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奔流与绝对领域

棋盘上的棋子仅仅将棋局一隅照亮，散发着圣洁的白光。

与七枚棋子对立的是一枚身披枷锁的棋子，它像是一位囚犯。那是代表复仇者（venger），不过在复仇者棋子背后的一枚棋子没有形状，但是也闪烁着光芒。

“梅耶大人已经赶往被偷窃的神谕之地了，额外的入局者并未有消息。”

有声音在房间黑暗的角落里响起。

“并不能说被窃走，神谕只有在女神承认的人手中才会召唤出相应的英灵。”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让人想起慈祥的神父。“这些神谕都会在它们应到的人手中，任何参与棋局的人都是命运的棋子罢了。”

“只是……这额外多出的棋子并不在神谕之中，通知梅耶回来吧，让他调查下额外的棋子。”苍老的声音指着那枚没有定型的棋子说道。

“看样子三王女叶琳娜与大王子奥斯顿已经通过神谕召唤了英灵，二王子和四王女还没有召唤。至于其他神谕持有者，就由他们闹吧。这次女神的神谕我也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希望是向着好的发展吧。”

苍老的声音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便不再说话。

……

卢登区的广场上挤满了黑压压的黑袍审判官，他们如潮水一般涌进大街小巷里。

街巷中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涌进来的审判员们，他们像是隐藏在暗处的夜枭，但是当真正的雷霆降临的时候夜枭们也只能躲在石缝的阴影中躲避。

这是教会和贵族交流的重要区域，是教会所特许的自由之土。教会明白这片区域里隐藏的犯罪和异教信仰，但是诸多贵族和不受教会管辖的地区都会派人在卢登区中交易，这些交易带来巨大的金钱和消息。卢登区是个污秽的沼泽，但是其中养育的某些东西是教会所需要的。

如果清洗卢登区的一切异教信仰，耶基斯固然会因此变得更像神的净土，但是坚硬的石地上不会长出任何植物来，耶基斯赖以生存的资源也会枯竭大半。

“开动！”梅耶下达了命令。

“开动？您让我撞墙么？”梅耶的副官还是不敢相信梅耶下达的命令，因为他面对的是漆黑的墙壁，鬼知道撞上去之后会怎么样，虽然以晨冕的坚固，

大概不会分崩离析，可是那样剧烈的冲撞，脑震荡也不是不可能的。

梅耶居然在命令旁边加了注解：“抓紧”

晨冕车厢的内壁有特别设置的绑带，梅耶用绑带把自己固定好：“记住你是在跟谁共事，你能做的，就是服从！”

副官拉动缰绳，隐藏在马具中的尖刺探出，刺在均码的臀部。这些凶猛如野兽的烈马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一头撞上前方的墙壁，它们根本看不到前方是什么，因为它们被蒙住了眼睛。上战场就是要这样的马，即便是炮弹正砸向它的脑袋，它也不会停步。

卢登区的墙壁并不结实，裹着铁甲的烈马把那些碎石和泥灰混合筑成的墙壁被摧枯拉朽般的撞到，坚硬的冲锥在最前方造成突破口，而后晨冕制造出巨大的缺口。马车周围都是纷纷坠落的木块和石块，一面又一面墙壁化为土渣。这片贫民区住宅极大，这样下去他们能够把整片房屋破坏掉。

晨冕一往无前向前冲锋，所有的一切都在雷霆般的铁锥下分崩离析。

晨冕这头「巨龙」就这样毫无阻拦的冲了下去，房屋像是海浪中的小木船，在海浪的拍击下瞬间沉默。

“使汝之双眼混沌

心灵狂暴

被狂乱之槛所困之囚徒

吾为操纵此锁链之主人”

咏唱咒语的声音在废墟中响起，晨冕的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片绝对领域！

“海域”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绝对领域！高墙般的狂潮也不能侵入这片“海域”。

战马嘶吼着撞向了这片绝对领域，被蒙住了眼的战马踏在被拍在“海域”上的战马上，这些钢铁的怪物挤压在一起。厚重的装甲也被挤压变形。

“松开马具！”

梅耶大声下达着命令，机括卡死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钢铁的车轮在地上拉出长长的火花，晨冕在巨大的惯性之下依旧往前冲。地面微微震动，整片贫民窟都在塌陷仿佛天地倾覆，副手觉得地面随时都会裂开。难怪梅耶要他们抓紧，不抓紧什么东西他们会被掀得四处乱翻滚。尽管如此，车厢内的人还是被晃的七荤八素。

梅耶在晨冕停下之前就跳下马车，晨冕后跟随的审判官们也将黑黝黝的火枪口对准了烟雾。似乎烟雾中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不然也不可能阻止的了晨冕那样的怪兽。

“莱瑞德，莉莉，你们分别以杀人罪，偷窃罪，被捕了！”

梅耶大声的说着，试探着烟雾中的人，但是从异端裁判所的审判官把这里包围之后除了房屋的倒塌声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踏，踏，踏”。

烟雾之中响起脚步的声音，脚步的声音有些奇特，像是木板敲击地面的清脆的声音。

烟雾中走出一个女孩儿，身着巫女服，后喜欢穿白色塔夫绸的露肩裙，还有高跟的罗马鞋，用白色的发带把长发扎起来。自己搭配的衣服让她看起来像是从18世纪肖像画中走出来的公主。

柔软光滑的红发、圆润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深玫瑰红色的眼睛、天鹅般的脖颈、明晰的蝴蝶骨、细腻温软的皮肤、精致绝伦的小腿、纤细的脚腕、修长的身材、匀停的骨肉、堪称完美，不足之处是眉眼间缺乏灵动之气。

女孩儿没有说话，想一直猫咪一样好奇的四处张望。

梅耶皱起了眉头，这这个女孩儿与画像中的星雪并不像。看书.

“你是谁……”

梅耶刚刚开口，哭喊声从烟雾中传来。

“莱瑞德！莱瑞德！”是女孩儿的哭喊声，烟雾中勉强能看到女孩儿抱在一具已经不动的人影上哭泣。

“进攻！”梅耶下达了命令，丢失的那份神谕就在烟雾那两个人手中！

“不…能…通过，绘梨衣的御主…”

那个猫一样安静的女孩儿忽然张口说道，拦在梅耶和裁判所审判官的前。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只是似乎不经常说话，所以声音有迟滞感。

“让开！”

梅耶看着拦住去路的女孩儿皱起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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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