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柔几乎要吼出来了,,她是想把自己所有的疑惑解开.......她沿着这个问题的边缘联想到很多不清不楚的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不仅是户口问题……
“贺晓柔!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回来和疯子一样!”贺欣拿出平时嚷喊她的口气砸给她。
她坚定的不相信她妈妈为了生另外一个孩子而舍得不管不顾现在的自己。
贺晓柔急的眼睛快要突出来了,泪水多少次要从眼眶中流出来,但是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软弱,尤其是在她面前!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贺晓柔学会了封闭自己。不轻易打开自己的心窗。
原本不应该和自己家人争吵,起码她是我们的亲人,但是面对贺欣这样的亲人,贺晓柔的心理总带丝忧伤......
贺晓柔说不出话来,她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她没有感受到过母爱。
转身,她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时间就在这一刻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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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柔!”隔了一下午,她的妈妈和以前一样不敲门就进来了,这个习惯让人总是感觉没穿衣服似得。
“我知道你没睡,你听着,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贺欣的语气有所缓和,但是仍然保持着一种中立的不冷不热的态度。也许这次她想主动靠女儿近一些吧……
“我跑了两趟村委会了,村里书记质疑我,我户口的年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户口年龄要比实际的年龄小3岁,这影响了我的生活,我必须得弄明白。”贺晓柔做到床边上,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水,抿咬着下嘴唇,默默的看着地面。
只见贺欣站进来靠在桌沿上,回忆往事的样子,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你爸爸其实在你小时候很爱你,经常抱着你在树下乘凉,吹吹风。你是他的女儿,他没有理由不爱你不疼你,只是发生了一些变故……”
贺晓柔很想往下听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贺欣,让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在你两岁多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贺晓柔很快抓住重点,急忙提问:“分开是什么意思?离婚?”“我们当初就没有结婚……有了你是托人弄了个假的证书给你上的户口……”
“然后呢?”
“然后分开后,你三岁那年我和你周叔叔结的婚。”你不要多想当时我一个人照顾你的确力不从心。
“再然后呢?”
“当时他想让我给他生个男孩因为计划生育查的紧,听人给出的主意把你户口改小三岁罚点钱就行……”
“哎”贺欣顿了顿接着说:“没想到百经挫折和麻烦,花了不少钱给你改了年龄了,可是好不容易我怀了你弟弟在八个多月的时候,早产……”
贺晓柔听到她妈妈说这些,觉得在做梦一样,不可思议。这些事情只是在想着妈妈把这些事藏的这么深。
“早产儿?”
“是……最后你周叔叔看到他儿子没有保住,伤心欲绝。他也因为我没生下来孩子和我离了婚……当时你已经五岁了,记事了……所以没有告诉你。”
贺晓柔听了片刻便觉得头晕脑胀,她胸闷的很,呼吸大声的喘着,浑身的肌肉抽紧着,她紧绷着眩晕着,倒在床上。
此时,脑海里出现的画面穿回到她两岁左右刚会走路的时光。
那是在一个冬天的傍晚,她和她的爸爸在院子里,阳光很明媚很温和就只有他们一父一女二人,她时快时慢跌跌撞撞的步伐在前面跑着笑着生怕被抓住,爸爸就在后面追,转了没一小圈就把她一下子抱了起来,亲了两口,爷俩幸福的笑着……时光总是匆匆……
这个画面如此清晰如此美好如此幸福……
贺晓柔大脑没有停止搜寻,继续往前回忆着,七八岁,八九岁,十几岁,二十岁……
然而她再也搜索不到关于爸爸和她笑的美好画面了……
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埋藏着许许多多的宝藏,不是金银,而是我们曾经拥有过的幸福点滴!!
贺晓柔的眉头收的紧紧的,嗓子紧绷的火辣辣的疼,胸口发涨发烫,不知所措的双手不停的打抖。直到她眼角的两行泪水流淌下来……
她对父亲的记忆就只有
这一个……
突然她冒出一个问题:父母为什么会分开?
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并没有得到贺欣正面回答。
“你爸爸嫌在咱们家活的太憋屈太压抑。”
“为什么憋屈?为什么压抑?”
贺欣听到贺晓柔咄咄逼人的提问,有点不耐烦了,说:“因为你爸爸是大学生还是高材生,但他是入赘到咱家的。所以我和你是一个姓,也就是你跟我的姓!”
贺晓柔这下恍然大悟,她难怪她同学都是跟爸爸姓,而她却跟妈妈姓,亏她还上了几年学现在才知道!!
“入赘怎么了?入赘就是丢人了?”贺晓柔的声音不大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好了,你的问题回答完了,不要想太多了,明天赶紧去村委会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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