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飞琳苑,笑闻便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段温玉微微一笑:这便是他的想法么?也是段温丽的心思么?
做皇家的媳妇……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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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温丽今日心情极好。
阿爹今日可是说了,等自己及笄后便要把自己嫁与二皇子呢。
二皇子殿下……那可是顶顶受皇上宠爱的皇子呢,又是天人之姿,虽然他已是有正妃了,自己虽然是做侧妃,可万一正妃出了事呢?阿爹可是当朝左相呢。
段温丽吃吃地笑了,仿佛看见了自己做了皇子妃的模样,甚至是做了皇后……
“殿下,您当真要纳了那段二娘子么?”二皇子妃林氏含着眼泪望着宋延丘。
宋延丘眼里有幽光闪过,却是抚上林氏的脸,微微勾唇,林氏脸上漫上羞红,宋延丘低低道:“爱妃怕什么,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女人罢了。”
林氏望着他精致的容颜,眼底全是痴迷:“妾身听说……那段二娘子跋扈非常,她父亲又是左相……”
宋延丘解开她的扣子,浑不在意地道:“怕什么,有本殿呢……”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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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岭去了神机营。
宋安岭仍然是一脸冷漠,一木脸色亦是十分肃杀。
“主子,皇上究竟意欲何为?”让主子接手神机营?那群人出奇的难收服啊。
“迎战便是。”宋安岭微微眯眼,心下一片冷然,真是他的好父皇啊,三番两次的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参见王爷!”诸位兵士齐齐跪下。
只是眼珠子却没有休息。
宋安岭坐在上首,一袭玄衫,发如墨染,头戴玉冠,神情冷肃,是一张年轻俊美的脸。
这便是他们大夏的战神?对于军人来说,还是太白净了,许多人都是将信将疑,毕竟宋安岭只上过区区二十五次战场,便被称为战神,似乎有些过了。
只是这名号,是北戎边境的百姓和兵将喊出来的,怎会是个虚名呢?
居然真有不怕死的,跳了出来。
“齐王殿下,但凡接手神机营的人,都要接受神机营强者的挑战,您看……”
说话的便是神机营的副将,任九。
“哦?你是在说你自己么?”宋安岭扫了他一眼。
“……”
“别废话。”宋安岭剑拔出鞘,飞身落在任九眼前,用剑指着他的眉心,一阵寒气直逼他眼前:“一战便是。”
简直是奇耻大辱!
任九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是个愣头小子,竟敢用剑指着他!
任九抽出剑,喝道:“那便对不住了!”
他才把剑往宋安岭面前刺过去,宋安岭便挽了个寒光闪闪的剑花,抵住他的剑,任九只觉虎口发麻,他大惊:他的手劲竟是如此之大!
他不能再轻敌了。不容多想,他又刺向宋安岭,这一剑,用了全力。
看着逼近的寒光,宋安岭在空中旋了个身,直接踢掉任九手里的剑,一脚踹在任九胸口上,直将他翻倒在地。
宋安岭紧紧踩在任九的胸口,手里的剑狠狠插在任九脖颈旁边的地面里,若是再偏一分,便会割破任九的脖子。
任九大口大口喘着气,动弹不得,只能看到宋安岭衣袖上的滚边锦纹,他忐忑不已,还是头一回离死亡这样近……
“王爷,末将服你!”任九激动道,齐王殿下是真强!
宋安岭理也不理他,凌厉的眼神扫过仍旧跪着的众兵士,嗓音犹如寒冰般冷冽:“还有人不服气么,尽管来试试。”
哪儿还有人不服?那任九可是神机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在这位齐王殿下手里竟是过不了三招……
宋安岭就那样微微侧着身子,一只脚踩在任九身上,抿着唇,沉着脸,明明是个少年,却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模样了……
此时正当烈日下,风却是肆意的,宋安岭玄色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几丝散着的墨发扬起,分外霸气。
既叫人觉得他狂妄,却又要人心甘情愿臣服,真是矛盾,只是在他身上,似乎又不矛盾。
“齐王威武!”
不知哪个喊了一句,马上更多的人应和他:“齐王威武!”
呼声震天。
宋安岭提了剑,收了脚,飞身回了座上,剑指苍穹:“停!”
众将士都看着他,心悦诚服。
“本王不爱听这些话,本王要的,是成效。”
“神机营不比戍边将士,如今天下尚算太平,京师更是繁荣,神机营已是许久不出动了,训练难免懒散了些。”
“只是本王所带兵士,绝非游兵散勇,不管是哪个,都绝不能懒怠!”
“若有犯者,绝不姑息!”
宋安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显然众人都听进去了,且听得热血沸腾:他们的确许久不曾好好训练了。
“誓死跟随齐王殿下!”
“誓死跟随齐王殿下!”……
“一木。”
“属下在。”
“你去给任副将送几瓶活血化瘀的药罢。”
“是。”
宋安岭转身走了,身姿挺拔,一身玄衣极其傲然,宛如一个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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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云想把段温丽嫁给二皇子。
段温玉躺在榻上,细细想着这件事情。
段青云可不会这样傻,平嘉帝身子骨尚健壮,他不可能这样早便站了队。若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段青云也担不起左相之职。
唯一的可能,便是一定会生变故了,这变故还不小。
会是什么变故,叫他不得已站了队?
段温玉竟是一宿没合眼。
“我的天,姑娘这是……”画竹吓了一跳,段温玉眼下一圈乌青。
“不过是没休息好罢了,不打紧。”她是真没有什么感觉的。
“那可不行。”
画竹出去寻了冰袋来,为她敷在眼上。
冰冰凉凉的,倒也很舒服呢,段温玉笑了。
画竹道:“姑娘,老夫人唤您敷完冰袋便过去陪她用早膳呢。”
“哦?”段温玉又想到段青云的事,祖母怕是要知会她一声呢。
画竹取下冰袋,笑道:“姑娘,好了。”
画竹扶她坐到铜镜前,替她绾发,段温玉瞧了瞧镜中的自己,笑了:“竟是看不出来了。”
“姑娘今个儿要个什么发式呢?”画竹对着镜中的美人笑道。
“嗯……我想想……就要堕马髻罢。”段温玉托了腮,笑道。
画竹忍俊不禁,姑娘只在起床后不久才会有这样稚气的样子。
“温玉给祖母请安。”
“过来祖母瞧瞧。”柳氏笑着招手,段温玉坐在她身旁,柳氏细细端详着她,皱了眉毛:“眼下怎的有些乌青?”
段温玉挑了眉,不是敷过了么:“祖母真是好眼力!”
柳氏拧了她的耳朵:“好意思说!你晚上做什么去了?”
“真没什么,就是睡不着罢了……”段温玉揉揉耳朵,道。
“张嬷嬷,去拿些安神香给三姑娘罢。”柳氏吩咐张嬷嬷道,又瞪了段温玉:“你往后若是睡不着,可千万记着点香啊。”
她用手抚了抚段温玉眼下,“多水灵的小娘子,眼下怎么能有一圈乌青呢。”
段温玉搂住她,心头热热的,祖母待她从来是最好的……
柳氏摸了摸她的头发,吩咐了摆膳。
“哦,对了,玉姐儿,祖母有个好消息要说与你听。”
“是何事?”段温玉问道。
“你外祖家要回京师了!”
孟家要回京了?段温玉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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