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召发现是任益身边的一个黑西装朝向天花板开的一枪,看样子是经过他们老大授意的。
中年汉子并未被枪声所影响,他已经冲到阮士咨近前,一拳向阮士咨脸上打去。
阮士咨一闪身,抬手挡开中年汉子的拳头,抬起一脚朝汉子的肚子上踢去,看样子阮士咨也有点身手。
中年汉子一侧身,躲过阮士咨的一脚,然后伸手搭在阮士咨的腿上,就势一带,阮士咨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
阮士咨旁边的一个黑衣人迅速跟上,扶住他避免他摔倒。另外一个黑衣人起腿踢向中年汉子头部,能看出来他的腿功很好。中年汉子刚刚闪身避开,另一个黑衣人一脚又向他后腰踢来。
其他几个赌徒发现枪声来源后,正在发愣之际,被保安用电棍纷纷击倒在地。场内只剩下这个中年汉子与两个黑衣人在打斗。
阮士咨冷笑地站在一旁观看,两个黑衣人合力围攻中年汉子,他们似乎都擅长用腿,出脚动作很干净利落。
很快中年汉子有些招架不过来,斗鸡场的几个保安也围上去,伺机用电棍来偷袭。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背后一把将中年汉子抱住,另外一个黑衣人则飞身而起,两条腿分开朝中年汉子的头部踢去。
因为被人从后面抱住,中年汉子一时躲避不及,被黑衣人的两条腿把他的脖子夹住了。黑衣人身体扭动,两腿用力一旋,看样子意欲把中年汉子的脖子扭断。
脖颈是人体非常脆弱的部位,因此这个动作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出人命。
“越武道!”张彪低声喊道。
华夏文明对安南的影响无处不在,作为华夏文明瑰宝的武术也是如此,在安南几乎是家喻户晓。安南有着悠久的习武传统,华夏武术尤其是南派武术的南拳、咏春拳、南棍等在安南民间广泛流传。
安南本土诞生的“越武道”源自于法兰西殖民统治时代,当时为了唤起青年人斗志,增强体能,早日摆脱外族统治,安南人吸收了华夏南拳和邻国泰拳的许多技法,发展出这种增强意志和体能的武术。
越武道是一种偏门的格斗技法,尤其精于腿功,最有代表性的招式就是突然跃起,双腿圈住对手脖子,给对手致命一击。
中年汉子被黑衣人夹住了脖子,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他竖起手掌伸向黑衣人的两腿之间,奋力向前插去,黑衣人惨叫一声,松开了两腿,摔在地上。
另一个黑衣人则松开中年汉子,一拳击向他后脑。与此同时,一直在旁边寻找机会的两个保安也把电棍击在中年汉子身上。
中年汉子的后脑被击中,又受到电棍的高压电击,顿时昏倒在地。
两个保安冲上去,把已经失去知觉的中年汉子架到一边去了。其它被电翻在地的赌徒,也有斗鸡场的工作人员上去,把他们拖到了场地边缘。
“大家看到了没有?以后再有捣乱闹事的,就是他们的下场!”任益身旁的杂毛老五跳了出来,大声喊道。
斗鸡场内一片沉静,绝大多数赌徒都只是为了娱乐一下,赚点小钱才到这里看斗鸡的,虽然看到安南国人阮士咨很是猖狂,说出来的话也很令人不爽,但是决计不会为了这些而上去与他拼命的。
毕竟,这个安南国人的言谈举止虽然令人气愤,但是相比他们国家的侵占岛屿、盗采石油、反华示威等行径来说,实在也算不上什么。况且,自己只是一介草民,又身无武艺,为什么要冲上去和他们较劲呢?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自己要是出了点事,他们怎么办?
所以,当那几个带头的赌徒一个个被制服之后,其他赌徒全部变得噤若寒蝉。
任益看到这种局面的出现,很是高兴,他很拽地把墨镜摘了下来,面带得意之色说道:“很好!很好!爽翻天娱乐城里面,以后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大家要做的就是观看斗鸡,下注,赚钱!赚了钱可以到楼上去唱唱歌、洗洗桑拿,我们这里的小姐服务大家都……”
任益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环顾着四周,突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很令他震惊的东西,一下子愣在那里,嘴巴张着,忘了说话。
众赌徒都顺着任益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一个绝色美少女竟然也站在人群之中。因为之前过于关注斗鸡以及后来的打斗,很多人都没发现她的存在。毕竟,斗鸡场这样的地方,是男人们的地盘,极少会有女孩子出现,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女。
之前关召带着花荃荃外出,都要让她刻意打扮得难看一些,以免招狼。后来花荃荃极力反对,非要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才行,至少也要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示人。毕竟是女孩子的爱美之心,可以理解,关召也就不再强行要求她化妆扮丑。招狼就招吧,反正他们也是看得到,够不着。
关召看到这个大背头突然发现了花荃荃后的眼神,以及赌客们色迷迷的目光随着大背头的眼神一起集中到身旁的花荃荃身上,就知道又有麻烦了。
花荃荃见到这么多男人用近乎呆滞的目光傻傻地看着自己,一时间颇为兴奋,一脸灿烂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更是让很多男人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任益呆愣了片刻才恍过神来,合上嘴巴,喉咙里咕咙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才继续打着官腔说道:“……啊,这个……大家都知道……嗯,我们这里的小姐姿色……上乘,服务也是……也是很销魂的。是不是啊?”
任益的一帮狗腿子也赶忙把流到嘴边的哈喇子咽到肚子里,讨好地说道:“是啊,是啊,咱们爽翻天娱乐城的小姐,绝对会让客人们爽翻天的!”
“张老板,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关召见整个场子的焦点暂时从花荃荃身上转移开,就准备先撤了。
张彪说他还想再看看这边的情况,关召就带着花荃荃和龚积积离开了斗鸡场。
见到关召离开,任益把杂毛老五叫到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又低声对两个黑西装吩咐了一番。杂毛老五和两个黑衣人带着一帮混混,紧跟在关召后面离开斗鸡场。
关召离开娱乐城,在门口坐上一辆等客的出租车。
出租车在路上开过几个街区,拐向一条车流向较少的道路。路灯昏暗的灯光下,突然从出租车后面快速超上来一辆商务车,把出租车逼停。后面紧跟着又有一辆轿车停在出租车的后面。
前后两辆车上迅速跳下来七八个手持木棒和铁棍的小年轻,其中有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正是那个杂毛老五,另外有两个人身穿黑西装,关召刚才在斗鸡场里面见过他们,看样子像是那个大背头的保镖或打手。
出租车司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他声音颤抖地对关召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算了,你赶紧下车吧,我也不要你车费了。要是他们把车砸了,我可就惨了。”
关召看了一眼计价器,显示18元,就掏出20元扔给司机,说声:“不用找了!积积、荃荃,我们下车!”
三个人下了车,这群混混并未马上动手,而是呈半圆形把出租车给围了起来
杂毛老五手里拿着一根铁棒,指着关召说:“实话对你说,这个妞被我们老大看上了。你识相一点,让她跟我们走,我们老大享受几天以后,就还给你。你和这个妞都没事儿,要不然,我们老大也发话了:就地打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杂毛老五晃着手中的铁棒,狞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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