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溪凤不负茶茶所望,成功说服了圆尘。
三人简单收拾了下,便打算出门,还没走出门口就被万茜那妮子给堵了。
“师姐,你们去哪怎么不带上我?”万茜瞧着三人的装扮便知她们要“单飞”。
正如她看不上狄溪凤,她也看不上这个小妮子,于是她对着茶茶说:“你搞定,我先带佳桐外面等你。”
茶茶轻作点头,再看向面前的小丫头道:“圆尘师父身边没人伺候,我不放心,你留下来照顾她。”
万茜嘟了嘟嘴,“不是有其他师姐吗?”
“还是说师姐你开始嫌弃我了?还是认为我不如郡主?你们要去帮助佳桐师姐去除心结,我也想去,我……”
面前的人又开始絮絮叨叨,茶茶只得暗暗叹了口气,耐心说来:“小师妹,不是我不带你,而是此行不知会遇到多少麻烦,而溪凤她贵为郡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还能靠郡主的身份压制。”
这便是茶茶带狄溪凤一起的原因,她的身份是乐舒郡主,到时如果搞不定也能用身份保住一命。
万茜似被茶茶劝解了,只是她还是想陪在师姐身边,“师姐,那你带上郡主也带上我啊,你走了我……”
茶茶从腰间解下钱袋,掏出一两纹银给她,“这两银子给你买糖吃,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不及她反应,便疾步出门去了。
“师姐……”万茜盯着手上的银子,哭丧着脸。
——
“你怎么摆平那烦人精的?”
“给了一两银子。”茶茶理了理皱乱的僧衣,随之挑眉:“她有你烦人吗?”
狄溪凤咬唇,“茶茶,你现在长本事了?敢这么说本郡主?”
茶茶压根不想理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感觉每天都很累很累,而这几天总觉着睡不够睡不饱睡不好……
脑子里装的事情太多了,她都要不记得前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几近两个月的时间,却让她感觉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比勾引三个皇权富贵还难过,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多久才能回家……
越是如此她便越不得懈怠,并不是因为风华,而是她真的想要帮助佳桐。每天看着佳桐师姐这样,她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大概是曾经见过抑郁患者的疯狂,所以更不愿意再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早就准备好了。”狄溪凤说着,从座位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包袱,先前茶茶让她准备的这些的时候,她就好奇,“你要这些衣服做什么?”
茶茶打了个哈欠,淡淡赏了她一个白眼:“穿啊。”
包袱里装的是几身衣服,男装。之所以准备男装,是为了更好的混进严府,同样也是为了方便行动。
洛州城比晏城大的多,狄王府在城西,而严府在城南,相隔好几百余里。
茶茶一行人辰时出发,未时末刻才到城西。
她们找了一家里严府相近的客栈住下,想要混进严府,得先探探风。
“溪凤,你待在这,看着佳桐师姐,我先去严府看看。”茶茶说完,便要出门去。
狄溪凤拦住她,“这么着急?天都要黑了,反正我们已经来了,你明天再去看也不迟。”
茶茶斜睨她一眼,道:“你见过大白天做贼的吗?”
狄溪凤一时语塞,又听她道:“晚饭不用等我,再有,要是我今晚没回来,你明天一早上严府要人。”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她想,探个风而已,严府的人还能怎么了她?
茶茶郑重其事道:“记住了,看好佳桐师姐。”
“那,你一切小心。”
“嗯。”
——
严志鸣不愧是富豪,宅子比之周府大气的多,更重要是,茶茶发现严府到处都是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看品相也不是一般的花草树木。
“看来这个严老爷还挺雅致的。”她低声唏嘘一句。
结果换来一个爆栗,“雅致个鬼!”
茶茶抱着受伤的额头,瞪着跟前的男人,“你好歹也是个神仙啊,怎么竟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男人毫不客气的赏她一个大白眼,知她口中的不入流指的是爆栗,薄唇轻启,道:“对付你不入流手段足以。”
“……”你赢了。
“我何时输过你?”风华就是那么轻易的读出女人的所思所想。
茶茶撇撇嘴,皱眉:“小声点,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是了,她之所以那么着急的来严府打探消息,完全是得了boss的指令,不然她这性子,肯定得歇一晚再探究竟了。
因为那马车是坐的是真晕,她现在还没从那晕乎乎状态中缓和回来……
风华这次开了挂,嗖嗖嗖的就带茶茶参观完整个严府上下,上到严府祠堂,下到严府茅房……
然而茶茶想说,参观严府没有半毛钱用,她要知道的是,要怎样替佳桐讨回公道。
出了严府,茶茶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和风华找了一家小酒馆。
酒肆里有三两两的客人,他们或老或少,他们口中谈论的正是有关严府的事情。
“听说严老爷终于得了一个儿子。”茶茶听得此,不由竖起了耳朵。
“那是,还是正房夫人出的,这可把严府上下高兴坏了。”
一位满脸胡渣的中年人问道:“啧,他不是生了两儿子吗?”
“妾生的,自然命不长,据说……”那位戴着头巾的中年男人说着,四周瞧了一眼,朝面前的人勾了勾食指,声音却不小:“据说都是被正房夫人给害死的!”
胡渣男人啊了一声,“你说的是真的?”
“我猜的!那小妾身世本就可怜,死了两孩子,还被冤枉偷人,唉,那严志鸣也是个糊涂蛋!”
“……”那人还说着什么,茶茶却没心思听了。
风华看了一眼走神的女人,淡淡道,“怎么,他们说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在想那么多人知道真相,为什么没有人去告发?”
“他们没有证据,单凭嘴皮子能做什么?”
茶茶猛灌了一口酒,呛的她咳嗽不止,这酒怎么这么烈?
“想不出办法也别这么糟蹋身体。”风华小酌一口,看她呛到也没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茶茶扬起冷眸斜睨他一眼,眼角余光则瞥见酒肆的招牌上的白布,灵光一闪,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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