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这京都里头,谁最是不能得罪的?那就有许多人要说了,答案却各不相同。有人会说是死了的楚王,他为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后手,很是骇人的一个人。也有人说是我,因为得罪就得罪了,虽然没什么意思,可到底祖上风光,为我的骄横打下基础,何况祖母尚且在世,如果他们不想挨我祖母的鞭子,就只能乖乖避开我。是而我虽然无用,却也很少就这样白白被人欺负。
其实那些不过小事,真正谁是京都的皇,还不清楚吗?自然是巍峨宫殿里头高高在上的圣上。王爷的那些权力,财富没了圣上的加持,没了圣上的认证,谁能服你?谁能准许?
有时候有些可笑的是,就是臣下,即便如何如何掌权,如何如何权倾天下,没了宫城里头最高那位的许可点头,最终也只能失败,也只能走一条死路。也只能就这样看它高楼起,眼看它高楼倾。不要拿别人做傻子,是生存在京都里头的首要规则,尤其是不要拿那位看似仁慈实则虎狼的圣上做傻子。郑秀这个人,看着是很貌美如花,一笑倾城,笑容她那父兄也是吹嘘过的,可使天山雪融化,二月花绽放。
我看来是有些瞎说的,那也是建立在我晓得她人品并亲眼见着她找我要一只兔子我不给的情况下,隔了一天,红着眼睛兔子似得找我祖母要去了那只兔子。等我知道的时候,盘子里头的肉,原来就是那只兔子。彼时我找那兔子找的快要发疯,结果找到的时候,它已经有一部分进了我肚子,她做的真是好吃啊,细嫩的肉用来红烧居然不错。红烧了我那只可爱无比,裴徵不玩了的兔子。
彼时她却笑吟吟坐在我对面,笑着说了许多话,现在记起来的也不多了,毕竟那时不过十余岁,只记得,她说了做这道菜她有多费心"这兔子我抓来以后,就好好关起来了。你把那兔子养的太肥,我总要饿饿它。一不小心,饿过头了,兔子就瘦的很,母亲要我好好待它。我想也是,总要肉质鲜美,你才肯吃的。于是又好好养起来,不想饿的太久,居然撑死了。呐,也就是今天的事。"
我听的骇人,起了许多鸡皮疙瘩,可眼下就是,我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只是这样看着她,忽然,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怒的掀了盘子。那个时机是真好,祖母邀了许多人来府里头聚聚,庆贺我生辰并恭喜祖母又封为了什么太妃。对了,仁熙太妃,就是这个封号,很是给了凌王府脸面,才引来了许多人。郑秀就是这样一副被我吓哭的模样,无发诉说,楚楚可怜的为我开脱,说是不会怪我,更让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了我。
传来了这样的话,凌王世子自幼受溺爱,无比娇惯,大好的日子,却做了这样的丑事。指责我不懂事的眼光纷纷投来。我没了脸面,凌王府更是丢脸,这样的事,我后来想过,绝对不是郑秀那个年纪能做出来的事,就凭她喜欢我,也不会这样。
我忍不住,是我的少不更事,可郑秀,小小年纪,居然就如此有心机。不论她是被当枪使也好,若是有意更好。我与她,再自此之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样的人,居然也能问我,要不要娶她?
我真正回府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回了府,祖母拉我就是说些话,我已然不是孩子,渐渐学会保护自己,是而多的也不用说,只是些平平无奇的话,只是说着,说起来了郑秀。祖母也只是叹息,"那孩子若不是投生错了,也是个好孩子的。"小时候,谁不是好的呢?
郑秀,你的从前,并不能救你。天色不早,也是到了休息的时候。今天我并没有什么心情,"胡媲"那里也很贴心,说是要我好好休息。罢了,睡吧。
可不要再想起来从前的事了,念旧的事,值得不值得都过去了,过分追求回忆,只会对现在更加不满。何况,想到从前有郑秀,我的心情又郁闷几分。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她今夜会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些可怕?妖猴那样的我都见识过,有什么好害怕郑秀?于是我虽然累,却一直打着精神,要等她。果然没叫我失望,半夜,郑秀从屋外,堂而皇之进来。见到我在等她,轻蔑笑道,"怎么,等着我?我这回来,是向你请罪,可不曾戴什么金簪了。"唉,郑秀,你总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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