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市中心医院走廊,仪器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异常刺耳。
尽头的病房,门并未被关紧,随风晃动。
忽起的脚步声,有一丝急促。
九鸢双拳紧握,脸色苍白,丝丝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纯白的布制帆鞋止步于尽头的病房前,她毫不犹豫的直接推开房门。
灯应声亮起。
房中病床上,空空旷旷,被子凌乱的半垂在地面,鲜红的血迹刺的九鸢心中一颤。
那床沿边,坐着一娇小,长发及腰的女子。
“安曲叶,你别太过分!”九鸢一手向腰后探去,发现不是熟悉的粗制布料,反而是柔顺的白大褂,自然的,也没摸到那熟悉的冰冷。
她忘记如今自己已经走上医者这一道路,而不是特种兵了!
但面前这女子,身着一身迷彩服,手中不知把玩着什么。
“哈,我们的大小姐,终于驾到了吗?”安曲叶缓缓开口,几乎是同时,“咔嚓”扣动枪栓的声音响起。
九鸢当即神色一凝,眸光冷了下去,“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你不明白?”
似是被九鸢刺激了一般,安曲叶瞬间回过身来,单手抬起,那漆黑的枪口,正对一身白大褂的九鸢!
“在安家老实呆着不行?偏偏要当安家的继承人?”安曲叶本来精致的面容扭曲,盯着九鸢的眸光如同淬了毒,“不过是外面带回来的野种罢,你母亲是,你更是!”
“野种?安曲叶,我看你是疯了,而且我明和他们说过,这继承人我不需要!”
九鸢好看的眉毛紧紧皱起,没想到这事终究传到了安曲叶的耳中,不出意外的,她误解了一切。
安曲叶多想要这继承人的位置,她怎会不清楚?
但她口中那两句野种,令她不禁在意起来。
面对漆黑的枪口,九鸢毫不慌乱,甚至安曲叶的手,已经扣在扳机上,隐隐有往下按的趋势。
“呐,九鸢,这个你怎么解释?”安曲叶也不急,拿起一旁搁置许久的报纸,垂眸轻念,“安家现任总裁于四月二十九日宣布安家下一日继承人为安九鸢……哈哈哈,安九鸢?安?扣上了安家的姓,你本领可够大的!”
九鸢紧皱的眉头松开,看着近乎癫狂的安曲叶,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与她交缠了,眸光不经意的扫过一旁的隔帘,找准时机便是使劲一拉,借力自己也挪动了位置。
“砰!”
撕裂的剧痛传来,九鸢刚松开的眉头再次紧蹙,身型踉跄,若不是一手拉着隔帘,恐怕已经跌倒在地。
安曲叶冷笑一声,迈开脚步朝那隔帘走去。
“九鸢,不要妄想与我耍什么花招,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我手上。”
大权在握,安曲叶自然是没什么好害怕的,可她却忽略了一点,曾经的九鸢与她一样,是特种兵!
“碰!”看见那身影在隔帘后逐渐变得清晰,九鸢扯着那隔帘的手再次猛的一拉,随后低身屈膝,手撑着床沿,一个利落的回旋踢将安曲叶手中的枪踢飞,顺势双手扣去,将安曲叶牢牢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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