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等过几天再看看吧!
待看到被狱警押着回来精神恍惚的袁洁,监室的人都齐齐噤声了。以为她是见到家人后情绪太过于激动,毕竟从她被关进监狱后,几年来从未听说有人看过她。
直到一个小时过后袁洁才恢复了过来,知道自己刚刚在探监室闹出的动静,感觉有点邪乎,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不理智,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这是自己上辈子的心结吗?
袁洁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好让自己清醒些,也为没有来得及问清事情的真相而沮丧,不知道家人看到她这样还会不会再来探望她。
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袁洁也没能得到任何消息,就在袁洁准备一心一意修炼以备应对暗都监狱时,管教告诉她有人来探望。
这次的见面袁洁思绪很平静,她看到袁炳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这信是他进来之前经过审查才让他带进来的。
袁炳山告诉她这是梁国雄给她写的信。颤抖的接过打开,看到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袁洁认得,这是他的笔迹,她还夸过他,字如其人,当时笑言如果他能写首古情诗给她,那她会幸福得死掉的!
看到信上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让她暂且在监狱里忍耐两年,过后他会想办法救她出去。
望着信上的寥寥数语,就这些,没有别的解释了?袁洁心里止不住一阵阵的发寒。
呵呵,没想到当初的情诗没收到,却是收到这样搪塞自己的话,末了看到落款日期是年1991年11月,这是六年前的?还是在她被捉进来半年之后。
望了眼袁炳山,那眼神袁炳山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点尴尬的告诉袁洁当时家里因为她的失踪找不到她,等收到她进了监狱后下达的通知文件时家里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
后面想起这封信时也已经过去两年了,因为家里所遭遇的事让陈梅气没处发,进而觉得一切都是因袁洁而起。她就是个灾星,是个不详之人,所以后面不止她没来,连带也限制他来探监。直至这次在袁洁身上发现又有利可图后,才让袁炳山过来。
当然后面的话袁炳山是不会跟袁洁说的,只能用旁的事情回避过去以此说明不是他们不来探望她,而是没办法来!说着说着还掉起了泪,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
袁洁看到他爸这样,本来心里对家人还有的怨怼顷刻间便化为乌有了。还自责道:“都怪我不好,临老了还让你跟妈担着这样的心,没能让你们安度晚年!
听袁洁这样说,袁炳山一脸自责道:“这也不是你的错,都怪我跟你妈识人不清,想当初以为是为了你好,让你往后过得好,没想到让你遭受这样的罪,现在又…”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只能怪我命不好遇上了梁国雄。
看到女儿一脸的认命,头一次他感觉到作为一个父亲他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可是他都千里迢迢的来到了这里,若是没办到陈梅交待的事,回去肯定又得被那娘们怪罪。左右为难间,袁炳山决定试探一下,便问:“小洁,爸是说,如果在你这样的情况下,就是说你这辈子都无法出狱了,家里正好需要你帮个忙,这个忙可以让往后爸妈的心里好过些,你愿意帮吗?”
袁洁看着爸爸那小心翼翼问她的表情,难不成会让她很为难?现在她已经被判无期了,就像袁炳山说的也许永远不能出去了,如果她对付不了那帮人的话。自己的举手之劳能让他们二老晚年过得更好,而她现在不能在他们跟前尽孝,这她能做到的,怎么会不帮呢?
“爸,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能让你们过得好当然是我希望的,女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身边给你们尽孝,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会去做。”
“能,能,这个要求很低的,女儿你肯定能,”袁炳山迫不及待的说道。
“只要你几根头发和一套你穿过的衣服便成了。”
一听到是要这些,袁洁心中立马敲响了警钟,埋头掩饰住了她对袁爸突然而来的戒备,冷淡开口:
“爸,你要这些来干嘛?”
听闻女儿突然转变了语气,满以为她能一口答应的袁炳山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嗯啊”了两声后,最后一脸悲切的告诉袁洁他要这些是因为听闻临市有一个厉害的神婆,他跟袁妈想要去找她,看看能不能破解袁洁的牢狱之灾,让她尽早出来,说着说着脸上又挂满了泪。
听到是这个原因,袁洁埋怨自己太敏感了。其实也是因为自己刚刚接触的这个巫瑶术,让她知道了身体发肤是极为重要的,不能轻易给人。否则就像黄丽那些人一样,得时时担心着自己对她们下手。
她不想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去,但看着爸爸不过五十岁,鬓角却斑白了,而且整个人比起以前所看到的他,整整痩了一大半。
肯定都是因为自己,因为她给这个家造成的苦难,袁洁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照理说老家的神婆无非就是骗些钱而已,哪会什么巫术。她小时候就有见过这样的神婆,包括她的外婆就是,因为见得多了,所以便不信。
之前还以为自己对他们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却没想到原来家人这么在乎她。思虑了许久,想到父母亲也是半截腿迈入坟墓的人了,既然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那就满足一下他们盼望女儿早日归来的心愿吧!
“头发是没问题,我现在都能给你,”说完往头上拔下几根发丝,递了过去。
“只是这衣服我得申请问问,上面同意了,我才能拿来给你。
“行,我明天再过来拿衣服。”
看到袁炳山露出的笑意,袁洁以为是爸爸想着她能早日出来。
“对了,爸,那神婆用完我的贴身物品后你记得拿回来烧掉,知道吗?”
“为什么?”袁炳山不解道。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记得就是了。”不知道该如何跟爸爸说,袁洁索性不解释了。
“爸,我若是还有出来之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跟妈!”
袁炳山老脸顿时涨的通红,他那是给臊的,因为事实跟他所讲的完全是两码事。
“好,好,”一连说了两个好字,面对女儿真诚的目光,袁炳山已经没话好说了。只是在心里对这个女儿抱歉着,希望她下辈子不要再投胎做自己的女儿。他对不住她!
说好了明天上午这时候再过来听消息,袁炳山便走了。袁洁看着父亲的背影,不禁有些心酸。
等回到监室,只顾着找纸笔写申请书,没发现黄丽尾随她后面也才刚回来。
给张爱玲递了申请后,她叫袁洁明天上午等消息。
“监狱很少有这样家属拿囚犯衣服出去的事例,除非是死在监狱的……”说完看着她的眼神挺怪异的。
张爱玲还真说对了,上辈子袁洁可不是死在监狱的吗?这还有什么好忌讳不能被人说的。爱咋看咋看,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倒是她,作为管教跟女囚犯争风吃醋打群架,最后被记了一个大过,扣了半年的工资,加上徐娟以为是张爱玲对她动的手,把她给恨狠了!如果她不想办法调离这里,凭徐娟在监狱的影响力,以后可有得她受的了。
袁洁也不会想着她对徐娟做的事情能瞒的密不透风,毕竟只要稍微用心排查,加上脸被毁容的形似度,而且当天她也在场就能联想到是她。但等她能恢复过来再去查这些,那也已经是在她离开这所监狱之后的事了吧!
确实,这时的徐娟在听到黄丽带来的消息是袁洁对她下的手后,内心愤怒的犹如一把火在烧。
这个小蝼蚁,没想到居然是她,徐娟无比懊悔上次没把她弄死,这次出院回来后本还想留着她慢慢耍完。徐娟紧紧抓着水果刀的手顿时鲜血淋漓,她会让袁洁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还没发泄完,脸上强烈的痛楚又开始了,且有愈来愈痛的趋势,“医生,医生,给我滚进来。”
袁洁想着明天要给爸爸弄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监狱会不会批。
呵呵,现在她都不能够利用巫术解救自己,还能指望神婆的本事。若是她能把一个无期徒刑的囚犯给救出来的话,那她得是多有本事啊,也不需要做神婆了吧!袁洁自我消遣道,不过毕竟家人也是为了她,让他们有个心理安慰也好。
第二天上午,张爱玲扭着她那肥硕的屁股,踩着恨天高又出现在了32监室门口,告诉袁洁她爸早已等在了探监室,让她把衣服拿给她检查过了才可以带出去。
袁洁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套囚衣交给她,张爱玲当着袁洁的面检查,仔仔细细的没有一个角落遗漏,发现没有问题后才还给她。
“啪”的一声打开监室门,让她出去。
其实张爱玲在言语方面不怎么为难袁洁,也是因为她脸上的那条疤,觉得她被毁容了,对自己够不成威胁,所以不像别的囚犯一样多加看管刁难。
监室距离探监室大概要走三分钟,袁洁上次出来见袁炳山心切,所以没有多余的心思观察。
在一路走过监室的时候,便听到一些人在议论哪个女囚的身材多丰满多好,坏心眼的男囚拿张爱玲做比较,结果众人一致表决让他们倒尽了胃口。还有的女监室正在讨论着要灭灭哪个管教的威风,好让她们不那么嚣张。呵呵,五花八门的消息还挺多。
穿过这段走廊拐个弯便到了,就在袁洁快要走到门口之时,听到她的名字从一个电话中若隐若现的传了出来。
她顿住了脚步,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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