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优雅地笑道：“好——”然后在心里偷偷接了两个字：“个屁！”

项公公令宫人拉起帐幔，双手捧上一个金灿灿的托盘，里面躺了一颗小小的丸子，长得很像乌鸡白凤丸。

“药？”柿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这就是用处子经血做成的药吗？”

“娘娘说得不错！此药一日三服，都是老奴亲自伺候。”项公公郑重其事地答道，仿佛在执行一项崇高而伟大的使命。

柿子厌恶地咧了咧嘴，这些人有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呀？莫不是觉得这样“废物利用”很环保，没有让人血白白流失？

听说进宫的处子至今没有一个活着出去过，她们现在还活着吗？负责采血练药的是一群臭道士，这些女孩所遭受的屈辱恐怕早就令她们生不如死了吧？

一股愤怒在柿子的心里燃烧，她问道：“处子的经血跟普通的人血有什么不同吗？再说天底下的药材那么多，一定要用人血做药吗？”

“当然，以血养血！朕就指着这药丸活命呢。”羸皇当着柿子的面将那药丸吞了下去，引得她一阵阵反胃。

啊呸！以血养血？你当自己是只血蝙蝠哪！小心这样吃下去，把自己吃成女的！

“皇上——”项公公竟与柿子异口同声地叫道。

柿子恼怒地瞪了项公公一眼，你个老小子敢跟本宫抢？谁料项公公压根不拿正眼瞧她，大摇大摆地说道：“皇上，该去印月阁批阅奏折了。”

“唉呀！朕昨晚酒喝多了，头痛得很，今天不想去批阅奏折了。”羸皇边说边无力地靠在了柿子的身上，虚弱地伸出手掌揉搓着太阳穴。

羊入虎口啊！柿子上下其手，尽情地在羸皇精壮的身体上揩油。

“皇上！”项公公正色道，“您今天又……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有王兄在，政务还用朕操心吗？”羸皇几乎每天早晨都要把这句话重复一遍，“你下去吧，朕还想多睡会儿，等朕头痛好了再去印月阁不迟。”

项公公又道：“可阮贵妃还要去给孟后娘娘请安，这是后宫的规矩。”

羸皇不耐烦地说道：“今天就免了，你去跟孟后说一声。”

柿子一脸贼笑，皇上可真疼她，她有好多事要请他帮忙呢。

“这？”项公公还不舍得走。

“嗯？！”羸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奴才遵旨！”项公公只得走了。

“小项子，等一下！”柿子突然叫了一声。她把羸皇一推，跳下榻来。

“阮贵妃有何吩咐？”项公公转身问道，态度很是傲慢。

叭！柿子卯足了劲给了项公公一个大嘴巴，打完了还故作天真状地指着他头顶的空气道：“唉呀，让那只蚊子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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