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忧心了一天生怕二哈身份被揭穿,但是听到薛仲朗母亲开口后,朝夕还是毫不犹豫地叼起小糟心就跑,然而腿长跑不过嘴快,还是让人家看见了古典美人的真面目……
悄悄借着二哈的惯常表情翻了个白眼,想当初他给薛父带回来的时候,没有证书,薛母都不让他进门呢,嫌丢人什么的。
进了卧室,和上门,朝夕缓缓舒了口气,薛仲朗被这么养大,也是有点好处的,比如他就特别在乎隐私,这选来的房子,虽然不大,隔音却特别好。
把小糟心放在枕头上,就发现平常表情丰富的那张脸已经整个打击过度,呆滞掉了。
这要是让她知道昼夜不是什么陌上人如玉世无双公子,可该怎么挽救……
小糟心的表现,越发坚定了朝夕掉什么不能掉昼夜马甲的决心。
事实上,晏行止虽然受到暴击,却不是眼前一片灰暗的那种,甚至愣了一会,开始缓过来了,这二哈又要搞什么事情?平时它不是这个金屋藏娇的画风啊?
要说是为了防止她听到薛仲朗他美人妈奚落,那也太实力护崽了吧?等等!
这么拟人的事情这货仿佛干过不止一回啊!什么训话什么喷小彩虹,甚至追溯到最初见面的时候,它还带了一群猫狗包抄了捕猫人来着,不是普通二哈啊喂!
卧槽,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因为以前有个爱猫如命的室友,晏行止顺带也被科普了许多宠物常识和趣闻,什么柯基叼着百元大钞超市买火腿肠啦,什么金毛会收矿泉水瓶啦,于是就觉得,二哈略微聪明一点也不算什么大事吧,人家不过是因为物种原因长得略二嘛,没想到,一往这念头靠近,平日里诸多蛛丝马迹,顿时就能对上了……真是不能轻视老实人。
捡个人变的猫,意图何在呢?
晏行止可没忘记,当初就是这货从老板手里截的胡,要不然她差点被养猫无信心的薛仲朗给留在开心宝贝了。
晏行止打了个冷战,若是留在那里,啧啧啧,才真是要死,说不准就被波斯猫青年带回去折腾了。
晏行止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二哈,一旦确定了他的身份,她倒是没有什么被背叛的感觉,甚至比昨天的拉锯试探,多了点心安。毕竟直接救了自己一回,间接又救了一回,于是她便开门见山。
开门见山的方式就是用猫爪子在地上写字。
——“梦mo是你?”
朝夕:……
那啥,笔画太多了,自来水不够用。
看着沉默是金的二哈,晏行止想来一套打狗棒法,当初是谁昂着嘴筒子叭叭叭从早到晚没个消停,连梦都不给个清净?
她正要开口激将,却听见深潭般清正沉凝的声音从二哈的嘴里漏出来,“说来话长……”
晏行止吓得以扑,爪子搭在二哈的嘴上,在对方顺口问了句“怎么了”后一脸绝望地发现,人嘴么两只手足可以盖实了,嘴筒子么,呵呵,呵呵。完全不妨碍人家讲话。
她只好以眼神传递自己的愤怒——“你想搞事情吗?!”不得吓翻客厅里两母子?
还有,白天你也用昼夜的声音是几个意思?没完没了了还?
“没事,他们听不到。”
见晏行止仍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朝夕只好再添了句,“超声波。”
晏行止:……城会玩。
她有心回句“长话短说”,然而没那个技能,天然水笔又不给力,只好委委屈屈地惜字如金起来。
但朝夕不是个普通的二哈,是个朝夕相处察言观色了一个多月的老二哈,十分之贴心,“你想开口讲话吗?”
充满希冀的小眼神。
“我这样的你不成,这嗓子是帮别人完成心愿换来的。但是在梦里你可以用灵魂和我交流。”
晏行止画了个问号。三秒入睡,她也没这个技能啊?
朝夕善解人惑,“我可以把你打昏,不疼的。”
晏行止望着那双真诚的大狗眼,终于没忍住,一个肉垫糊了上去,又在地上画了个大叉。
“夜谈,约吗?”
“……约。”
声音清朗,却又含了点无奈,使之添了婉转,几乎给人一种宠溺的错觉。
晏行止捂住鼻子。感觉鼻尖热热的。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杯盘摔碎的声音。她和二哈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开了卧室门,瞧了瞧门外光景。
瓷盘碎在薛仲朗脚边,可见不是他动的手,而是那个美人妈。
美人薄怒,也是风情。不同于先前有意要让薛仲朗难堪的不满,她眉不凝,眼不动,单看外貌,绝看不出她动了怒气,声音却结成冰刃,“那么简单你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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