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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第三章 意外相救心初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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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谦,你也不小了,不要成日里无所事事,皇上已给你选定了广西都指挥使徐成的女儿为嫡妃,唉,算来也是我们徐家的人,皇上也是顾念你从小父母双亡,徐成必定全力支持你。守谦,八月就要成亲,最多明年开春你就要去广西封地,不要再成天玩乐了。”徐夫人怜惜地看着朱守谦,在她眼中,锦曦下山回家一年多,一直和朱守谦腻在一起。可是亲王都由皇上指婚,就是不把他俩拆开,也没别的办法。

守谦已定了亲,锦曦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守谦做小的。现在能分开就分开吧,免得以后想分开时已情根深种。

朱守谦正了颜色,低头应下。

徐辉祖以为锦曦拒绝太子是因为朱守谦,见朱守谦顺从的神色,放下担心,瞧着锦曦,缓缓开口,“燕王殿下下旬生辰,锦曦,你回来还未见过世面,到时也去吧。”什么意思?太子不成就拉上燕王?锦曦目光里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父亲修书回来决定的。”徐辉祖眼神有些黯然,说的话却震得锦曦当场呆住。

父亲为何一定要她去燕王府寿宴?锦曦隐隐觉得人生中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她心里有些慌乱,嘴里却照常斯文地回答:“锦曦明白,一定不会惹出是非来。”大哥扶着母亲离开。锦曦和朱守谦呆呆地站了会儿,她抬步便往门外走。

“锦曦?”朱守谦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愣这儿干吗?该玩什么就玩什么,该高兴就高兴,将来的事,到时候再说呗!总不能就这样闷在屋里吧?记着呵,出门后叫我谢非兰!”锦曦的脸上又现出阳光。

她心中有气,总觉得不管是大哥还是父亲都有用姻亲稳固地位的意思。可是,一个太子让她心烦,更不用说朱棣,他还打了她一巴掌。

锦曦笑着想,离府十年,他们都太不了解她了,看到的只是斯文秀气的徐锦曦,绝对不知道她的另外一副模样。以为她这么好摆布?只有朱守谦,这个粗枝大叶又骄横跋扈不得人心的靖江王,才真正当她是妹妹。锦曦看着朱守谦朗朗地笑了。

朱守谦向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见锦曦高兴,他也跟着高兴,又是威吓又是收买,封了珍贝的嘴,带着锦曦从侧门溜出了府。

天空呈现出微微的蓝色。秦淮河两岸花灯吐明,远远望去如同抖开了一匹璀璨的锦绸,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脂粉香、花香、酒香混在空气中,深吸一口,满嘴、满心带着馥郁的微醺,耳旁隐隐的丝竹声顺风传来,好一处风流销魂处。

锦曦还没在晚上到过此处,看到一河美景,疑为瑶池梦境,啧啧赞叹道:“人说十里秦淮是流香河,世间销金窟。单是眼前看到的,银子自己就往外蹦了。”“等会儿去了玉棠春,听说眼前这些就成了凡景,连多看上两眼的兴致都没了呢。”朱守谦笑道,一行人直奔玉棠春。

玉棠春是栋三层小楼,楼前的河心处停着一座长二三十丈的花舫。正值初夏,在舫间吹着河风观看河景比楼上舒适。有钱的金主都爱去花舫。

“玉棠春的头牌都叫玉棠春,数十年来从未改过这规矩。这个玉棠春今年才十六,艳色惊人,丝竹弹唱一绝啊!听说……”“铁柱,你没来过?”朱守谦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才十五岁,玉棠春他还真没来过。

锦曦也没有,不过,她笑了笑,说:“那你银子带足了吗?”“我靖江王去玉棠春那是赏她面子!”朱守谦嚷道。

锦曦赶紧掩了他的口,一五一十把听到的见闻通通搬了出来,“听说去青楼听曲儿最忌暴露身份,会惹出是非,你难道想让大哥知道你今晚去了玉棠春?那不就意味着我也去了?是什么后果你想想?不能暴露身份就得使银子,付了银子,还怕听不到曲儿?还有,堂堂靖江王喝花酒不付账,传了出去你丢人不?”朱守谦佩服之至,喝令侍卫在岸边守候,抬脚就上了接引的小艇。

小艇漆得光亮,艇边扎着花束,船头挑着一盏红灯笼,锦曦往四周看去,一条江灯光迤逦,宛若流动的丝绸,繁华无际。河岸边往来穿梭着接引客人的小艇。艇上站立之人长衫轻飘,或挥扇赏景,或摇头晃脑吟诗添兴,十足风雅之气。

“真的好漂亮!”锦曦很兴奋。

回头一看朱守谦,满脸也是兴奋之意,两人偷看着对方嘿嘿笑了。

等上到花舫,一阵香风袭来,两个机灵的接引侍女轻轻一福,“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朱守谦与锦曦两人都小,看年纪也不比接引侍女大,朱守谦胸膛一挺,“姐姐请前!”两位侍女掩口轻笑起来。

锦曦有点儿紧张,她说得天花乱坠,可真到了地头上,她还是有点儿心虚。想想自己身怀武功,侍卫们就在岸边,又镇定了下来。

进了厢房,进来一个满头珠翠的姑娘,身着粉红大袖衫,腰束绿色罗裙,脂粉的甜香随着她的到来弥漫了整间厢房。她看到锦曦,眼睛蓦然一亮,娇笑着径直走到锦曦面前,一抬手就去摸她的脸。

“阿嚏!”锦曦别开头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朱守谦忙道:“姐姐别见外,我这小表弟对脂粉有点儿过敏。”“对不住啦,小公子,我叫玉梅。”玉梅轻轻推开了窗户,吹进阵阵河风,锦曦总算脑袋不晕了。

“两位小公子想找什么样的姑娘陪啊?”玉梅眼波横飞,不期然地又往锦曦身边靠。

锦曦尴尬地退到朱守谦身后。他红着脸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道:“叫玉棠春来唱唱曲儿吧。”玉梅笑道:“人人都想听玉棠春唱曲儿,可是这里只有一位玉棠春,公子……”“爷只想听她唱。”朱守谦眼一瞪,骄横之气立现。

锦曦却懂了,扯扯朱守谦,示意他拿银子。

朱守谦忙从怀里掏荷包,随便拣了张银票又拿了两只金元宝递了过去。

玉梅接过来一看,银票居然是张一百两的,还有两只一两重的小金元宝,脸上笑容更甚,她也不急,亲手倒了两杯茶,道:“两位小公子是瞒了家人来的吧?”锦曦眉头一皱,不悦地说:“玉梅姑娘是嫌银子给少了吗?”玉梅心中凛然,这位小公子好强的气势,干巴巴地笑了笑,“公子稍歇,奴家这就去唤玉棠春。”她转身出门,朱守谦兴奋地拍手,“简单,原来喝花酒这么简单。”可是两人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来。也无人侍候,朱守谦和锦曦见茶都凉了,心里便不舒服起来,居然敢这般怠慢!他哪还按捺得住,站起来唤人,却无人应声。

朱守谦大怒,伸手就去拉门,门竟然从外面反锁了。

“锦曦?”朱守谦疑惑地看着锦曦,他还没反应过来。

锦曦一瞧,急了,“表哥,这是玉棠春的花舫吗?不是贼船吧?”朱守谦平时侍卫拥护,南京城里嚣张惯了,还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恨恨地说:“敢动本王,活得不耐烦了。”锦曦低喝一声:“表哥,这是在船上,我不会水,不过,我带你打出去!”她退后一步,猛地提气,一脚就踹开了门,回身招呼着,“走!”两人急急出了厢房,刚到拐角,一股青烟吹来,朱守谦不提防,吸进一口,咚的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守谦哥哥!”锦曦大惊,她有内力护身,吸了口迷烟,头有点儿晕,却还不至于晕倒,心想定是玉梅欺他俩年少,看朱守谦怀揣重金,起了歹心。

她深吸一口气,内力尚在,只是身体渐软,心道,再不走就真危险了。上前扶起朱守谦,只见玉梅带着几名护院从拐角处转出来,微笑着看着他俩。

若是自己打出去应该有把握,可是在船上,自己不会水便已是劣势,又加上身边死猪一样沉的朱守谦,怎么走?锦曦左右张望着,放声大喊:“救命啊!”心想,多少总会有人听到的。

“不用喊了,今晚你们来得早,这舫上连你们在内只有两桌客人,你们在船头,他们在船尾,听不见的。”锦曦放下朱守谦,头更晕了,勉强站直了,对玉梅道:“天子脚下,竟敢迷晕客人打劫,你可知道你劫的何人,不怕被诛九族吗?”“哈哈!”护院们张狂地笑了起来,“小公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玉棠春是谁开的?”“谁?”玉梅只等着锦曦也倒下,抱着手,悠悠然说,“奴家并不贪银子,只不过有客人出了大价钱,想寻个漂亮的小公子,要怪就怪你生得太俊,又在这当口送上门来,奴家也是没办法,冒险也要做。”锦曦火冒三丈,见朱守谦昏迷过去,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她猛地提气朝玉梅冲了过去,手还没触到玉梅,脚下一个趔趄,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

“拿了财物,好生绑了,关进底舱密室,明儿就送走。去准备一下吧,天色不早了,又是一个不眠夜啊!”玉梅轻声道,低下身子,情不自禁地去摸锦曦的脸。

“嗖!”一支弩钉在了她手旁,箭羽颤动,箭头深入船板。

一个声音轻柔地在她身后响起,“谁说她喊也听不见的?她的脸你也碰得?”玉梅一抖,缓缓站直身子,倒也不怕,“这里是玉棠春!”“以后,秦淮河上再无玉棠春。”来人笑了笑。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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