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一行人不舍昼夜地赶路,总算是到了荆泽州附近,联系上了谢子祺。
可他们被谢子祺的形象吓了一跳。
往日温润如玉君子谦谦的谢师兄仿佛是在修罗场里泡的透彻,剑尖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一身白衣也被鲜血染的发黑。
谢子祺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将剑扔给他们,连寒暄都顾不得就倒头睡了过去。
睡了足足一整天才算是缓过一点精神头。却仍然是眼底发青,脸色苍白。
他拿起身边的水壶,灌了一口,缓过劲来,问道:“何事寻我?”
听到谢子祺的声音,季白才算放下心来。
吓人!真吓人!
要不是谢子祺身上还有北垣宗的令牌,那一身染的看不出来的衣服是北垣宗的样式,他真的以为这是个妖孽冒充谢师兄了。
不过,谢子祺居然也能被逼成这样,这荆泽州果真是危险重重。
季白言简意赅,迅速将谢溟的命令传达完毕。
谢子祺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看着周围人,问:“阿遥怎么没来?”
季白顿了一下,说:“阿遥闭关了,沈师伯说她灵脉有损,需闭关修养”
谢子祺沉默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随后站了起来,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换洗后就出发”
谢子祺洗了澡,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心里暗暗奇怪。
乐遥不像是灵脉有损,面对近日的天象,她更应该出来才对。是什么原因,让她宁可闭关也不愿意出门。
或者,只是他们以为她在闭关。
但愿不是!
谢子祺一行人不敢耽搁,立刻便上了路。
,原先是一片大泽,时光漫漫,沧海桑田过,大泽干涸,留下一片旷野,称作。
一些藏有秘宝的秘地,不说神秘旷远,至少也要有几分仙气吧!
可是,众人面对着荒凉的原野,不知该作何感想。
它有一分一毫身为秘地的尊严吗?
没有仙气缭绕就不说了,灵气稀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不说了,居然连正正经经的妖兽也没有,目前他们发现的最大型的物种是一只鹿,还看不出品种。
宁音忍不住说:“掌门别是诓我们的!”
谢子祺没有说话,他不敢放松。
在荆泽州锻炼了这么久,对危险也有了几分本能,此地过于平常,本身就是不正常。
季白虽然与谢子祺是一个级别的,但对谢子祺十分信服,他问:“师兄,还前进吗?”
谢子祺说:“不必,就地扎营”
这地方太不对劲,他生来谨慎,决定安顿下来再做打算。而且他们也赶了将近一个月的路,最好还是先休整。
晚上,众弟子生了火,有人拿出点心茶水之类的,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谢子祺没有参与。
他坐在不远处一个角落里,手里托了掌心焰,正低头看着一份卷轴。
古籍中对的记载少之又少,但它确确实实是一块秘地。但与其说是别有洞天,他更愿意相信是没有秘宝。
长久以来,这块地方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这里并没有人类踏足的痕迹。
那么,伯父为何要派他们来这里?
谢子祺正在思索,却看到面前送来一杯茶水。
谢子祺接过,道了声谢。
季白就势坐了下来。问:“师兄,有什么问题吗?”
谢子祺将茶水一口喝尽,感觉身上暖和起来。
他说:“这里不太好”
季白疑惑道:“如何说?”
谢子祺摇了摇头,他问:“你来之前去看过阿遥吗?”
季白说:“并未,我不敢擅闯,沈师伯说阿遥闭关”
谢子祺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又问:“接下来的路恐怕不太平”
直觉告诉他,前面的路不太好走,而乐遥,绝对不会安分守己地呆在石室。
这不是书上的命题,他解不开。
谢子祺看向远方。
那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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