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回到白云寺后,因为受伤的原因,免了做早课佛讲,整日就待在院子里。
那日之事却是历历在目,她心有余悸的呼了一口气,贾仁被判绞刑,应志诚等人罪不至死,判了无期徒刑,而贾仁的妻儿,周泽并没有为难他们,不过贾府被抄家了,他们也不好过,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些天邵佳桐的情况很好,只是还没能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好的。
除非有强大的心理……
茶茶的伤其实并不重,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她真的不想去听佛讲,也不想去参悟佛法。
她尘缘未了,再说她也放不开这花花世界。
只是好几天没肉吃,多少有点心痒难耐。
上回风华说,再有个把月他就能自由活动了,估摸着时间,大概也就五六天。可是仔细想想,风华就算来了,好像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顶多就出来讽刺她一下。
思及此,她又重重叹了口气,她,想家了。
这么久没回去,都要忘了二十一世纪的花花世界发展成什么样了……
时间一晃,又是两日。这天茶茶在大堂招呼来往的香客,冷不丁碰上一个熟人。
也不算是熟人,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顾瑶儿——那个在周府遇见的,周泽的相亲对象。
顾瑶儿一眼就认出了大堂上的小尼姑,就是她的出现,让她丢尽了脸面!
“麻烦这位小师父给我拿柱香。”顾瑶儿红唇微动说道。
茶茶清楚的感觉到来者不善,不过此刻是在白云寺,料她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拿了三炷香,很有礼貌的递给她:“女施主请。”
顾瑶儿的柳叶眉轻挑,“还烦小师父点燃。”
茶茶微微勾唇,转身就点香,再回过身来,依旧保持礼貌的微笑,“施主请。”
顾瑶儿笑了一下,接过香的时候,故意没拿稳,那点燃的香烛差点掉在茶茶的鞋子上。
“抱歉,小师父,我刚才手滑了。”顾瑶儿说着,只是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歉意。
茶茶继续保持微笑,忍了。
“那还劳烦小师父收拾一下了。”顾瑶儿笑的人畜无害,天知道她接下来的做的事,叫人难以想象,是她这样一个大家闺秀会出来的举动。
如果换做之前,她早就炸毛了,但是今天是个例外,智音那老尼姑还坐在侧室,就等着挑她毛病呢,所以——她扫了一眼看似得逞的女子,完全是她不想惹麻烦而已。
茶茶刚要伸手去捡地上还燃着的香烛,不料一个影子扫过,那香烛又朝她脸色飞来。
这叫茶茶怎么能忍,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及时,估计这会烧的就是她的脸,而不是不远处的垫子了。
顾瑶儿脸色一下拉了下来,计谋未能得逞,她愤恨的瞪着那小尼姑。却见她一脸淡然的站起来,先是扑灭了烧着的垫子,随之双手合十,声音波澜不惊:“阿弥陀佛,施主小心些,烧到贫尼不要紧,就怕这火惊扰了佛祖,那可就不妙了。”
顾瑶儿冷哼一声,她本就不信佛神,又岂会叫她的话听进去。不过是唬人的把戏,还想吓她?
“女施主如果不是来上香的,麻烦您早些回去,免得佛祖看了不高兴,花了你的脸。”茶茶冷声说着,她刚刚想要毁她的脸?
嗬,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怪不得周老夫人看不上!
不过看她今日这番行为,定是没等讨的周泽的欢心,所以就来找她的茬。
这样一想,茶茶心里就不平衡了,妹的,是周泽对不起她,她过来找自己什么麻烦?
撑的?
“少给本小姐装蒜,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岂会丢了脸面,你一个小尼姑哪点比的上我?”顾瑶儿气急,索性就不装了,反正这里也没有旁人,不会有人在乎她是什么形象。
茶茶皱眉,接着往侧室那紧闭的门看了一眼,心中疑惑,这女人闹了这么大动静,里面那老尼姑还能够静心念佛?莫不是睡着了?
思及此,她也不摆什么架子了。
“施主说的是,我一个小尼姑,哪像女施主你生的千娇百媚。”说罢,又忍不住往她身上瞄了一眼,第一次见的时候,就知道她的腰细如蛇,今天近了看,发现她身材是真的好啊!
顾瑶儿一听媚这一字,就不太高兴了,千娇百媚在她看来是用来形容青楼女子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般对我?”
茶茶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很想来一句——我管你他妈是谁?
只是她不能,一个有素质的孩子怎么可以爆粗,何况侧室那老尼姑要是听见了,那估计她又要遭殃了。
“顾小姐是吧?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了你,但是从你的言语动作间,我还是能够知道的,不就是相亲对象黄了吗?这个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周泽你搞不定,总有一款找上你。”
顾瑶儿仔细听着她的话,听到最后一句时,还懵了一下,随之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后,立马就不淡定了。
“如果不是你,周老夫人怎么会把我赶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才进门,还没见到正主,就被人这么赶出来是什么滋味?”
茶茶想过周府拒绝的方式,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一间客房都不给。
啧啧,看来周泽是得了老太太的真传。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这些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她突然出现,可也不应该如此啊。
“我那天看见你和周泽在一起,你一个出家人怎么好意思勾引男人?”顾瑶儿冷笑,目光锋利。
茶茶略带疑惑看她,她跟周泽几时在一起了,还光明正大的?
顾瑶儿:“刑场那天,我亲眼看见周泽和你共乘一骑。”
她的话音刚落,未等茶茶开口解释,侧室的门就开了。
“我就说过你是一个不安分的弟子!”
智音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茶茶只觉头疼又犯了。
老尼姑不好对付,而且从她回来就没有给过一个好脸色,这下是让她抓着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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