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请问您是‘dearapprentice’先生吗?”
“啊?”
打开门后,脚下放着箱子的快递小哥一脸尴尬的看着卢卡。
这是一份从英国寄过来的快递,快递小哥直到开门之前都以为收件人应该是个纯纯正正的欧洲人才对,结果门后出来的竟是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地地道道亚洲青年,其实要说上是外国人的话,只能说那满头枯槁卷曲的银发还有高挺的鼻梁了有些相似罢了。
“那个……areyoumr.dearapprentice?”
“我听得懂中文”卢卡没有姓,卢卡其实是个外国名字,对血统方面来说他确实是个中国人,或许掺了点父辈或者祖父辈掺了点欧美亲族的关系,不过显而易见黄种人的血统绝对占了大多数,“可,我真不是‘dearapprentice’……”
“不过先生……地址是写的就是这儿。”
“地址是没错,不过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包裹……”
“那可能……是寄件人的纰漏,地址明明白白的就是这儿,我们就按这儿发的。”
“这个……”
“这个嘛……总之麻烦您先签收一下,有问题找寄件人问问,或者回头有什么问题我帮您问问,这箱子您要我再拿回去,可能会……”
“会麻烦点”,卢卡注意到快递小哥满头的大汗,嘴里还微微的喘着气,似乎再让人家麻烦拿回去也不好,况且里面的东西还真没准是自己的……
就这样,卢卡莫名其妙的接受下了一个包裹,意外的是这个包裹却是以外的相当沉呢,想想这里是7楼而且还没电梯,快递小哥也是够辛苦的。
“英国?伦敦?这不会是那个男人寄过来的吧?”他看了看收件单上的信息。
卢卡口中的那个男人便是阿列克谢?沙迦?乌特金,一个被称作“白鸦”的危险魔术师,在名义上自己就是他的义子或者说是徒弟,不过实际上,他在伊拉克被捡到的时候起,他就意识到这个男人只是看中了他优秀的魔脉而已(魔脉:魔力在人类体内如血脉一样蔓延至全身,而拥有魔力的人便具有魔脉,拥有魔脉是成为魔术师的基础之一,一般来说,魔脉长得越粗、分布的越广越好,但还需要考虑魔力的契合性等因素才能判断是否具有魔道天赋以及天赋的优异)
“‘dearapprentice’?爱徒?为什么要写这样的名字……真亏国际快递可以寄得过来。”
说起来,前几天倒是收到一份未知国外号码发来的短信:“卢卡,这几天你会收到一份礼物,好好使用她吧!”
“她?”卢卡心感不妙,因为他知道自己近十年来对于那个人的作用是什么……
“这么沉,到底是……”
他将包裹的纸箱拆了开,一个蜷缩在箱子里的****人形出现在他的视角里。
“这是……”
白金色的长发带着一点点波浪顺着人形蜷缩起的幅度向下延伸,裸露出的白皙皮肤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应和下发出柔目的亮色,完美无瑕。
“人偶?”
那个男人居然还有心思给我送人偶,卢卡心中满是疑惑。
“不过这做工……还真是……好,好精致……”
也许是因为对美丽的事物的吸引,卢卡还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戳了戳人偶的脸,却触了电一般将手收了回来。
“不!这不是人偶!这是……人类!”
这种触感绝对没错,这是一个人类。
手感冰冷,也没有感觉血液在流动,看样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尽管干赏金魔术师这一行说实在的,接触尸体便不是什么稀罕事,特别是他从事的工作对于尸体什么应该早已是习以为常,不过突然收到一具从国外运来的尸体着实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多多少少有些毛骨悚然。。
“混蛋,忘记那家伙是‘白鸦’了!”卢卡厌恶的将包裹踢翻,尸体从箱子中滚落出上半身来。
“切,死灵术士……”
卢卡正想着转身,可箱子滚落的方向却是突然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真是个粗鲁的家伙……”
“什么!”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不过转过身以后才发现方才箱中的少女尸体竟然爬出了箱子迎着阳光展现着自己曼妙的胴体,血管里的血液犹如做梦一般似乎重新开始了涌动。
“喂,我叫伊丽丝,伊丽丝?纳修斯里,你是那个死灵术士说的那个男人吧,叫……卢卡……来着是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2.
夜晚的爱丁堡是苏格兰文化的沉淀,近乎静谧的夜空中狡黠的弦月勾芡着几点残云,朗丽的月光就这样毫无掩饰的越过古城堡雕刻着悠久年代感的城墙凝固在一张巴洛克风格的柚木长桌上,一个衰老干枯的手掌在缓缓的拍打着桌上密密麻麻的报告。
“乌特金,你这是打算干嘛?”
在月光找不到的角落一个男人悠闲的耷拉着两腿,一点橙黄色的火星,烟雾从中飘出顺着古老的窗台向城堡外缓缓移动。
“反正留给你们也没什么作用,这么好的素材干脆给我算了。”
“那你叫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和纳修斯里那边的人交待?”
“我亲爱的院长先生,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好了?”男人轻快的站了起来,来到长桌前轻轻敲了敲桌上的报告。
“反正您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什么特殊的黑魔法,尸体上被植入炸弹诡雷结果一不小心爆了什么的,什么都可以。”
“你这家伙”干涩的声音带着点愠怒,但没有吼出来,只是不爽的把身前的报告揉作一团向他扔了过去。
“理查德?”男人转身向月光正对着的木门处走去,“反正你要的东西都给你做好了,要这点报酬不算过分。”
理查德?苏蒂尔罗特,魔导学院爱丁堡(北院)院长,同时也是苏蒂尔罗特家族的三号人物,在魔术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之一,不过对于这些没有家族的赏金魔术师来说,自己确实是没有办法。虽说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不知道有多少种办法,但这个如狐狸一般狡猾的家伙不知会留多少后手给他带来麻烦,更何况只是自己单纯的不爽而已,他要求的事对方也是高质量的完成了。
“哼,你要伊丽丝?纳修斯里的尸体无非就是为了做成活尸罢了,那种东西黑市上随便花上点价钱就可以找到了,又何必要特意从学院里面搞呢?”
“嗯?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不就是为了有具高素质的活尸素材吗?”理查德口气中多少看不起对方的意味,这种说话的感觉就和中世纪欧洲贵族对那些在阴暗和腐臭中工作的掘墓人的态度相似。
“哈哈哈……你说,活尸?”
月光照亮了乌特金满是嘲弄的侧脸,多少有些得意的说:“我尊贵的理查德,那种无聊无趣的行尸走肉,你以为我会有半点兴趣吗?”
“嗯?你……”
“我要做的是……”乌特金停顿了一下,讪讪的说道,“是神才能做得事情!”
古老的木门被重重的关上,宽敞的院长办公室内只剩下理查德一人一脸敌意的盯着乌特金离开的方向。
……
“哼哼!神才能做的事?笑话!”
理查德厌恶的瞥了瞥乌特金刚才坐过的与桌子配套的柚木椅子。
“这椅子其实……还是挺搭我的桌子的”
应声,椅子瞬间如同被巨力拧碎一般粉碎成屑块,碎屑散落在地上。
顷刻的骚动在黑暗内慢慢的沉寂了下来,渐渐的脚步声也在月光的掩蔽处逐渐消失,古堡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属于他的静谧。
……
3.
2012年2月27号,这已经是发生在尴尬郊区那场蓄谋的谋杀案整整三个月以后了。
海洛特公墓毋庸置疑是伦敦最著名的公墓了,这种公墓之下埋葬着许许多多的名人,例如伟大的无产阶级导师——卡尔?马克思、社会进化论者——赫伯特?斯宾塞、物理学家——迈克尔?法拉第等等等等。而这在这些坟墓下面却是另有洞天,一个堆满了各式各样人类的尸体同时弥漫着剧烈福尔马林气味的巨大石室,尸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胖有瘦,甚至各种畸形的人体也能在这些尸体中找到踪迹,要说他们都具有的特点只能说每一具尸体保存得意外的完整,一丝腐坏的迹象都没有。
而一具白金色长发少女的尸体在这之中显得格外的特别。相对于其他尸体的随意乱丢乱放,少女的尸体却是十分端正的放置在石室中央的石台上,而石台上用不知名液体涂满了奇怪的符号,不过这些符号倘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构成的复杂程度几乎不可能像是人类有意为之,更像是随意拼凑杂糅在一起的样子。
沉重脚步声在石室尽头的尸体上缓缓传来,一个高大的中年俄罗斯男人随着脚步声的逼近被石室里昏暗的烛光照清了样子,这个男人便是“白鸦”阿列克谢?沙迦?乌特金。
古怪的声音从乌特金口中被咏唱出来,模糊不清的低吟不是任何人类语言的一支,甚至没有一个发音是符合国际音标的任何一个音节,但又不像是胡乱的吟唱,似乎每一次发音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规律和含义。
随着怪异吟唱的出现,更诡谲的场景出现了。少女尸体身旁的符号如同呼应声音一般凭空闪烁着怪异的光芒扭曲成一条条暗紫色细线如同蚕蛹般将尸体裹紧,细线中是一节一节奇怪的文字,似乎是根据涂写在石台上符文拆解而来的。
文字线之间距离以身体横向的方位不断的压缩,直到凝结成三四条致密的环形,而环形又穿过尸体纠缠在一起构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球体。
顷刻,散发着磷火般青白色光芒的魔法阵在石台正下方展开,一个模糊的黑影从阵被生硬的扯出融入尸体中去。
吟唱的声音停了下来,乌特金用英语向石台的方向大声问道:“eriss,doyoumannaliveagain?”(伊丽丝,你想再继续活下来吗?)
“riseagain,forlivingthelifeyoudeserve.”(再活一次,继续你理活下的余生。)
石室中没有任何回应。
“icanhelpyouwant,suchasthekillyourkiller.”(我能帮助你完成想要的,比如说那个杀死的你的凶手)
从球体中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whyshouldibelieveyou?”(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that’suptoyou.”(这取决于你。)
模糊不清的声音稍稍犹豫了一下。
“so,whatineedtodo?”(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pleasedrinkthis.”(那就喝了这个)
乌特金走上石台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管鲜红色的试剂瓶。
“foryou?”(你的血?)
“no,somebody’s,fromnowon,thisisyours.”(不,某人的,然而现在,这是你的了。)
“sonofa*****!”(脏话)
很快,试剂瓶中的鲜红液体被灌入少女冰冷尸体的口中。就在血液进入口腔的同时那团神秘的球体也随之缓缓进入了少女空洞洞的胸腔。就在那一刻,奇迹出现了,血管似乎又重新恢复了涌动,心脏的跳动声在石室内响动,冰冷的尸体开始出现了血色。
少女的身体猛的睁开了眼,慌乱的起身,胸部剧烈的起伏呼吸着石室内满是福尔马林味浑浊的空气。
“now”乌特金微微笑了笑,畅快的说道,“howaboutyourmandarin?”(那么,你的汉语怎么样?)
“mandarin?”(汉语?)还未缓过第一口气的少女一脸诧异的盯着乌特金。
……
4
晨间的细腻的光芒沿着伦勃朗式布光的角度融洽的照射在匍匐在沙发上无聊的玩弄着自己身上浴巾的少女身上,构成一道美轮美奂的肖像画作,而少女的浴巾下是一身毫无遮掩的美妙胴体,虽说那些敏感的关键位置都没有直接暴露出来,但这种呼之欲出而又欲出而止的感觉反而更显得撩人妖冶。不过此时奇怪的是卢卡竟然一点福利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一脸苦恼的盯着填写得乱七八糟的货运单。
根据随着包裹寄来的信件,卢卡已经基本搞清楚了这件“礼物”的意思了,乌特金用了什么奇怪的死灵魔法复活了前一段时间自己也有耳闻在学院管辖范围内被谋杀的天才少女,而且由于用了自己血的原因,自己成了这女孩的魔力输入来源,现在乌特金把她寄了过来,给卢卡作助手用(“生活和工作都可以”这句话是信上的原文)。
“助手?”卢卡用满是讽刺的口气念了念这个词。
“这老混蛋……”
不过这女孩还真是漂亮,卢卡也难免止不住的让视线向女孩所在沙发位置处瞟。身材自然不用多说,白得透亮的肌肤,勾芡着淡淡幅度的唇角,还有那双天蓝石般亮洁纯澈的碧蓝色瞳孔,就像马尔代夫清净的蓝水一般美丽动人……动人……少女正一脸兴致的打量着卢卡……
“可恶!”
打断了方才的臆想,卢卡突然暴躁的冲着伊丽丝的方向冲了过去。
伊丽丝也是一脸惊愕,不过还未反应过来,卢卡已经是侧身一脚,由下而上将伊丽丝直接踢飞,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完全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感觉。
“咳咳!”突如其来的重击让落在地板上的伊丽丝或是内脏碎裂带来的出血止不住的咳嗽,身体试图将卡在喉咙内的鲜血吐出。
“别装了,你还真是个讨人厌的女人”
卢卡冷冷的看着地板上痛苦的伊丽丝冷冷的说道:“区区一个人偶竟敢用魔眼窥探我。”
“诶?诶?”
伊丽丝马上停下了方才痛苦艰难的哽咽,反而是一脸狡黠的笑了起来,“哎呀,哎呀,,你这家伙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就不会配合一下嘛。”
“我警告你不要再对我用魔眼这种讨人烦的魔法,就算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哦呀,哦呀,不好意思啦,突然用魔法什么的冒昧了……”
一声耀眼的紫罗兰色光芒在伊丽丝撑起身子来的位置突然出现,构成了一道魔法术式的印记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术式?太快了!”
卢卡惊慌未定,术式中的魔力快速凝结了起来如刚才的回礼一般以爆发的速度射向他,巨大的爆炸在室内引发。
“just……”烟雾渐渐散去,伊丽丝站了起来,收起戏谑的态度,一脸认真盯着爆炸引发的位置说道,“therehadbeonetime,therewillbenosecond!”(既然已经死掉一次,那我就不会被干掉第二次)
由于爆炸的波及,窗户已经完全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因为整栋墙已经被炸塌了,阳光沿着残壁涌入室内。
“now,howbrightahouse!”(现在光线好多了)
伊丽丝正沉浸在“秒杀”对手的喜悦之中,却突然感到身后的一丝波动
“还有……”
下一刻,一道强劲的劲风随之赶到。
“what?”
少女纤细的右臂立刻展开了一个术式的印记,转身迎上了一记重踢,不过对方的力量还是太大,虽然挡住了对方的直面物理撞击,可踢技之后的余力却是一个简单的防御术式挡不住的,伊丽丝就直接以这个方向被踢飞了出去,撞穿大门,飞出门外。
“别和我说英语,我英语是和俄罗斯人学的。”
一瞬间,除了毁坏房屋产生窸窸窣窣的余音外,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停战,停战!”伊丽丝一脸黑灰的从门外爬了进来,“你这家伙不会是战争术士吧?”(魔术师中战争术士战斗类型主要靠魔法强化身体和武器与对方肉搏,虽然魔法使用者大多都会学习一些格斗术用作魔法战斗的辅助,不过相比于一般的魔术师,战争术士更像是通过魔法辅助格斗术。)
“哼!”
“嘿嘿!也别计较了,突然被当成礼物送过来,怎么样也要看看搭档的成色是吧?”
“哼!一个人偶而已。”虽然是对方认怂了,不过卢卡确实也是吓了一跳,他从未见人能那么快速的刻写出要求大量刻写印记的术式魔法了,甚至他更本觉察不出魔法阵被怎么刻上的。
“嘿嘿!人偶而已!”伊丽丝对着卢卡反嘲的笑了笑。
卢卡没打算也没心情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对她说道:“真麻烦,乌特金那家伙……也不知道地址,这下怎么处理……还是暂且留下来用着试试。”
“sonofa*****,你这家伙是还想把我邮回去!”
稍稍停顿了一下,伊丽丝一脸惶恐的看着他,同时挡住了自己原先暴露的敏感部位“咦?用用?变态!”
“话说回来,你刚才是用什么做媒介?”卢卡没有理会她,而是扫视了一番满地狼藉的室内,说道。
“爆破类魔力的媒介是要是易燃物都可以,浴巾不就可以算是易燃物?”
卢卡看了看地上一小撮的毛质品,边缘是参差不齐的燃烧痕迹。
“你这家伙……还真是危险。”
“你也不赖嘛,挡住爆破下一刻就释放‘认知障碍’这种魔法来屏蔽对普通人的影响,几乎同一瞬间就来到我身后来踢我了,呀呀呀,真不是个绅士,差点就被真干掉了。”
“那……这些怎么算”卢卡对着只剩两面墙的房间皱了皱眉。
“从今以后算我雇你,按工资算,今天这里……。”
“ok,ok,今天的也算我的,反正已经是死掉的人,我都无所谓”伊丽丝拉起了掉落在一旁原本窗户上的窗帘将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裹了起来,“现在你先帮我买点衣服过来好吗?”
卢卡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已经没有门在的“门”走了过去。
“喂!”
“额?”
卢卡一转身发现,少女裸露的曼妙身姿沐浴在羞涩的朝阳中,娇嫩的肌肤在光与暗对比中闪闪发光、白皙透彻,烟尘如发光的白蛾环绕着少女在废墟之中漫舞,少女的神情迟疑且郑重,卢卡无意识将视线停留在这一画面之中,并且为之一怔,“怎,怎么?”
“问你件事”伊丽丝不经意的开始把眼神向两边游离。
“嗯?”
“你知不知道那个大叔是用什么办法帮我复活的?”
“你怎么不自己问?”
“啊?说起来……那个大叔,真是受不了啊!我一有知觉,他就随便交代一些东西,然后谈清契约的内容以后,一个国际快递就把我送了过来,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一头雾水”仿佛刚才脸上的神情是错觉一般,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又变得狡狯起来,一种大大咧咧的态度就抱怨了起来。
“哼哼,这风格倒是像他……一种死灵术吧,我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从哪儿学来的……”
“你不是他徒弟吗,这些东西都不知道?”
卢卡扭过头去,语气有些愤愤,“谁和你讲,我是那个混蛋的徒弟了,你看我有半点死灵术士的样子吗?”
“诶?”伊丽丝仔细看了看,发觉却如卢卡所说,一般的死灵术士住所处都多多少少有一些尸体或者死灵之物的东西存在,或者环境中免不了露出一些死气沉沉的气氛,绝对不像他这里这般怎么看都像普通人家的感觉。
“不过……”
“不过?”
“不管你是被什么赋予了这种填充物一样的生命,你也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人偶罢了,稍微特别的傀儡而已,生命这种东西不可能也没必要有第二次……”
“我知道啊!”被这么一说,伊丽丝大声对着门前的卢卡吼道。
“我好歹也是个魔术师,生前……生命……范达法则这种东西需要你教吗?我早就……死了,而我现在只依旧是一具尸体而已,你就这么喜欢看裸体的女孩尸体吗?变态!”
卢卡犹豫的看了看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伊丽丝一眼,开门离开了房间。
“切!”看着消失不见的卢卡,伊丽丝把头扭道一边愤然哼了口气。
……
“范达法则,一切生命都是唯一的,是一次性消耗品,任何的魔法、任何的奇迹都带来不了生命,也创造不出生命……”
室外的阳光很明媚,卢卡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街上忧心忡忡的自语了起来。
“这个叫范达的男人还真是自满……乌特金……你这混蛋到底计划了什么?”
“嘀!嘀!”手机传来了一声来自简讯的振动,这个声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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