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桐就这样回去了,茶茶是真的替她不值,可该说的她都说了,她总归是有自己的想法,即便今后她在严府过的不好,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严志鸣本想留茶茶二人在严府住上几天,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不过她赶着和圆尘师父等人汇合。
“你说说不行啊?”狄溪凤口舌都说干了,也不见得面前的女人对那天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吐露一星半点。
“我说了,他那样的身份你高攀不起。”
也不想想,风华是什么人?
不,不是人,是仙。
是大神。
哪是她这样的小郡主能够泡的上的?
狄溪凤自是不服,“有什么身份是本郡主配不上的?就算是皇宫里的皇子也要对我礼让三分。”
茶茶呵呵一笑,就怼她了:“也不见得你那继母和妹妹对你礼让一分。”
想起她被继母整到柴房里,啧啧,要不是她那天看见了,估计这会她还蹲大牢呢。
搁她这吹牛来了。
狄溪凤理亏,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诶,你还是第一次来洛州城的吧?要不本郡主带你到处玩玩?”说着,两眼睛朝着她放光芒。
“是你自己想玩吧?”说实在的,茶茶自从执行任务以来,就没好好玩过。
对面的女人突然凑过来,抓着她的胳膊撒娇……
在狄溪凤的软磨硬泡之下,茶茶从了。
不过不知为何,她乐不起来,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越发的想家。
“喂,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狄溪凤吃着一串冰糖葫芦,另一串递过去给她。
茶茶不是很想要,皱了皱眉接过,“你还想去哪?”
“前面有个南风楼,要不进去坐坐?”狄溪凤眼中泛着期许的光芒,那里的男人多,说不定能碰见那个证据上堂的公子哥。
茶茶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不过这地方她已经去过了,也没什么好看的,“要去你去。”
“喂,别这么扫兴吗?说不定有长得比那江怀更好看的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不对,你之前不是看不起青楼里的男人吗?怎么,被你那情郎伤了心,想找慰藉?”茶茶说着,啧了啧舌。
狄溪凤白了她一眼,道:“你能不能别提这人?”
一想起那男人,她便是有一股气没地出。
茶茶摆摆手,捏着冰糖葫芦往前走。
走到那南风楼,狄溪凤停住脚步,“你真不陪我进去?”
“你去,我上前面那茶楼等你。”茶茶说完,也没等她答应,便走了。
狄溪凤在后气的跺脚,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这么轴?
“兰香楼,四,茶韵兰香……客自到?”茶茶站在门口望着招牌喃喃自念,忽闻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声音很轻,“不想小师父懂的还挺多。”
闻言,茶茶轻蹙眉心,先是上下打量自己的装束一眼,并没有穿僧衣啊。
“竟是不曾想在这里也能碰上。”
她侧眸,挑眉,“江怀?”
“嗯,茶茶,别来无恙啊。”江怀嘴角轻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如春日里的和风拂过绿叶,带着暖意。
茶茶失神半分,脑海里闪过清风的面孔,可明明这两人的相貌并不相像。
无论是性格相貌出身都没有相同点,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觉?
“你……怎么哭了?”
“啊?”茶茶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自己都懵了,这眼泪怎么来的?
“可是谁欺负你了?”江怀上前两步,随后递了一块帕子。
茶茶连忙摇头,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随口敷衍道:“没事,可能刚刚被烟呛的。”
江怀轻点头,他自然看的出来,她在撒谎。
“既然碰上了,可否赏脸陪在下进去品一壶?”
茶茶吸了吸鼻子,那自然是最好的。
有个买单的。
江怀似乎常来这间茶楼,不然也不会这般熟络。
待坐下后,茶茶才开口发问:“江公子经常来这?”
江怀先是一笑,再道:“我还是喜欢你刚刚的称呼。”
刚刚的称呼?
“江怀?”
“嗯,”江怀对着她又笑了一下,接着才道:“忆轻阁的脂粉便是产自这洛州城,我时常来此采买,偶尔也会逗留几天,也就这兰香楼多来过几次。”
茶茶摸了摸鼻子没看他,认识这么久,居然还要被这厮的笑容迷惑,简直是见了鬼了!
“小师父怎的又在此?前几日我曾去寺里上香,却不见你,当时师太只说你们下山去了。”
“我们历练。”茶茶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想的却是多久没喝红茶了?
好像上个世纪的事了……
二人静静的坐了好一阵,偶尔聊上几句,说着说着,也不知怎的扯到了周泽。
“为什么这样问?”茶茶搁下茶杯,盯着他。居然认为周泽和她有那层关系?
暧昧?
确定不是仇敌?
江怀也放下杯子,凝视她的双眸,正色道:“那日我瞧的清楚,城主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茶茶重新捧起茶杯,心不在焉的笑道:“你一定是看错了。”
之所以看她的眼神不一样,是因为嫌弃,嫌弃!
回回见他都被嫌弃好嘛……
“是吗?”江怀笑容依旧,却少了几分从容,多了几分僵硬。
从看到周泽的第一眼,他便知晓这人不简单,想要让他注意到自己,需另辟蹊径。而面前这位女子,便是他的突破口。
二人又陷入沉默,各怀心思静坐了好一会儿。
对面的茶茶有点坐不住了,刚才说着话还好,现在不说话了吧,有点点不太自在
这不自在不是别的,是男人炙热的目光……
跟闹着玩似的,就盯着她盯着她。
一见她放下杯子就加水,人家加了,你喝不喝?
喝!
放下再来拿起放下再加,搞得她一直端着杯子……
江怀也注意到了,他嗤笑出声,玩味似的又给她倒了一杯,再看她想拿不想拿的模样,霎是可爱,貌似还有点蠢萌?!
“其实你不用喝的,”他说着,伸手拦住她正要往嘴里送的杯子,“我只是不习惯空杯子摆在茶几上。”
茶茶莫名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亦是莫名的,江怀开口,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这样问。
“茶茶可有想过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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