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天色蒙亮,江白休息了接近三个时辰,便已起来。
江白年少力壮,又是一名武者,一天休息三个时辰也依然精神抖擞。
见父亲仍在熟睡,江白心中一宽,即刻出去替父母与小妹江乐买好早点送来后,又留有一两银子放在娘亲房内。
做完这一切后,江白便朝着凌云武府的方向迅速赶去。
凌云武府,坐落于边城岚峰之上,属于九品武府。
在夏国,武府宗派之类的势力不少,但要能够排上品阶,哪怕是最低的九品,却不足十个。
至于九品之上的八品势力,整个夏国也只有一个,那便是天涯阁。
因此,凌云武府在夏国还是略俱名声。
当然,夏国武府势力不少,可道修门派,却一个也找不出来。
九洲大陆,祟武尊道!
武者虽然地位超然,但比起通晓道术法门的尊贵道修,却是远远不及。
武者门坎低,只要不是天生的体弱多病,身体残疾,稍有条件者,皆可习武。
可道修却不一样了,那需要天生灵根的幸运儿,才能修炼道术法门。
可天生灵根何其稀少,百万个人中都未必有一个幸运儿存在。
就算是整个夏国,足足近亿人口,也多年来再没有出现拥有灵根天资的卓越天才。
同实力的武者与道修走在一起,众人更加敬畏想巴结的,绝对是道修术士。
江白一路狂奔,很快来到松柏苍翠,林木密如海的岚山脚下。
岚山高达千丈,山体险峭,没有一处平坦之地,加上如今是清晨,山间白雾蒙胧,灵秀之气透散,极为蕴美。
江白没有停留,深吸一气,提动青云劲武决后,即刻如同一只山中野猿,速度快捷,攀山登跃而去。
如今,东边朝日才露出一小半。
江白必须在日头完全吐露时,去到凌云武府的朝日台,在那吸取每天最纯粹第一缕阳光带来的灵气,淬炼身体。
由于轻车熟路,江白日日如此,不过一会,他已攀至岚山之顶,脸不红,气不喘。
这是江白这一年来的修炼成果。
没有雄厚的金钱购买珍贵精肉与炼体丹药,江白的武道修行,得比别人付出好几倍的血汗。
可饶是如此,一年过去,江白仍在原地踏步。
可见,在修炼界中,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源辅助,一切努力都事倍功半,极为艰难。
凌云武府,此刻有许多如同江白一样的贫民武者,正同时奔赴向一个方向而去,那就是朝日台。
没有钱购买修炼资源的贫民武者,如同江白,都非常重视每天朝日台吸收灵气炼体。
这是对他们而言,是炼体极为有效的修炼方式之一。
朝日台位于岚山的最东边,有百丈宽,依山崖而建,临于悬崖,非常险峻,若有人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会摔到粉身碎骨而死。
江白内心舒了一口气,总算及时赶上。
东方天边,桔黄色的第一缕阳光,及时倾打而来,照耀在朝日台上,令人全身温暖舒泰。
这个世界上,有钱有势的人,终归在少数。
如同江白一样贫寒者,多如牛毛。
今天江白来晚了一点,朝日台上已经坐满人,大家皆在吸收灵气淬体。
不过无碍。
江白在贫民武者当中,实力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在朝日台有一块专属修炼地。
这一年多以来,从来没有人跟江白争抢那处位置,久而久之,那儿便顺理成章的变成江白的个人使用地。
倒不是江白霸道,也不是凌云武府没人敢来抢。
江白历来为人低调,在贫民武者中,他实力名列前茅,对于别人的讨教也从不吝啬,所以人缘不错。
自然而然,大家就自愿把那块地方留给江白。
而如同上官傲这类有权有势的弟子,他们有大把的修炼资源,根本不缺这一点点灵气,对此不屑于顾。
而且,他们看不起类以于江白这样的贫民武者。
认为若过来朝日台吸收灵气,与贫民武者呆于一处修炼,简直是丢份丢脸面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江白才能享受这块专属的修炼地。
“江白来了。”
“江白,平时你都是最早到的,今天怎么晚了?”
“哈哈哈.....我总算有一次比你早到了。”
“.....”
一些相熟打过不少交道的人,纷纷给江白打招呼。
江白皆一一微笑回应,然后迅速走向自己平时修炼的那块地方。
可是,当去到那儿后,江白目光一顿。
居然已经有人。
这个人江白还认识,叫作秦武,也是一名贫民武者,平时不爱说话,性格孤僻,独来独往。
可是,这一年以来,秦武从来没抢过自己修炼的地方。
算了。
江白也不是小气霸道的人,干脆就着旁边的位置,赶紧盘膝坐下,抓紧时间,吸收朝阳带来的灵气。
这段纯粹灵气,只有在朝阳完全吐露的半个时辰内有效,之后便会消失。
“这儿有人,麻烦你另觅修炼地。”
秦武突然睁眼,平淡的看向江白,说道。
江白一愣,感觉到一点异样。
江白瞥了秦武一眼后,起身朝着五米外另外一个空位走去。
可人还没有走到,那秦武的声音再次响道:“那儿也有人,我帮朋友占的。”
“哦,你说的朋友在哪?”江白心中有了几丝火气。
秦武哪来的朋友,平时就截然一人。
今天像是故意找茬。
自己与秦武素来无怨,他找自己的茬,难道是受人意?
“用不着你管,他一会便来了。”秦武声音平淡,却带着强硬。
算了!
朝阳灵气时间有限,江白不想浪费时间争执,于是朝着十米外另一个空处走去。
可是,当人走到那儿后。
秦武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位置也是我代朋友占的,请你另寻位置。”
江白本就一肚子的火,因为不想浪费朝日灵气,所以才懒得跟秦武计较。
可这王八蛋还真是登鼻子上脸了。
江白忍他,却不是怕他。
忍无可能,无须再忍!
江白咧嘴失笑,眼蕴寒光,朝秦武大步走来,道:“哦,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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