诉李奶奶好歹有惊无险,是安全度过的。
这还多亏李奶奶送我的符,要不是她的符,恐怕我的小命都不保了。
她让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我把晓雯我们关系恢复了正常也告诉了李奶奶,李奶奶替我高兴之余,不忘提醒我还是多注意点,鬼这种东西没有诚信可言的,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我表示会注意。
饭后,我急忙上楼,今天应该是那最后一个人签合同的时间,我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准备,得去拟一下。
拟合同,就得找专业律师,我没这方面的人脉,只好给陈渔打电话。
陈渔接到我的电话和昨天差不多,相当的排斥。
在我威胁他如果不告诉我,就去他家烦他的情况下,陈渔只好给了我一个律师的号码,求我别烦他了。
记住那律师的号码,我也顾不得他,打过去问一下。
得知是陈渔的朋友,那律师把地址告诉了我。
律师装扮中规中矩,都是西装加领带,只是年纪稍大,头发都白了。
见了面聊了点陈渔,就直奔主题,我把今天自己来的目的告诉了他。
他听完很不可思议,问我:“你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资产转移出去?莫非是和你丈夫产生了什么感情的分裂?”
我摇了摇头,解释确切的说,他就不是我的丈夫。
这件事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总之现在我遇到麻烦了,急需要把这笔资产转移出去,他最好能帮我拟一份合同。
老律师还是希望我多考虑考虑,这笔资产不是小数,如果被我丈夫发现,到时候我私自转移财产可能会负法律责任。
我告诉他我丈夫已经死了,现在资产在我名下。
老律师疑惑了?既然在我名下为何还要转移出去呢,是跟丈夫的亲人纠纷?
我被问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我解释他说的这些都不是,是特殊情况,对面需要负哪些责,按我的要求拟,钱少不了他的。
老律师点了点头,暗叹好吧,今天下午会出来,我把要求先记一下吧。
下午合同弄好了,那女人已经打电话催几次了。
我接过合同就走,他问我:“你不要看看?这东西白纸黑字和别的东西可不一样。”
我告诉他我相信他的能力,同时告诉他钱我会晚上打到他的账户。
出来后,我还是看了一下合同里的内容,毕竟这东西一两个字的差距就有可能让事情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马虎不得。
我们约定在一家咖啡馆,我把合同给了那女人,让她回去好好看一下在签,如果觉得没问题了,明天把签好的合同给我,确认生效了以后就会把资产转移给她
女人激动的都不想看了,想今天就签,但为了她的权益,我还是让她看看再说。
女人回去了。
我也回到了家,本想歇息的,李奶奶却把我拦了下来,告诉我,刚刚肖同文给她打电话,今天有比较特殊的灵牌需要弄,我要去一趟。
特殊的灵牌,我问李奶奶有多特殊。
李奶奶不清楚让我还是问肖同文吧,我们两个聊聊。
我回到房子里,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到肖同文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那边有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并且很乱,听声音不是ktv就是酒吧。
我说了老半天,肖同文“喂”了老半天,实在听不见,他让我有什么事晚会再打。
挂了我的电话,我被气的气不打一处来,这肖同文也太不负责任了,还跟李奶奶说了,是特殊的灵牌。
说就说完吧,李奶奶跟我重复一遍也没啥,还不说完,话说到一半,我这上心了,他又不上心了,真是膈应死了。
我也不管他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不是我的灵牌我不急。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我的手机响个不停,拿过来一看,肖同文打来的。
这家伙终于知道急了,接通,肖同文立刻着急的喷了过来,问我怎么还没来,李奶奶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我吗?
我这才做了一次没有出差错的事儿,就又开始打退堂鼓了是不是?
我也有脾气了:“拜托,肖大爷,我给你打电话,你不理我,这还赖我了?”
肖同文也不跟我吵了:“废话别说了,你快到城区北部的烈士园来,我在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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