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轩竟然带着一行人匆匆离开,不再继续找沐漓的麻烦。
可沐漓却在回味着他刚刚所说的话,眉头轻皱着,眼底不禁划过了一抹异色。
见南轩一行人走远,绿萝忍不住叫了沐漓两声:“小姐,小姐!”
沐漓回过神,疑惑的看向了绿萝,眼底全是不解。
“小姐,你没事吧,这位南轩公子,一直都是这样,小姐你别放在心上,因为他喜欢小姐,可是小姐却喜欢三王爷……”
说到这里,绿萝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可沐漓却忍不住追问道:“什么?”
绿萝垂着头,不敢看沐漓此时的脸色。
她曾经也告诉过小姐,可是小姐不信,说他们只是朋友,还隔三差五的找南轩带她去见三王爷。
虽说南轩公子嘴很毒,但是也没有伤害小姐。
可自从皇上赐婚以来,南轩的态度就变了,看到沐漓后便是一番冷嘲热讽,到最后,沐漓都不敢再见她。
“呵呵呵,真是有趣!”
听完绿萝的话后,沐漓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脑海中再次闪过了之前南轩所说的话。
原来是喜欢她,所以才会生气自己嫁给了太子吗?真是好笑!
不过那样的男人,说实话她还真是看不上。
虽然经过南轩这一插曲,却并未影响沐漓的心情。
两人找了一家茶楼,点了一壶茶,一坐便是一下午。
眼看着茶楼中的人来了又走,一波换一拨,但台上的说书先生的段子还在继续。
啪。
忽然,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新的段子又要开始了。
这一次说的内容,正是关于太子的,虽说没有提及名字,但是大家都不傻,不能公然说太子,但是不提名字,也奈何不了他们。
“话说这位身子孱弱的公子,整日受病痛所扰,终于在三月前,承受不住,诅咒也在这一刻蔓延,如今只能卧床不起,但怪事也在这时候发生了……”
台上的先生,说的正起劲,下面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沐漓也不例外,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等待着他的下文。
可这时,绿萝却忽然压低了声音叫道:“小……小姐,你看那边!”
闻言,沐漓不禁收回了目光,疑惑的看向了她。
只见绿萝此时正望着门口,十几个高大的人影儿簇拥而来,吵吵嚷嚷的,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片刻后,人群中簇拥的人影儿落座,那十几个高大的男子便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如同雕像。
沐漓在看清楚了对方的相貌后,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底一闪而过的沉色。
真是晦气,一出门竟然碰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此人正是几日不见的渣男凌绝,只见他一身紫色华服,岿然不动的坐在桌前,冷冽的眸子扫过四周,却没有过多的停留。
店小二在他面前,笑的一脸谄媚。
切。
沐漓冷哼一声,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只当没有看见。
“小姐,怎么办?你当初在婚礼上给三王爷那么大一个难堪,若是被他看到……”
绿萝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所打断:“太子妃,三王爷请您过去一叙!”
此话一出,绿萝立即捂住嘴,一脸歉意的望着沐漓。
沐漓则是满脸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只见沐漓缓缓抬起头,淡淡的扫了一眼前来邀请她的大汉,目光下意识看向了凌绝的发现。
然而,当她一转头,却正好对上了凌绝的目光,阴鸷而冰冷。
沐漓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收回了目光,一脸如常的看着面前的大汉,不急不缓道:“喔!很不巧,本太子妃要走了!”
闻言,大汉愣了一秒,似乎根本没想到沐漓会拒绝三王爷的邀请,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可一想到之前王爷所说的话,大汉咬咬牙,一脸正色道:“太子妃得罪了!”
说着,大汉便向沐漓伸出了手,想要把她带过去。
眼看着大汉的手快要靠近沐漓,却忽然缩回了手臂,抽了一口气。
注意到大汉的举动,沐漓笑而不语,缓缓地站了起来,幽幽道:“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想要见本太子妃,就请他到府上来!”
说完,沐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凌绝的方向,脸上还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大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沐漓离开,脸上全是痛苦之色。
此时,凌绝身旁的侍卫,察觉了异样,忍不住道:“王爷,他怎么回事?太子妃都走了!”
凌绝没有作声,只是阴沉着一张脸,脑海中不时的闪过刚刚沐漓离开时的笑脸,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只见两名大汉径直向那人走去,当靠近时,却发现那人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纵横,神情痛苦。
“你怎么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即出声道。
大汉摇摇头:“不……不知道,我还没碰到太子妃,就感觉手好像被刺了一下,脚下便再也动不了了!”
两人上前查看了一番,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可是看他的样子,却也不像是装的,不由得将目光移向了凌绝的方向。
可是当他们再次扭头时,凌绝早已经不知所踪。
街上。
沐漓二人正不急不缓的往太子府赶去,绿萝一路上怎么想也想不通,忍不住道:“小姐,刚刚在茶楼,真是太吓人了,只是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忽然收手?”
闻言,沐漓只是笑着摇摇头道:“估计是良心发现了!”
绿萝想想,觉得不可能,摇摇头,看向沐漓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好奇。
今日出门,先是遇到了南轩公子,之后又是三王爷,可是小姐却好像都不害怕,也没有任何要躲闪的意思,小姐这是怎么了?
沐漓并不知道绿萝此时心中所想,只见她缓缓地摘下了肩膀上的那枚微微泛红的银针,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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