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山登封殿,通天教大营。
殿内,宇文锦背门而坐,怒火中烧,真气在头顶游走,震的其发丝分明,而一旁的宇文寿平静的躺在冰棺内,静待死亡的降临。
此时在宇文锦的内心,绝望代替了悲伤,曾经强大的野心,再也支撑不起他对权利的渴望。
心灰意冷,昏天黑地。
大殿外,通天教广发告示,悬赏天下,有令少主起死回生者,赏黄金万两。
世俗和金钱的驱使,庸医纷至踏来。
怎奈,此时的宇文寿早已药石无灵,回天乏术。
只见一个个庸医倒在了宇文锦的掌下,几天的功夫,门庭若市的登封殿又一次冷清了下来。
峰回路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天,异常清冷的登封殿外,来了一位手持浮尘的道士,气定神闲,自有成竹在胸。
“贫道虚谷子拜见教主。”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儿瞧瞧,瞧好了,自有黄金万两,瞧不好,这累累的白骨也不多你一具!”宇文锦恐吓道。
虚谷子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宇文寿的跟前,挥动浮尘,探查其脉象。
而后,虚谷子说道,“晚了,太晚了,少主已经脉象全无。”
“这么说你是无能为力了?那就受死吧!”
说罢,宇文锦转动手掌,正欲打向虚谷子。
“教主且慢!”
“老道!你还有何话说?”宇文锦呵斥道。
“而今少主已经脉象全无,寻常的办法自然是无能为力了,但是贫道有一办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办法,说!”
“贫道早年间云游四海,偶然间行至滇族,此地巫蛊之术盛行,可令人起死回生。”
“真有此法?”
“确实如此。但施蛊后,被施者心智暂失,五识不通。”
“既然如此,可有对策?”
“漠北深处,有千年老参,可暂时压制住毒蛊在少主体内蔓延,于此同时少主仍需两味药材才能起死回生,一味乃是皇室珍藏的天山雪莲,而另一位则是凤凰山庄的灵药太岁。”
“荒唐!皇帝老子的雪莲倒是不难,可这凤凰山庄既已覆灭,太岁一物让本座如何去寻?”
“教主莫急,太岁乃是天地之精华,日日需以天地之灵气为滋养,方能保起有起死回生之药效。故此,贫道断定,太岁仍然藏在凤凰山深处,我等只需恢复山体之灵气,静待太岁重现即可。”
“那依道长之意,该如何恢复山体之灵气呢?”
“早前,我教大肆砍伐树木,才致使山体之灵气有所损伤,如今之计,我等只需重新栽种树木,日夜浇灌,凤凰山龙气深重,想来不出两三年的功夫,山体之灵气定能恢复,那时太岁重现人间便指日可待!”
“那就依道长所言!”
“无量天尊!教主此举必定功德无量!”
“施蛊之事不知道长做何安排?”
“待月圆之夜,贫道自当亲自为少主施蛊,以护少主无虞。”
“如此甚好,如道长不弃,本教缺少一位大祭司,不知道长意义如何?”
“贫道愿为尊上献犬马之劳。”
“好!来人,拜见大祭司!”
众人闻声后,皆来参拜,虚谷子神色坦然,内心却已不再平静。
月圆夜,众人搭好了祭坛,将宇文寿连同冰棺一起抬上了祭坛。月光寒凉如水,乌鸟孤鸣,众人闻声,皆有不寒而栗之感。
虚谷子挥动浮尘,引一缕寒光于宇文寿周围,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方宝盒,金丝楠木,精致非常,外饰金粉,光彩夺目,内涂黑狗血,震慑妖邪。宝盒徐徐打开,蛊虫慢慢的爬了出来,在浮尘的挥动指引下,慢慢的进去了宇文寿的体内。
在宝盒内沉睡的太久,黑狗血抑制了它的活力,此时虚谷子不断的向宇文寿体内输入真气,慢慢的宇文寿被一团黑气包围,缓缓的坐了起来,虚谷子这才收手。
见状,宇文锦大喜过望,自宝座上一跃而起,飞了过来,正欲上前好好瞧瞧自己死而复生的独子。
见宇文锦飞了过来,虚谷子马上拦住了宇文锦,“教主且慢,此时出现在教主眼前的,并非是少主,而是蛊虫,是一具行尸走肉,教主千金之躯,万万不可靠近。”
“放肆,这就是本座的儿子,谁敢说这是具行尸走肉?”
慢慢的宇文寿的行动能力得到了恢复,跳了起来,此时蛊虫嗜血的本性,渐渐的在宇文寿的身上体现出来。宇文寿向宇文锦扑了过来,见此情景,宇文锦则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见大事不妙,虚谷子一脚踢中宇文寿的丹田,将宇文寿踢下了祭坛。
被踢下祭坛的宇文寿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连抓住几个教众,皆是咬断脖子,吸食其鲜血。教中众人,皆因此胆颤心惊。
此时虚谷子言到,“教主,少主此时体内毒蛊发作,需尽快制服少主,否则长此以往,少主将精力耗竭。”
“大祭司之见,该如何制服寿儿?”
“贫道欲以金针刺入少主的任督二脉,而后将其送入冰魄洞,遏制其体内蛊毒蔓延,等待解蛊之药。”
“就依大祭司所言。”
得到了宇文锦的首肯,虚谷子带走了宇文寿,一张阻碍魔教千秋万代得以延续的王牌,一根直逼宇文锦的软肋。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