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若是沧彦那臭小子不回来娶你,你以后就孤零零的一条鱼了啊。”
我二哥煞费心思地对我苦劝道,一板一眼的,硬是把我这黄花大闺女说成了弃妇般凄惨。
“不劳二哥费心,”我笑咪咪地扯出抹甚是和善的笑容,“二哥回去努把力,在床上造出几头崽子来,亦是让爹娘欣慰的。”
“……”他一时被咽得没了话说,吞吐了半晌,还是憋出了一句话,“小玖,我总算知道沧彦那小子为何不娶你了。”
“二弟,别闹了。”
大姐踱着步子走了过来,我仔细一瞅,沉吟了半晌,斗胆问道:“大姐,你这是…发福了?”
我大姐即使是发福了,亦是个美人,看起来顺眼。
大姐双颊染上了红晕,她单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美眸荡漾着幸福:“大夫说,是喜脉。”
我愣了愣,随即挑衅地望着二哥,瞧瞧瞧,我大姐多争气。
“那大姐好生休息,别来送我了。”我扶着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磕着碰着。
“小玖亦要小心。”
大姐将我的包裹递给了我,向我叮嘱道。
如此折腾了半个时辰,直至一家人来向我送别,我才离开的。
离开时,无心瞥见二哥匆忙的背影,我猜,他忙着和二嫂滚床单了罢。
虽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二哥的上进心着实让本姑娘佩服。
改天在凡间捯饬几本好的春宫图,全部打包送给二哥。
如此,我不禁发出了甚是猥琐的笑声。
“啧,大姐怎么给我塞了本史书啊。”
我从包裹里翻出了一本书籍,颇为嫌弃地瘪瘪嘴,游至岸边一屁股坐好,耐心地翻了翻。
上面落款――白笙月。
白笙月便是我大姐的名了,至于我二哥的名字,比我本姑娘的还不走心,叫白岳常。
我摇摇头,看着这一本史书,颇为头疼,我转眸便看见了下面的几个字。
华硕阳之战。
这几个刺眼的字,让我想起,莫约两百年前,我们鲛人一族与狼族有一场大的厮杀,我们称为华硕阳之战。
若说恨,我想…我最恨的便是这个狼族。
它们残忍,捕取鲛人刮鳞入药!
它们无情,抽脂做蜡,千年不灭!
在华硕阳的战役里,我亦参加了,闻说受了重伤以后失去了记忆。
“……”
我怀疑他们在骗本姑娘读书少。
虽然本姑娘的确读书少,可是这丫的失忆如此狗血之事怎想的也不会落在我头上。
可无论我如何问,他们硬是不告诉我,我只得作罢。
就连幼时穿了本姑娘小裙子的沧彦也只告诉,是我自愿忘的。
如此想亦是合理。
我白玖活了一万年,没哪个小兔崽子能让姑奶奶我折腾出失忆,想来想去,除了自个儿,亦没谁能奈何我。
所以我勉勉强强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至于为何不如寻回记忆,我只能说――懒得。
自然是我自愿忘的,那想必是本姑娘乐意忘的。
我想,本姑娘从前还没这么没脑子,胸大无脑地连这点儿事都分不清。
“唉。”
我忧伤地拍了拍这一本厚厚的史书,一股脑地塞回了包裹里,换上女儿装,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儿,寻酒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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