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银行接到了警局的通知,事先安排了几个同事和赵飞吃饭。
在饭桌上,大家轮番劝酒,最后假赵飞被灌得大醉,不省人事。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的位置不是家中的沙发,而是警局的审讯室。
此刻,手脚均已被牢固的手铐和脚镣所固定。看着审问他的警察拿起桌上的面具后,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没有用刑,他就交代了一切。
呆在隔壁房间的包闲德听着喇叭传过来的审问对话后,闭上了眼睛,开始了下一步的打算。
这个老狐狸深知,这个组织能搞出这样的行动,那么说其实力非同小可,而且很有可能其背景与重庆或是延安有关,再不济也是一个有着强大实力的派系组织。
他手下几十号人对付几个土匪流氓还成,抓捕这样有组织、有武装的职业队伍,那就是相当于自杀。现在唯一的能指望就是日本人了。
事不宜迟,他立即电话了日本宪兵司令部,接电话的是吉田。
听完包德闲的汇报后,吉田喜出望外。他指示包德闲三点:
第一,对于此案要严格保密,不许透露给媒体。
第二,关于该案的卷宗,人犯立即移交给日方。
第三,后面的抓捕任务就是日军的事情了,也不用警局操心了。
最后吉田还告诉包闲德,待剿灭梅花帮后,自己会向南京汪伪政府以及警察厅对其提出晋升和嘉奖的建议。
老包听到这里心里真是极其高兴。一来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日本人,不用冒着枪林弹雨的抓捕风险;二来自己也可以获得一定的奖励。
很好,这样两全其美,不费一兵一卒的结局正是他所希望的。
第二天清晨,滨江日军就派出了两个中队的兵力,对于郊外的别墅进行了突击。在战斗过程中,日军的伤亡较大,几乎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别墅中的几十名反抗分子到最后一个都没被抓到,全部由别墅中的秘密地道逃向了山外。
虽然没有俘虏,不过让吉田感到庆幸的是,这次突击不仅夺回了徐文坤的佛像,而且还意外获得了,该组织首领自己在别处收集到的另外一块红色的令牌。
吉田知道自己距离目标的实现已经不远了!
第三天上午,滨江的报纸就全文刊登了关于令牌窃案的破获过程,以及日军对于郊区剿匪的成功。
但是对于令牌的最后结果却是一句,已被逃跑的匪徒所带走而一笔带过。看着报纸上的文章,于路不停的摇头,说道:“你叔叔又立大功了啊。哈哈!”
包正没有搭理他,继续擦拭着自己的“鲁格”。于路接着说道:
“估计下午就能看到赏金了!如果不相信可以用一顿法国大餐为赌注。”
包正仍然没有搭理他。果然下午的时候,包祥德就来到侦探事务所,给予包正和于路每个人奖励了一千大洋。
关于奖金数目的提高,老包说,是警局向上面特批的。
于路又询问关于案件的最终结果,老包则告诉了于路他们,后来是日本人参与了剿灭行动,所以具体的事情,他不清楚,也不想去知道。
于路望着一脸得意的包祥德心想:
日本人的介入,肯定是因为包闲德对于剿匪而感到害怕,所以才会要日本人出面。案子是我们破的,匪徒是日本人剿灭的,但是功劳都是他的。这个老家伙真是老奸巨猾。
不过,估计令牌肯定被日本人拿去了。
哎!最不幸的就是那个徐文坤了。不过这样的结局虽然不太完美,但是案子还是破了。
此时,滨江医科大学的刘长江教授,同样审视着这件奇特的案件。
他通过于路讲叙的案情经过与分析,以及报纸上刊登的日军剿匪新闻,让他对于此事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老刘心想:日军为了一帮土匪,一个对于军队来说不怎么值钱的令牌,居然派遣了两个中队的士兵去进行剿匪。这太不正常了。
通过他在郊外的眼线对于日军剿匪的报告,得知了日军的伤亡远远超过与报纸上的数字。能将日军的伤亡达到这个地步的对手不多见啊。
那么到底这个组织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
令牌又为何让日军如此的疯狂呢?
敏锐的特工思维,让老刘认为这件事不寻常。
通过适当的机会,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的上级“鸽子”,经过二人的商讨后决定在以后的敌后工作中,将这个梅花帮以及令牌的事情作为一个特别关注对象去留意。
凡是涉及到这两样的事情一定要谨慎与细致。同时“鸽子”也通过自己的渠道对于令牌与神秘组织展开了调查。
除了以上人物对于这件事情有着高度的关注态度以外,还有一个人也在对于此事怀有很大的好奇心。
他就是汉斯。汉斯除了正常进行驶德国驻华武官的相关工作之外,还要对在华中地区所发生的一切与军事相关动态进行收集与归纳及上报。
这样的一次剿匪行动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事发后第三天,他就组织了人手秘密对于匪徒的窝点进行了勘察。
同时,也对于附近的村民进行了询问。不过这些都是非常隐秘的活动。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名为《时代新闻》这么一家虚构的杂志作为掩护。
得出的结果让汉斯非常好奇。究竟他们的盟友到底在和什么人作战呢?
普通的匪徒是不会有这么强悍战斗力的。最为让汉斯感到震惊的是,在战斗现场捡到了数发德制枪弹的弹壳。
汉斯回想起前不久包正询问关于德国冲锋枪的事情后,感觉到这两件事情肯定有必然的联系。
实际上,关于此次事件本身德国人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不过是在这次战斗中出现的德制武器较为特殊。
关于这件事情的上报与否,汉斯还是决定在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在说。
要知道柏林那些盖世太保老爷们神经是非常敏感的。搞不好,这些人会大老远从德国赶到武汉。如果这样一来的话,自己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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