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夫人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萧九瞳眼中带着深深愧疚的默默流泪。
看着宫老夫人这幅样子,萧九瞳有些懵。
她说了什么不好的吗,外婆为什么成这番样子了。
她明明只是想单纯的别那么自责,难过,可是现在……
“外婆,你别哭呀!外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只好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宫老夫人。
可宫老夫人就是一副默默流泪的样子,不吭腔。
这时原本待在一旁的一个陌生男子却突然开口。
“奶奶,我猜九的意思,是让你不要那么难过,你再这样哭下去,九都被你吓到了。”
闻言宫老夫人止住眼泪看向萧九瞳,似乎在询问是这样的吗?
一脸茫然的萧九瞳听了男子的话,心中暗道,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看着宫老夫人询问的目光,连连点头道:
“外婆,九儿的话只是单纯的,就是不想让外婆自责,所以没有想那么深,外婆别哭了。”
随后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给开口的男子。
不过这一眼萧九瞳对男子的感受就是。
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但萧九瞳下意思觉得男子看她的眼中有一丝狡诈和关心,让她明白这个男子虽然不是表面上那么温润如玉但对自己应该是十分护着的。
不过他眼中的狡诈却让她想到了慵懒的狐狸。
搜索了一下记忆,大伯的儿子宫止。
想到那个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挡在自己身前的哥哥,多年不见,他还是会下意思开口为自己解困。
心头有些触动,嘴角扬起一抹笑开口。
“止哥哥,好久不见。”
宫止嘴边的笑意一僵,眼眶有些发红,嘴角却泄出一丝戏谑。
“原来九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不见九早就把我这个哥哥忘了哪。”
萧九瞳自知宫止这是在怨她,怨她这些年的行为,明明有这么多的家人,可宁愿受苦也不愿来找他们。
“止哥哥,可是在怨九。”
没想到萧九瞳会这么直白的直接说出来,宫止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闪过,当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手中的扇子,在指尖画了一个弧度,然后打开。
“既然九这些年没有把我当哥哥,那么我有怎么敢怨九。”
一句看似在否认萧九瞳话的回答,可没一个字不是透着埋怨的。
看着宫止的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埋怨的话,让萧九瞳觉得眼前有一只在闹脾气的狐狸。
“外婆,你看止哥哥居然不认我这个妹妹,外婆九还是离开这里吧,免得糟了止哥哥的心情。”
说着萧九瞳便转身打算朝外跑去,宫老夫人连连拉着她。
而一旁宫止嘴角抽了抽,见过倒打一耙的,但没见过这样的,刚打算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宫老夫人的一段话便堵的他开不了口。
“止快过来跟九道歉,说这样的话也不怕伤了九的心,到时候九走了,你上哪去在找个九还我啊。”
说了一大堆,还不是怕九走了就不回来了吗。
看着把萧九瞳护在怀里的宫老夫人,宫止觉得自己彻底失宠了。
正打算反驳两句,自家老爹和二伯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好过一点宫止妥协看着萧九瞳不情愿的开口:
“九,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管九做什么我都不会怨九。”
萧九瞳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宫止,微红着眼眶看着宫老夫人。
“外婆,止哥哥是这个意思吗?是九误会止哥哥了吗?”
看着眼前惹人怜爱的萧九瞳,再看了一眼一旁极为不情愿的宫止,伸手拍了拍萧九瞳的背,轻声哄道:
“都怪你止哥哥没把话说清楚,好了九外婆给你看点东西。”
拉着萧九瞳坐在一旁的位置上,宫老夫人冲着宫朗语气有些凝重的开口:
“阿朗,去把雪儿当年留下的东西拿来。”
闻言宫朗却没有立刻起身前去,而是面带犹豫的看着宫老夫人目光闪烁的开口。
“母亲,真的要去吗?”
宫老夫人面色一沉,有些生气的说道:
“叫你去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宫朗叹了口气脸色不好的转身离开。
见宫朗一脸怪异的脸色,萧九瞳心中虽然有疑,但开口却不敢直问缘由。
“外婆,母亲给九留下的是什么呀?”
宫老夫人摸着她的头,满脸的慈爱和不舍。
“等会儿,九就知道了。”
宫老夫人声音里的不舍,让她很是不解,她又不会离开去哪。
为什么外婆眼中会有不舍,除非马上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正在萧九瞳胡思乱想的时候宫朗已经拿着东西回来了。
宫朗沉默的把盒子放在宫老夫人身旁的桌子上。
朴素的木盒子上挂着一把精致却极为怪异的锁。
为什么这么说那,因为这把锁上没有锁孔。
“外婆为什么这个锁没有锁孔呀。”
宫老夫人只是笑而不语,从手上的一枚戒子上拿了一柄精致的刀出来。
在满是皱纹的手上轻轻一划,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肉,鲜血缓缓流出。
宫老夫人微颤着流血的手,伸到木盒之上,血液滴落到那怪异的锁上,缓缓遍布在整个锁上。
随着血液的不断遍布,那无孔的锁在一声细微的“咔嚓”声中从盒上脱落。
绯红的红光直接夺盒而出,没入萧九瞳的眉间。
萧九瞳还来不及反应,便昏了过去,一旁目睹了这一幕的众人,脸上皆是惊慌的神情。
宫老夫人看着浑身冒着红光的萧九瞳,无措的看着一旁的宫朗道:
“阿朗,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这一幕也很懵的宫朗,却没有像宫老夫人那般惊慌,反而仔细观察萧九瞳的样子。
被红光环绕的萧九瞳,就像睡着了一般安静,并没有露出任何痛苦。
“母亲,妹留下这个盒子之时不是说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吗,所以九不会有事的。”
被宫朗一番话安抚下来的宫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是啊。”
纵然知道萧九瞳现在的状况,不会有事,但也没有人敢随意去触碰她,害怕会出现意外。
可等待往往是最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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