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在这沙漠绿洲里呆了n年了,沙漠里并非没有人烟的地狱。
我就是在这天地的凌空的沙漠绿洲里,住了若干千万年。
浩瀚无边际的一片沙漠之洲,从我出生之日有了记忆后的回忆里,我就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在这黄沙滚滚的沙洲里,过了一年又一年的。
有人烟也并非人间,就如我。
我只是静静的生存在这个,沙漠里的沙洲中,注定孤独一生的我。没有人会接触到我,整个苍茫的大地,映印着我孤零零的宿影。
我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三次甚至是无数次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我会遇见到一个,和我容貌不一样的男人,身背着一把古铜的逆天剑。
衣着一套天蓝色长衫,及一件墨绿色披风。脸上刻满岁月的苍桑及倦意!
他背逆着我,逆光着走在前方,逐渐的远去。
又经数日,再从大沙漠的尽头向我徐徐走来,却又是迎着光。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觉得他存在我的生命里。
这个梦夜夜反复循序渐进的在释然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寓意。
梦中也在轮回着一年四季,每当春夏花盛之季,他便会在花丛下陪着我,在花开开落潮涨潮退去。
只有在秋冬的时候,在漫天飞舞的风沙中。会听到他那把豪气干云的豪爽的歌,唱声响彻了整个沙漠。
还有天边,偶尔传来了几声狼的嚎嗥声及狼群的撕咬声。在夜色朦胧的月光下飞腾掠过,直到没落在天边,将要降落的边缘中消失去。
直到有一天,那天是那年的七月初七日,七夕旦。
我真的看见了梦中的那个他,还有他的骆驼。
傍晚时分,烈日西下。斜阳的光没那么强烈,在漫天的黄沙中看见了梦中的他。牵着手中的线上的骆驼,一路朝我奔来,脚下扬起的沙尘,像一池雨的轻露般。吱嘎吱嘎的响起了,随着驼铃声传入我的耳畔。
我动了动身子,马上站起来。与生俱来的自我保护像冥冥之中就注定会了。
我鼓起勇气,下意识的急需要了解他走近我的目的。
而然,在我还没迈出的脚步之际。他就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倒下了地。
我甚至还看到,他悄然无声倒下,看上去的身影像一只亡命的鬼魅。
我莫名其妙的救了,一位陌生的人,虽然我不喜欢所有的闯入者,进入我的领域,但是我还是无法拒绝的救了他一命的念头。
天亮之前,这个闯入者清醒了过来,是我用水及牛奶喂养了他才得以清醒。
他实在是饿晕了,嘴唇上已经开裂了几个血痕印迹。
我本来打算杀了他,杀掉任何一个闯入我领域的人是我有生以来存在的念头。这是我在这个世间上,作出的一种自我保护,这个念头与生俱来的盟誓的提示。
他醒来睁开双眼看见我,干涩地吞着他口腔内的口水,我把一杯水递给他。
他咕噜咕噜几下便喝光了。他看起来还很虚弱,眼晴中尽是求生的意志。
他竭尽所能的力,双手抓住我的手臂,然后沉兀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汐,我找到你们了”
我手中的剑叮咚一声,跌落沙漠里的地面上。发出不断的回响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沙漠的天边也在回响着…
我惊恐莫名的打了一个激颤,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熟念?
我回过头来,看见那幽冥的黑暗中的石窟里。到处倚墙而坐伫着九具森森白骨,它们空洞的眼睛望穿那冰凉的回响。脸上还挂着几许令人难以恻隐之心的痛,在这洪茫的岁月中沉淀。
它们和我有着相处的遭遇和名字,“汐”
我哀嚎了一声,仰天狂笑。
因为我知道,这个陌生人。不能杀!
他也许知道,一些与我有关的事。
毕竟,他是来自我的梦境中。
命运注定我要跟着这个闯入者了解这里,与我有关的所有秘密。
我为何而生,又为何而梦。
是我存在着所有的秘密的事。
这朝阳落夕的岁月,我又为何守护着这苍茫的大漠不遗余生的轮回凡世。
我守着一个秘密,而我自己却不曾知道它空究竟是什么。
他从不敢正视我的双眼,正如他醒来了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我害怕你眼中的绿光。像幽灵般鬼魅!”
从他低垂的睫毛里看出他心里有我永远也不能了解的东西沉落其底。
他的出现并非是偶尔而是有意,因为数千万年来,除了梦境里的他。再没有陌生人能闯入这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上面是画着一枚红色抹浅的梅花,花间开得正灿烂。
他告诉我,“你是背叛他的人留下来看守这个秘密的女子”
“哦,那他的确存在这个世上”。我接过他的话“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因为留下你的人还来不及告诉你这么多的事情”,他说话的时候拿出一团白色的纸卷,放入嘴里然后开始咀嚼。
“可是,你的脑海里还残留下了一种信念——我不知道这种不死的信念是用什么方法强烈的残留在你记忆里,可我知道那是什么信念”。
他伸出手扳过我的脸,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却说道“果然是摄人心魄,不愧是天下第一溅人。”然后,他就紧紧捏着我的脸用他的嘴吻上了我的唇。
他的嘴唇吻得很有力度,仿佛要把我整个人也要吞噬没了似的。
而他,始终是闭着双眼从来没有正视过我,我开始有些微怒。凭什么如此对待我,是不是在偷窥了我某些不能令人发觉的秘密…
突然,我感觉得一阵咸咸的苦味渗入我口腔,还夹杂着一股刺毒的辛酸味儿。
他眼眶里的泪珠滑落而下,滚烫地灼痛了我的舌尖。
“看着我,别动。”他睁开了那双大大如铜铃的眼睛,眼里复制着一个画面。
n万年前,我反复的在做另一个梦:那个衣着天蓝色长衫披风的男子。他牵着一个女子的手,在夜色的皇宫里飞奔突围,身后有一支精英的护士队正朝他们急速的围捕了上来。男子牵着那女子的手跨越过护城拦河直奔城门方向去。
追赶而来的人影踏破夜色,女子的粉红裙纱扫过落寞的青瓦石围栏,扬起的风带走一地的尘埃。护士队的利箭呼啸而来,转眼间撕破夜色的空气。在这生死的瞬间,女子用力把男子推倒在地让他躲过致命的乱箭。而她却是身中数箭…
女子站着没有动,身上的乱箭无可挽回的穿透了她的胸膛身体上,无数朵血红的梅花般在盛开着。她空洞的眼睛看着倒在地上安然无羌的他,脸上残留着最后一丝无力的笑…划破长空,犹豫一颗坠落的流星,一直定格在一张笑靥的记忆中,穿越千万年。
尽管一切不是,我盼望着的结果,但在来生里,我的灵魂还残留在这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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