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金兰,杂役。”所有小宫女在经过宫规和礼仪的训练就分派到各处当值,漪房就是这样被分来做杂役,漪房苦笑。小宫女都三三两两散去,准备去分配的处所任值。漪房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抬头看看天空,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天空怎么永远都是灰色的。
爹爹不明不白的被吕后杀了,娘又不知所踪,自己千里迢迢进宫找寻夫君,原以为不日就可找到夫君回乡与兄弟团聚,可如今夫君没找到,自己还要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做一辈子杂役,上天还真会跟自己开玩笑。一滴清泪无声滑落,漪房伸手拔下头上的玉簪贴身收好。玉簪是娘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玉簪上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栩栩如生,在小宫女培训时就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如今自己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杂役,再戴着它不知道会惹来多少是非。
不知不觉走到离寝室不远处拐角处,漪房听到屋里传来的争吵声:“你干什么?这都是漪房的东西。”
“她现在是杂役,哪有资格住这儿。”那是简英嚣张的叫嚣声。紧接着“嘭”地一声,是东西落地的声音。
“那你也不能扔东西呀。”静香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转过拐角,漪房看见静香正蹲在地上一边抹泪一边收拾地上散落的衣物,那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简单换洗衣物,世态炎凉莫不如此,只有静香这丫这般的“不醒事”,漪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来吧。”伏首整理散乱的衣物,简英冷冷地笑。
相邻的房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公公,奴婢腿伤未好,请容在此休养几日吧!”金兰哀求道。
“容你几日?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杂役!这里是侍候主子的宫女住的地方,你一个杂役还想赖在这里不走,配吗!给我丢出去!”小禄子凶神恶煞的声音随即响起。
抬眼就看见金兰连同她的衣物被几个小太监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来,金兰失声痛哭,宫女们愕然地看着这一切。漪房扶着金兰倚栏而坐,伏身收拾金兰的衣物。“哟!我当谁呢?原来是窦姑娘呀,你们俩都是杂役,是应该多多照顾才对。”小禄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宫女们嗤嗤地笑,笑声中充满讥讽;漪房明显感受到四周射来的目光中满是鄙夷和不屑。漪房咬咬牙,将满腔的屈辱埋在心里,扶起金兰:“我们走吧。”
“慢着!”小禄子踱到二人面前:“就这么走啦?”
漪房直视小禄子的眼睛:“这里都是侍候主子的贵人,我们两个杂役不走还赖在这里障各位贵人的眼么?”
“哟,长脾气了。人当然要走,衣服得给我留下,这么漂亮的宫装哪是给杂役穿的。”
“那…那我们穿什么?”金兰气得满脸通红。
“这…咱家就爱莫能助了。”小禄子示意左右扒下二人的衣服。
赵谈素与漪房交好,连忙出言阻止:“小禄子,是不是太过了?”小禄子仗着黄进的宠爱,在小太监中骄横跋扈,这次得了黄进的指令把两个贬为杂役的宫女赶走,越发来劲了:“怎么,想翻天了?是不是也想去当杂役呀?”
赵谈向后缩了缩,说道:“没有,我只有随便说说。”静香害怕得要死,一声也不敢吱,可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的向下掉。
父母双亡,年幼的漪房早早撑家过日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漪房早已没了同龄人的稚嫩和天真,艰难的生活给了她坚强、果决、隐忍的性格。她环视四周,傲然迎上众人的不屑的眼神,决绝道:“我自己来。”在众人的惊愕的眼神下,漪房有条不紊地褪下身上的宫装,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亵衣和**,裸露在外的无瑕肌肤如丝绸般光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周围的目光由不屑变为惊异、羡慕和嫉妒。
金兰也褪下宫装,漪房拭去金兰脸上的泪:“别哭!他们就是要看我们的笑话,你越难过,他们就越高兴,咱们偏不让他们如意。”背起伤重金兰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离去。
一个只穿着亵衣和**的美丽女子背着另一个穿着亵衣和**的美丽女子无论在那里都是跌破眼球的事,这一景观惹得宫里的太监、宫女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抿嘴低笑:“看那两个人居然只穿亵衣和**就出来...”
“还真是不害臊!”
“嘻嘻......”
“漪房,我们成宫里的笑柄了!呜…”金兰受不了众人的眼神和讥笑,忍不住哭起来。
漪房自小受过不少苦,受过不少气,可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心里一千分的痛苦,一万分的难堪。短短的一段走来竟是如此的漫长,宫女、太监讥笑和幸灾乐祸的眼神,还有飘进耳内的若有若无的议论使她每走一步艰难而沉重,她恨不得立刻死在这里。可是一想到慈爱的哥哥和天真的小弟,漪房咬咬牙告诉自己要“挺住!”漪房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强忍着泪水不要流出来,不断跟自己说:不要哭,不许哭,漪房,你决不可以跟别人示弱!
众宫婢驻足观看、掩袖而笑的情景吸引了一个匆匆而过的人,当他看到背着金兰前行的漪房一下就呆住了。
注:窦漪房的成长至此开始,情节也将逐渐精彩,希望大家都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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