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的最后一天在和冰帝的练习赛中度过,越前在练习赛中和迹部的平局让月咏难掩激动的情绪,而今天他们终于迎来了关东大赛的决赛,对手是地位几乎无法动摇的立海大。
在月咏的印象中,这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比赛,而站在场下的她终于亲眼目睹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幕。立海大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强敌,两场双打都获得了胜利,连青学的黄金搭档也没能翻盘。但接下来的三场单打可谓一场比一场精彩。
乾贞治的对手柳莲二和他曾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如今站在球场两端的他们在这里继续打完了多年前那场未完成的比赛。面对同样擅长数据网球的柳莲二,乾放弃了自己一贯的打法,这是月咏第一次见到嘶吼着的、血液都仿佛在沸腾的乾贞治。最终,乾以7:6的比分险胜这一场。单打二是不二周助和切原赤也的比赛,不二一直以来都认为网球不应该是伤人的武器,被切原的打法激怒的他让人意识到“天才不二”这个名头并非虚假,在被切原打伤膝盖的情况下还是拿下了这场比赛,把大比分扳成了二比二。
被称为皇帝的真田,曾经以6:0的战绩完胜越前,而这次的决赛,越前却是站在单打一的位置上再次面对他。看着越前在场上的身影,月咏有些出神,单打一这个曾经只属于手冢的位置,越前在此刻终于站了上来,她心里清楚,这是他成为青学支柱的第一步。
真田是个相当强大的对手,超快的球速和强劲的力道是他有力的武装,而冷静严谨的态度更是让他加倍的难以对付。对越前来说,这可能是他一路走来最困难的一场正式比赛。
看着他自如地操控着无我状态,一一用出自己曾经见过的各校选手的绝技,甚至包括了刚刚出现在场上的切原的拿手球技,月咏只觉得一股压制不住的热流从胸腔涌起直冲大脑。这个一直以打败自己的父亲为目标的少年,第一次在这样宏大的场合彻底展露他掩饰不了的光辉。比分一点一点向青学倾斜,场中人的一举一动都灿烂得刺目,灼痛了月咏的眼睛。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上的比赛,眼泪一点点积蓄,在眼眶中打转。
终于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周围庆祝的人群竟如同一部恢宏的默片,吵杂的声音全都静默,月咏的眼泪一下子跌下,模糊了视线。她没办法控制自己,那样的越前,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越前,坚定地想要战胜对方的越前,专注又努力地越前,他的光芒像是点燃了她心中的一团火,蒸腾着想要叫喊的燥热和无处宣泄的感动。但同时,她落泪也因为心里有个声音在清楚地说,从这一天起,越前踏上了这条不断靠近巅峰的路,这条路上有坎坷有荣誉,是他注定会走的路,也是一条注定会把她逐渐抛在身后,越来越远的路。
带着嚣张却难掩愉快的笑容,越前走下场来,却在看到月咏的时候愣了一下。然而队友和樱乃朋香他们很快围到他身边,阻隔了他的视线,他最后看到的,就是月咏噙着泪却包含了太多读不懂的意义的眼神和转身离开的背影。
独自坐在场外不远处的长凳上,月咏胡乱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因为这种理由哭得停不下来,真是太幼稚了。明明知道他终究会走远,还是心甘情愿地一头扎进这段感情,这么蠢的事,她却甘之如饴。
“喂,你们青学不是赢了吗?你在这哭什么啊?”
月咏抬头就看到切原别扭的脸,估计是认出她的衣服是刚刚站在场边的青学网球部经理,所以过来问问。结果看到月咏的脸切原就愣住了。
“啊!是你!”切原指着她大叫起来。
“切原,怎么了?”真田走过来,扫了月咏一眼,“你们认识?”
“副部,这就是那天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切原瞪大了眼,“那个在医院给我指路的!”
“青学的?”真田微微蹙眉。
“不过你在这哭是什么意思?”切原倒是没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谁在哭了,该哭的是海带你吧,被不二前辈修理得那么惨。”月咏撇撇嘴。
“喂!我好心问你你还给我起外号?”切原跳脚。
本来很是气氛凝重的立海大队员们顿时都有了多云转晴的趋势,性格比较开朗的几个,像是仁王、丸井之流,已经笑出了声。
“明明我也没说错啊……”月咏看了下切原的头发,小声嘟囔。
于是越前找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立海大的人围着月咏,切原还在对她大喊大叫。马上越前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几步赶过去挡在了月咏和切原之间。
“输了比赛就欺负我们经理算什么本事?”越前皱眉,回头看了眼月咏眼圈红红的样子,语气更差了。
“谁欺负谁啊?根本就是她欺负我!”切原觉得自己真是有口说不清,这女人嘴巴这么厉害谁能欺负她啊。
“完全没有说服力啊。”丸井文太也看了眼月咏还带着泪痕的小脸,在后面幽幽地开口补刀。
“别说风凉话了,你们好歹帮我证明一下啊!”切原向不靠谱的队友求助。
“越前,你大概是误会了。”最终还是面黑心善的桑原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走了。”真田也不多说,直接下了命令,于是立海大的队员立刻住嘴,跟上了他们的冰山副部撤离了。
待他们走远了,越前回头,无奈地看着还在努力擦眼泪的月咏,有点想问原因,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哭得丑死了。”越前虽是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倒是很纵容。
“……对不起。”月咏抽噎着回话,摆出一副委屈脸。
“真是的。”越前叹了口气,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轻轻扣在月咏脑袋上,又替她按了下帽檐,遮住哭红了的眼睛。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