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可能是今天的荤菜里不太卫生，我从小一直都吃素的，可能没吃到吧。”越立日淡淡地说道。

“也真巧了，今天正好是斋日，我也吃的素，看来可能真是荤菜里有问题。”关召恍然道。

“你从小一直都吃素吗？”陈芳好奇地问越立日这个“港台男星脸”帅哥。

“是啊，胎里素。”越立日得意地笑了笑。

“那还长得这么高大强壮？”陈芳眼波流转地盯着越立日，眼睛里放出电来。

其实，越立日的身材根本就算不上“高大强壮”，大概是陈芳作为一名销售人员，深谙对人“赞美”的重要性。

对于陈芳这样一个媚态十足，胸前波涛汹涌的女子的放电与“赞美”，越立日似乎一点也不感冒，他干咳一声说：“嗯，素食的营养很全面的，当然也要搭配合理。其实个头长得大小和吃不吃肉没什么关系的，你看牛啊、大象啊，长了那么大的个头，不是也只吃素食吗？”

“说得是啊，有空我也多吃点素食。诶，你是小杰的同学吗？一直都没注意到你呀，怎么称呼你啊？帅哥？”陈芳向越立日抛个媚眼，嗲嗲地说道。

陈芳从进到包间开始，从头到尾眼珠子一直都拴在那个高帅富身上，左一个“潘总”、右一个“潘总”，一大桌子人里面，怎么会注意到这两个衣着普通，又不怎么说话的“低调男”呢？

“我姓岳，‘五岳归来不看山’的岳。我不是小杰的同学，他是。”越立日指了指身旁的关召。

陈芳两眼对关召放了个电，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然后扭头继续对越立日这个“男星脸帅哥”嗲嗲地说道：“小岳，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信佛呀？”

“是。”越立日点了点头。

“信佛的人是比较可靠的，做你女朋友的那个女孩子，真的是好幸福哟。”陈芳暧昧地盯着越立日说道。

越立日没去接陈芳的话茬儿，脸上不动声色。

“小岳，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呀？”陈芳见越立日没说话，又很八卦地打听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女朋友。”越立日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哟，你这样一个帅哥，还没有女朋友哪？唉，咱们两个倒是有点同命相怜呀，姐姐也没有男朋友呢。”陈芳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道，用眼神暗示、挑逗着越立日。

越立日没吭声，眼睛看都没看陈芳，自顾自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嗯，小岳，你信佛是因为你妈妈信佛吗？”陈芳见越立日仍旧不接她的话头，又继续寻找着话题。

“不是，我爸爸信佛，妈妈不信。”越立日简单答道。

“是吗？那你妈妈可真幸福呀，有个信佛的老公，一定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唉，现在社会的男人，有几个能靠得住的……”陈芳感慨了一番，好像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

关召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只感到很有趣。

“小岳，你总吃素，会不会营养不良啊？”陈芳一脸关心地对越立日说道。

越立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对于这个问题，他真的是被人问过太多太多遍了，实在是有点懒得回答。

“那美女你看我像是营养不良一族吗？”越立日笑着反问道。

虽然知道“美女”这个词早已被人用滥，但由于是出自“帅哥小岳”的嘴里，陈芳也感到很开心，她很认真地打量了越立日一下，笑道：“你气色太好了，一点也不像营养不良。嗯，我们同事也有说要开始吃素什么的，吃素真的那么好吗？”

“唉，吃素的好处真的很多啊，三言两语说不完。就说个女孩子肯定很感兴趣的，素食有助于养颜美容，因为可以净化血液，皮肤会越来越好，人也显得很年轻。”说到这个话题，越立日似乎也兴奋起来。

“是不是这样啊？小岳，关于吃素美容这个话题我可是真愿意听，你多和我讲一下。”陈芳端着酒杯，绕过桌子，坐在越立日身旁。

一股浓重的香水味道飘进关召的鼻子里，想必越立日也闻到了。

越立日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也是被过于浓重的香水味儿刺激到了，他往旁边稍微挪了挪身体，有些得意地说道：“素食可以美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妈妈今年四十多了，不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只有三十多岁。”

“是吗？有机会到你家作客哦，向阿姨讨教一下保持年轻的秘诀。”陈芳暧昧地对越立日笑着，用眼神在越立日的眼睛里“打探”着他对自己的好感程度。

“好啊。”越立日礼貌地笑了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小岳，就算吃素很好，但是不代表吃肉就很不好吧？”陈芳说完，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越立日看了一眼陈芳那张嚼着红烧肉的、油腻的、涂着口红的嘴巴，面无表情地说道：“有句话说：吃肉就是吃毒。因为动物被杀的时候，那种恐惧、痛苦和强烈的仇恨，都会使它们的身体产生剧烈的应激反应，体内的生化作用发生异变，生成一种类似于毒素的物质遍布全身，这种东西叫做尸毒，不管是采用清洗、浸泡，还是高温炖煮，都不能把它清除。人吃了这种有毒素的肉，很难排出体外，时间长了，毒素就会慢慢地在人体内积累。”

陈芳听得很投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嘴里那块嚼了半天的肉给咽下去了。

越立日喝了口茶，又继续讲：“你看几十年以前，生活水平没有现在高，大部分老百姓的饮食还是以素食为主，那时候几乎很少有癌症、糖尿病、高血压、老年痴呆症这些病，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多了？”

“这些病不是吃肉造成的吧，应该是因为环境污染，空气、水、土壤这些都被污染了。”陈芳不以为然地说道。

越立日点点头说：“这些肯定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但是为什么同在一个大环境下，仍然有人容易得这类病，有人不容易得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饮食的结构。有很多的研究结果都表明素食者得癌症、糖尿病、老年痴呆、高血压这些病的比例很低。”

“等一下，高血压、糖尿病我也相信与高脂肪食物吃得过多有关系，但是老年痴呆症恐怕和吃不吃肉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了，吃素的人因为血液净化，脑力灵活，年纪大了也思维清晰，不容易得老年痴呆。古人有句话就说：‘食肉勇敢而悍，食谷智慧而巧。’其实年轻人身上也存在类似情况，你看那些脑满肠肥的富家子弟往往变得呆头呆脑，反而是一些家境不太好的孩子往往更加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也更好。这些不仅仅是遗传原因，与饮食结构的关系是非常大的。”

“嗯，有点道理。帅哥请继续。”陈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越立日喝口茶，又接着说：“而且，除了刚才说的尸毒，现在为了牲畜长得快，提高产肉率、产蛋率、产奶率，在饲料里添加了很多荷尔蒙、镇定剂这些化学添加剂。而作为动物饲料来源的植物，也使用了大量的化肥、除草剂、杀虫剂等多种化学物质。牲畜生了病，同样要给它们服用大量抗生素等药物。最后这些种类众多的化学物质也通过食物链转移到了的人的身上。我老妈就是亲眼看到了这些真实的养殖过程后，才下定决心吃素了。”

“嗯，这一点我也认同的。不过，农药和化肥的事情，吃素也解决不了吧？蔬菜水果上面不是也有农药残留吗？”

“没错，只要不是吃有机特供食品的人群，即使吃素，也同样面临这个问题。但是肉类里面的有毒污染物，比瓜果蔬菜要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我问你，一个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苹果，和同样一块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猪肉，哪个可以直接吃？”

“小岳你这不是废话吗？”陈芳娇嗔着在越立日的胳膊上打了一拳。

越立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陈芳的动作有些反感，他正色道：“这当然不是废话。直接吃一个苹果，吃到的就是苹果本身的味道；但是人没办法直接吃一块生肉，只能通过炒、煮、炸、卤、熏这些工艺，加上五香粉、辣椒粉、咖哩粉这些调味料来掩盖它本身的臭味，用酱油或者色素什么的改变它本身的颜色，总之就是让人吃不出来它原来的味道，看不出来它原来的颜色，所以说人类吃肉本身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更何况现在经常会有些不法商人拿病死的动物尸体来进行深加工，更是需要让人无法吃出这些肉本来的味道。所以有专家说……”

越立日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正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的陈芳，不再说话。

“专家说什么了？”陈芳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追问道。

越立日喝了口茶，微笑着慢悠悠地说：“我说了你可不要吃不下去饭啊。”

“怎么会呢？我才不会在乎呢。”陈芳嗲声嗲气地说道，见越立日微笑不语，又催促道：“快说啊，专家到底说什么了？”一边说，一边撒娇似地晃动着上身，胸前的波涛随着她身体的晃动顿时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