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收了地图,向朱掌柜道了一声谢,又购买了一些物品,就和蝶舞走出房间,两个人迎面走来。
“墨劫,如同丧家之犬般逃走的你,居然敢在这里出现。”迎面走来的一个高鼻梁青年叫柴仲,曾经与夜阳有过一战,实力强横,他嘲笑道。
“唉,没办法,总是被一只野狗追着咬,而且还是一只脑子有病的野狗,居然用八百万买了一块烂木头!”夜阳毫不留情地讽刺。
被提到痛处,柴仲脸色一冷,狠狠道:“识相的,就赶快把宝贝的开启方法交出来,不然你要知道,岩城虽然安全,但是出了城,可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夜阳步伐不停,直接从他身侧撞了过去:“所以你要小心,不要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夜阳笑着离开,柴仲一脸阴寒,望着他缓缓离去,露出狰狞的笑容。
回到院子,夜阳立即进入了房间,清点着拍卖会上买下的东西。这次拍卖会,夜阳给自己买了一把风陨弓,一个焚天炉,一株醒魂草,一瓶玄阶极品的疗伤丹药和两块玄阶极品的材料。
给夜啸买了十几颗四品兽核,一颗五品兽核和一瓶六品半血古兽风雷虎的精血。也给蝶舞买了一把玄阶的水属性长剑和一门灵阶剑法。
这些总共花去了二百七十四万八千枚妖晶,如今他的身上还剩下大约七百六十万枚妖晶。
夜阳坐在床上,取出了神农药典开始翻看,从前在小世界的时候他就是看着这这本书长大的,可是那时候总是看不懂这上边一些乱七八糟的病和奇形怪状的药草。
就算是现在,他也只能认清十之一二,越发觉得神农药典的不凡,也更加对枫老的身份感到好奇,一个来头一定很了不起的老人,却最终成为了凡人,还为了保护自己惨死在山贼的手里,淹没在世界一个小角落里,夜阳的心一阵悲痛。
控制好情绪,夜阳开始查找起那块奇怪的树根来源,最后在神农药典一页上看见了一副图画,这是一棵巨大的桃树,盘虬卧龙,上面挂着满满的桃子,仔细看分为了三层,下方有几行文字介绍。
万寿蟠桃,先天道药,果实蕴含大道碎片,可助人悟道,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第一层蟠桃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三十年成熟,每次结果三百,服下后可延寿十年,领悟一条小道。
第二层蟠桃三百年开花,三百年结果,三百年成熟,每次结果三十,服下后延寿百年,可助人领悟一条残缺大道。
第三层蟠桃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每次结果三颗,可助人延寿千年,参透一条完整大道。
万寿蟠桃寿命三千万年,每次寿元耗尽就会收缩全身精华枯萎后成为树根,进行涅槃,寻找适合的时机再次生长。
“呼!”夜阳看得眼睛都直了,一连用紫气东来呼吸数次,才把心头的火热按耐下去,只想着赶快回到地妖国,调动人手直接去把柴仲所在的豺狗族灭掉,抢回万寿蟠桃树根,再是就是直接在祸乱境中宰了他。
夜阳现在虽然很想找到树根,但也还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柴仲身边的那老者,一看就是和毕山一个层次的人,是他绝对无法抗衡的。
整理了一下思绪,如今天色已不早,他只得明日再去寻找老葛,吃过饭后就沉沉睡下了。
此时,岩城城门口,毕山、朱掌柜还有一大群人在等待,脸上全是焦急之色,向着远方的山川张望。
终于,一群人出现在视野中,为首的是一个红裙女子,正是夜阳结识的风惜。
“参见公主。”一群人下跪,只有毕山等少数几人只是手放在胸前弯了个腰。
“起来吧!”风惜的脸色很不好,头发凌乱,其他人也都是灰头土脸,身上都带着一些轻伤,很是狼狈。
“公主,你们这是怎么了?”毕山连忙上前,担忧地问道。
“没事,只是被埋伏了,用了一张保命符,还好没人伤亡。”风惜道。
“都是该死的狼族!”一个鹰钩鼻青年愤恨的道。
“闭嘴!涂启,没有证据之前不要乱说!”风惜呵斥,脸上闪过一抹怒火。
“没错,说不定也是神妖皇朝的人干的!”风惜身后的雀儿也接着道。
“这次行踪隐秘,别人怎么会知道行踪?”毕山疑惑道。
众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算了,没事就好,快进城去休息吧,公主。”见众人也没有头绪,毕山又道。
风惜点点头,众人纷纷进入岩城。
“朱棣,你怎么了?”一个妖君推了推仍在原地的朱掌柜。
“没事,我只是在担心。”朱掌柜回道,和那妖君一起走进岩城,轻声喃喃:“狼族,希望不是吧!”
岩城南城区和西城区是蛮兽市场,中城区是商贸集市,东城区是娱乐休闲地,北城区则是居住区。
富裕的人一般都住在东城区,而北城区大都住的是平民以及喜欢清静的炼药大师、炼器大师和阵法大师。
夜阳来到北城区,拿出地图,按照地图上指示的地段而去,他没有带蝶舞和夜啸,有时候人多了反而会添麻烦。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夜阳停在一座古朴的小院前,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边传出乒乒乓乓的打铁声。
夜阳敲了敲门,没人回应,然后又敲了三下门问道:“有人吗?请问葛大师住这里吗?”
还是没人应,夜阳推开门,一阵热浪突然袭来,温度可以将一个妖王直接融化掉,他连忙支起一个魂魄屏障才不至于太难堪。
一个老人正在火炉边敲着铁块,他身材魁梧,但是有些削瘦,披头散发,双眼向外突出,像是大病初愈。
这老人很奇怪,从气息上来看,只有妖圣巅峰,但是体内血气妖气却如汪洋一般,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炉,他的力道很大,每一锤子落下,都会让地面微微震动。
夜阳走上前一步,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着老人抱拳行了一礼:“葛大师,晚辈……”
“滚!”老人继续打着铁,头也不回的道,声音宏大,让夜阳魂魄一震。
夜阳也不恼,笑着向院子里其他地方走去,院子里种了一些药草,大部分都是火属性,一部分因为炎热已经枯萎了。
角落里有一堆废铁,还有几件半成品武器,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些破碎的器具和火炉,他好奇的翻看起来,时不时地向着老葛张望。
“嗤……”铁块被打成剑胎,老葛看向那个在自己院子里肆无忌惮走动的小子,眼中闪过怒火,手中一个火团出现,打向夜阳。
火团炽热,直接穿过夜阳打在一堆废铁上,废铁立即化为铁水,散发着白色热气。
夜阳出现在小院门口,脸上带着平和的笑:“葛大师身有疾患,要注意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还是不要动用元气的好。”
老葛眼中闪过惊讶之色,疑怒道:“你是什么人!”
“你虽然力气很大,但是力道分散,控制不足,所以很容易损坏东西;你气势十足,威势极强,声音大,但是气息虚浮,外强内虚,说明你气血败坏,中气不足;身为炼器师,却在院子里种起了药草,说明你有病。综上所述,你是中了毒,而且是百年以上的寒毒。”
“哈哈哈哈……”老葛突然大笑起来,眼中露出寒芒:“你就算知道我中了寒毒又怎样,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真正想问的,是我是不是北海域的人,放心吧,我不是。”夜阳笑了笑:“其实,我就是一个药师。”
“药师?”老葛放声大笑,脸上是不加掩饰的不屑:“我很佩服你的智慧,但不是我说,你一个毛头小子,恐怕就只能应付一下凡人的小病吧!我这寒毒,可是连宁川大师那种圣阶巅峰的炼药大师都只能压制一下,你难道以为自己比宁川大师都还要厉害?”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宁川大师是何人,但是我认为,会炼丹的人不一定会治病,还有,恕我直言,毒素已经深入骨髓之后,再用以毒攻毒、属性相克的方法,真是再愚蠢不过了!”
“放肆!”老葛大怒,一锤子砸下,夜阳一跃而起,翻身离开小院,远远传来声音:“建议你服用一下木属性或者水属性的药草,不然恐怕你连百年都撑不过了,我姓夜,住在来风客栈第六个院子里!”
老葛冷笑一声,只当是耳旁风,继续打起铁来。
夜阳回到院子里,蝶舞看见他回来,连忙问道:“公子,请到葛大师炼器了吗?”
夜阳笑着摇摇头,让蝶舞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日子里,夜阳还是和以前一样,该逛街逛街,该玩乐玩乐,买来了许多东西,有种植的花草,有练字的文房四宝,还有一把音质不错的木琴,更让蝶舞想不通的是,夜阳居然还弄来一口缸子养了一大群毒虫,这还吓得她好几天晚上没睡着觉。
天妖商会,夜阳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了贩卖药草的房间,看着那本来应该盛放木属性药王的柜台,露出一抹笑意。
一个院子里,一个老者吐出一口墨绿色的血液,腐蚀了地面,他急忙取出一株药草,服了下去,这才感觉到好过一点,低头沉思不语。
岩城最大的客栈中,最好的房间里,一个青年正在擦拭两把弯刀,一个老者突然推开大门,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慌什么呢?”青年眼中闪过不悦,开口道。
“禀告少主,那个女人出城了。”老者拱手道。
青年眼睛一亮,快速走出房门,只听见淡淡的冷笑声:“墨劫,算你这次运气好,希望你下一次,运气还是这么好。”
接下来的日子,夜阳没事就练练字,种种花草,弹弹曲子,还饲养一下毒虫,一直持续到第十六天,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上门拜访。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小院外门。
蝶舞正想要去开门,夜阳却拉住了她,轻声道:“不急。”
一会儿门又被敲响,还是没人理会,等了许久,门再次响了起来,夜阳这才挥手示意蝶舞去开门。
打开院门,蝶舞看见一个老人,身材魁梧,但是面容消瘦,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被绑在后脑,脸上胡茬遍布。
老人脸上有些别扭,努力压低声音问道:“请问夜大师住在这里吗?”
蝶舞小脸上满是疑惑,反问:“你说的夜大师是什么人?”
“是一个少年,长得,长得很帅气,医术高明,武艺高强,年轻有为!”老葛牙缝里使劲蹦出几个拍马屁的词,在院子里的夜阳听见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蝶舞恍然大悟:“原来是我们公子的朋友,快请进!”
“不敢,不敢!”老葛连忙回道,随着蝶舞走进院子。
院子的角落里,夜阳不理会蝶舞的呼喊,精心照料着自己买回来的花草,先是除虫除草,然后又拿出一把剪子修理枝叶,最后还浇上了水。摆弄好花草之后,他又走到大厅门前的桌子上坐下,一笔一划地写着一篇字。
“夜大师?夜大师?”老葛等待许久,忍不住小声喊到,一下子着急了没控制住,声音猛然变大:“夜大师!”
吓得夜阳笔都掉了,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
夜阳撕掉刚才写了大半的那张纸,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起来,半个时辰后,一张纸写满,他才放下笔来,伸了个懒腰。
抬头“不经意”间看到老葛,夜阳大吃一惊,连忙起身,走到老葛身前,惊道:“葛大师,你怎么来了?光临寒舍,让晚辈受宠若惊,你来多久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没站坏吧?”
老葛强装笑容,暗地里却把夜阳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不久不久,才刚来呢?夜大师,你能否治疗一下老朽的寒毒。”
“什么?葛大师没搞错吧?我一个毛头小子,就只能对付一下凡人的小病,寒毒这种高级的东西,我是碰都不敢碰啊!听说有一个宁川宁大师,那可是圣阶巅峰的炼药大师,只要他一出手,保证你药到命除,呸呸呸……是药到病除才到,立马就能生龙活虎!”
老葛苦笑一声,抱拳道:“夜大师,你就别开玩笑了,是之前老夫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老夫这次吧,这不,一发现你的办法有效,我就立即来找你了!”
夜阳嗤笑道:“你是因为见药草只能抑制,不能根除,这才来找我的吧!”
老葛被拆穿,老脸一红,正要开口,却听夜阳道:“走吧!”
老葛脸色大变,急忙道:“夜大师,老夫是真的错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刚走到大厅门口的夜阳笑了出来:“我是让你进屋来,你该不会是要我站着给你治病吧!”
“是是。”老葛大喜,连忙跟着他走进大厅。
夜阳带着老葛走进大厅,坐在椅子上:“手!”
老葛伸出手,夜阳用手按住手腕,十几息后,又把他手臂抬起来,另一只手压在手臂下,再度查探。
“舌头伸出来。”老葛大张着嘴,夜阳观察许久,又从琅琊戟内取出一个药包,打开药包,他拿出一支略粗的银针:“你的伤口在哪里?”
“背上。”老葛脱下麻布大衣,古铜色的后背上有一道三尺长的巨大伤疤,就像一只巨大的蜈蚣爬在背上。
夜阳拿着银针扎向伤口,“咔!”银针应声而断。他又换了一根更大的银针,输入了一丝魂念,继续刺去。
“咔!”银针又断了,夜阳这回黑着脸,从药包里取出那根足有两分粗的银针,狠狠地对着伤口扎去。
“咔嚓!”银针就像扎在一块钢板上,断成两截。夜阳真的发火了,手中黑光一闪,缩小的琅琊戟出现在手里,他嘿嘿笑着,用小戟在伤疤上使劲一划,一道崭新的伤口出现。他手起针落,银针沿着伤口狠狠刺了进去。
“嘶……”老葛倒吸一口冷气,夜阳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把银针拔出来,银针尖上出现一抹乌黑色,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夜阳拿着银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问道:“你这伤是什么时候受的?”
老葛听这语气也担忧起来:“是我两千七百多年前在北海和一个海妖争夺一株圣药时,不慎被他利爪抓伤的,夜大师我这毒伤严重吗?还有得救吗?”
夜阳坐回椅子上,接过蝶舞手中的茶喝了一口,缓缓道:“你这毒很严重,已经侵入了骨骼九成,若不及时清除的话,恐怕连百年都撑不过,而且中毒时间过长,毒性扎根太深,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清除。”
“这么说夜大师你还是有办法了?”老葛听着夜阳的话,心中燃起希望。
“天下没有什么毒是解不了的,办法自然是有,只不过……”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