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不错嘛。”
安然转回身瞪着他,明明衣冠楚楚,为什么她总觉得都是伪装呢?
魏叔恪守一个管家的本分,送完餐盒,说了句“路上小心”便闪人。
顾敬亭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挺直的背影,转而对小女人勾了勾唇角:“还有两副面孔呢?”
安然不想理他,语气尽量的放平淡:“我可以上车了吗?”
顾敬亭耸耸肩,转而走向了驾驶座。
一路上,安然都在看着窗外,车内放着古筝曲,从《汉江韵》到《渔舟唱晚》再到《沧海一声笑》。安然刚在心里想,不会还有《高山流水》吧?
果然,下一首可不就是嘛。
这首曲子一响起,顾敬亭就时不时地用余光瞄着她。
熟悉又陌生的曲调在有限的空间里流淌,她心中翻涌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手脚都忍不住蜷缩起来,想要压抑着那些要从身体里喷薄而出的记忆。
那些日子里在舞蹈房里的苦练、那些她穿过拿过的青衣舞扇、那些让人心潮澎湃的掌声、那些只属于舞台的荣耀的光......
“停车。”
“什么?”顾敬亭一时没听清,转头看向她。
安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表情也狰狞了几分:“叫你停车!”
顾敬亭皱着眉,选择靠边停车。
还未等完全停稳,安然便匆匆地开了车门,车子离地间隙较高,她一个没站稳便重重崴了一下,险些栽倒。
可她硬是要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就跌坐在那里。
顾敬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怎么就上来了这股倔脾气?
他打开车门,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扶她。
“你发什么疯?”
红裙子的小女人膝盖已经磕破了,却还是不肯让他帮忙,非要自己站起来。
顾敬亭还没见过这么牛脾气的女人,低咒了一声,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
怀里的女人轻飘飘的,还在不断挣扎着。顾敬亭箍住她乱推乱动的胳膊,又抱紧了几分,语气也是生冷:“给我老实点。”
“我叫你放开我!”
男女的力气对比悬殊,顾敬亭理都没理,直接把她塞到车子副驾,绑上安全带。
“顾敬亭!”
顾敬亭被她吵闹得心烦意乱,便欺身上前威胁:“再闹我就亲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程安然被他压制在副驾驶上,坚如磐石的胸膛传来排山倒海的气场,金丝镜框后是他强势的目光,线条清冽的薄唇近在咫尺。
她不想承认,她害怕了。
察觉到她真的被吓住了,也不再乱吵乱闹,顾敬亭便起身,关了副驾车门。
他落了锁,重新启动车子,却是掉了个头。
安然反应过来,他改了路线,“你要带我去哪?”
“医院。”顾敬亭没好气地答道。
“我不去,你送我回宿——”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急刹车吓到咽了回去,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又是一个肃杀的眼神扫过来:“你再给我说一个不字试试?”
安然像是被点了穴般,立马噤了声。
他这是,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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