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你揽下了所有罪过，你却要亲手杀了她，看到你脸上那种表情，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毕炀转过身背对他，看不出脸上有什么，但赵天志知道他一定还是在笑，“亲手毁掉你们在一起的希望，很伤心吧。你越伤心，我就越开心，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言罢，他侧过脸，对他冷笑一声，走下明天将洒下一个人的血的地方，还是那么傲然。

他独自站在山巅上，发现自己还是最懦弱的那一个。

……

还是那个山巅，平地上特警围了一圈，林思瑶双眼上事先被蒙上了一层白纱布，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轮廓。

好想看看他握枪的样子，可惜枪口瞄准的是自己。

之前就被下了蒙汗药，全身像一丝空气，飘忽不定。

“上膛。”

旁边的那个特警冰冷无情地命令，但林思瑶听不见，她要走了，是他送她走的，幸好是他送她走的，她怕以后没有她的日子里，这仅仅一年的回忆会被他撂在一边，雨可以冲淡它，风可以吹散它，时光终于毁灭了它。至少让他记着她，不要忘了还有个她。

他拿起那把枪，险些被绊倒，好像这把枪比千斤重比万吨沉。

他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

是她腰间坠着的，那个小小陶人。

这个，她还守着啊……

还在守着，还在那么忠诚地守着，就像她前世，忠诚地守着那条天使项链。

喝了忘忧水，忘记了所有，但还是没有忘记她曾爱过他……

“开枪。”

那个声音最后一次发出。

这是……末日的声音……

他的手指在颤抖，搭上如刀刃一般的板机。

往下按，再往下按……

“砰！”

枪的反击力太大太强，将他震地差点昏过去。

林思瑶嘴角上扬，她听到了，多好听啊，就是死在他手里也好啊……

“他们是同党，一并剿杀！”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几十个特警同时开枪。

前世，也是这样啊……

真的，没有希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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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