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皇子的眼里,就好似感受不到砚知的存在,亦或者说,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停留再她的身上。
见三皇子没有理会她,砚知才心安理得地跟着欧阳勋离开。
一个拐角后,砚知才稍稍放慢了脚步,伸出手来拉住了欧阳勋的衣袖,小声地询问到:“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刚说了那么多话,你没听懂吗?”欧阳勋收回了他那被砚知拽着的袖子,傲慢地瞥了她一眼。
态度哪里还像方才见到三皇子的那般客气!
话虽如此,可难不成他真的要……
“不是吧?!你当真要再把我带回那北苑去?”砚知瞪大了眼睛,忽然有些不太情愿。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那北苑逃出来的!现在再折返回去?那她岂不是白折腾了?
见砚知不肯走,欧阳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大肆扬起了嘴角,停下脚步来看向了他们来时的路,对着砚知反问了一句到:“怎么?这偌大皇宫,你还看上了那监牢不成?”
“……”砚知抿了抿嘴。
这么一说来……
她竟无以反驳……
欧阳勋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怎么看都不觉得她这般迟钝的样子,怎么会和南宫彻扯上了关系。
还是说她是有意如此,故意等着扮猪吃老虎?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继续迈开了脚步前行,对着砚知今晚逃跑一事倒也觉得好笑,不禁吐槽到:“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这皇宫,你倒好,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头天晚上就敢有逃跑的打算。”
砚知暗自叹了口气。
谁不想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逃是死,不逃也是死!”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无论是换做谁,遇到她这样的遭遇,都会想方设法地逃走吧?
至少她可不想就这么成为两国征战的牺牲品!
“你这话什么意思?”欧阳勋微眯着眼,再次回过头来,稍显戒备地打量着砚知。
即便她方才那句话小到轻易地被这晚风卷走,可欧阳勋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她话里定然有话。
砚知自是不会傻到在还没完全保住性命前,就把一切都摊在这欧阳勋的面前,而含糊地回应到:“就字面上的意思呗!”
当欧阳勋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
前往后宫的院门前,魏公公便早已在那儿等候着。
远远地看到了欧阳勋和砚知的身影时,那尖锐的嗓音便开了口唤到:“哟!欧阳将军还真是一诺千金,殿下刚吩咐老身在此候着,没想到欧阳将军便已经把这姑娘送了回来。”
欧阳勋虽是清楚太子早晚会派这老家伙在这儿候着,却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快就等在这儿了。
因此有意放慢了脚步,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的砚知交代到:“我就送你到这儿,你跟着魏公公老老实实地回北苑便是。”
那公公一脸谄媚的样子,就让砚知感觉浑身不痛快,因而在欧阳勋准备离开时,她再一次伸出手来拉住了他的衣袖。
这下欧阳勋有些奇怪了,脚步一顿,再次问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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