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胜兰来到凤凰山疗养院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她急匆匆地推开病房门,见到了趴在病床上的杨小志。
一番你侬我侬,不过杨小志仍旧没办法起身,只是招了招手,让俞胜兰躺在他身侧。俞胜兰瞧了瞧正在沙发上打直播的沐红衣,和进门就坐在陪护床上的辛采菱,红着脸,钻进了被窝。
“采菱跟我说你受伤了,差点把我急死。”俞胜兰说着。
杨小志笑着摇头:“只是小伤,不碍事。医生说再过几天,只要伤口不感染,就能出院了。”
虽然没办法真·枪实弹,但还是让杨小志大逞了一次手足之欲,俞胜兰不敢啃声,只是瞥了瞥正在入神打游戏的沐红衣和像是在闭目养神的辛采菱,低声道:“别,人家怕忍不住叫出来……”
杨小志没有继续侵犯俞胜兰的要害,只是搂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颊,虽然是在病床上,不过他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俞胜兰说着一些繁琐的小事,像是公司里的新项目,还有新来的几个漂亮姑娘之类的,让杨小志颇为感慨。
这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俞胜兰已经越来越有小女人的味道了。
两人活像是初恋小情人一般,一同趴在床上,耳鬓厮磨,偶尔趁着在场的两人不注意,唇齿交接。
“对了,琴让我转告你,你的义父已经到上海了,让你有时间抽空过去一趟。”俞胜兰有些耐不住被窝里满满的挑逗气息,起了身,对杨小志说道。
杨小志挠了挠头,这才想起,自己先前还认了个便宜义父,吉尔伯特家族的族长,也就是爱琴的爸爸。
俞胜兰又瞧了瞧他的屁股,偷笑了一下,才道:“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会把情况转达给他们,琴应该会谅解的。”
杨小志终于问道:“那个吉尔伯特家族,真的很厉害吗?”
俞胜兰想了想,回答说:“很厉害,枫叶王国中的一朵黑荆棘,连‘地狱天使’和‘滚石机器’都要俯首称臣。实力的话,应该和日本山口组相当,都是一个国家的正统黑手党。”
我滴乖乖!杨小志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力和山口组相当?
日本的山口组,可是号称世界第一黑道联盟!虽然是因为日本承认黑道合法,但也能从侧面见出些端倪,能让一个国家都承认的黑帮,是多么强势!
这个黑荆棘家族,居然和山口组是同一个等级的!而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成了黑荆棘家族族长的义子,简直让杨小志如坠五里云雾。
“乌瑟伯伯是个很和蔼的长辈,等你伤好了去见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俞胜兰说了一句,然后理了理被杨小志蹂躏得凌乱不堪的衣裙,但还是有些褶皱,让她不由气苦地白了杨小志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你个坏蛋,都不知道坏了我多少件衣服了!
倒是杨小志,有些喃喃道:“黑荆棘,不知是福是祸啊……”
沐红衣只是撇了撇嘴,说道:“怕什么,连枪都奈何不了本座,大不了我就大开杀戒,有多少人,本座就杀多少人!”
杨小志却无奈道:“姑奶奶,你要发起疯来,恐怕连我都要一起杀。”
沐红衣哼了哼,嘀咕道:“把你这个色鬼杀了最好!”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心底还是有些莫名的触动,这一次,是辛采菱出手,把那些枪手解决了。而最后的林城和光头虎,也是他亲自下的手。他……在保护我,不让我的手见血。
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被人呵护的感觉。
杨小志说道:“杀人解决不了问题,现在青帮和许家还盯着我们呢,我想,这个黑荆棘家族,是我唯一能破局的筹码了。”
在一旁陪护床闭目养神的辛采菱也悠然开口道:“我同意小志的看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短兵相接,这一次是运气好,只伤到了屁股。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的确,这次枪袭,如果不是运气好,杨小志恐怕当场就毙命了。杨小志回想起来,也是后怕,说:“那栋房子已经不能再住,现在都上新闻了。而且,敌人既然能找到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我们应该要找一个更隐蔽的藏身地了。”
俞胜兰说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我的公寓多住几个人也没问题,我回去让清洁人员把房间收拾出来,随时都能入住。”
“同居吗?好呀好呀!”沐红衣兴高采烈地同意了。
杨小志却一脸苦色,那里,可是他和俞胜兰的主战场啊!要是辛采菱和沐红衣搬过去了,干那种事的时候,岂不是还要遮遮掩掩的?多不方便啊!
俞胜兰红着脸,心里想道,看你还敢不敢在阳台上欺负我!
杨小志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他和俞胜兰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好像的确是时候同居了。
……
三个女人一路欢声笑语的,出去置办家用去了,只留下了杨小志一个人,趴在病床上,哀声叹气着。磨皮擦痒的杨小志,忽然升起一股尿意,他吃了一碗粥还喝了一碗汤,现在消化的废水,当然要急于排出体外。
但他屁股有伤,下半身还处于麻痹状态,自己起不来,他按下了床头的急救呼叫。
不一会儿,姜晚晴就推门进了病房,看着杨小志并没有什么情况,皱了皱眉:“你干什么,不知道急救呼叫不能随便乱按吗?”
杨小志无奈道:“人有三急啊,你难道想让我尿床上吗?”
“等着。”姜晚晴说了一句,然后就出了门,她是医师,伺候病患这种事,当然不是她的份属。然后,她看见了正在护士台拿着笔记的李芽芽,走了上去。
当李芽芽来到杨小志病房的时候,杨小志已经快憋坏了。
李芽芽扶着杨小志起床,去了洗手间。李芽芽满脸通红,只是嘀咕着:“医者父母心,病患不分男女。”显然,这句是姜晚晴教她的。
杨小志抓住了洗手间的扶手杆,但还有些稳不住身体,更别提解开裤子了。他回过头,有些为难地看着李芽芽:“护士妹妹,你能帮我扒下裤子吗?”李芽芽看着他的神情,满脸红霞,但还是从后面帮他把裤子解开了。
然后,难题又来了,他讷讷地道:“呃,我好像瞄准不了啊……”医院用的是马桶。
李芽芽催促道:“你怎么还不……放水?”
杨小志苦笑了一下,说道:“那个,我要先对准啊,不然待会儿会乱洒一地的。”
李芽芽这才恍然,她当然见过男生的构造,和女生不一样。男生,是站着撒尿的,而且,还要扶着那个东西瞄准……
然后,怀着悬壶济世,菩萨心肠的李芽芽一咬牙,扯了一张卫生纸,垫着手,从后面握住了那东西……杨小志‘嘶’地吸了一口气。
“你快尿啊!”李芽芽都快哭了,已经没空管什么语言露不露骨了。
“不是,你抬得太高了,会冲到脸上的……”被人抓住了要害的杨小志,苦笑不迭。
“你们男生怎么这么麻烦?”李芽芽来到了他前面,调整了一下角度。她终于还是见到了,那个属于男人的标志……黑乎乎的。
她强装镇定,半蹲着身体,仔细对准了马桶,抬头道:“行了吧?”
然后,一道冲破天际的喷泉,汹涌奔出。
杨小志那叫一个爽啊!
李芽芽都看呆了,她仿佛看见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市标,小于廉撒尿童子雕像。那是艺术啊!拥有着传说,奇异以及美感的艺术!
杨小志长吁了一口气,李芽芽呆呆地看着已经停歇的喷泉,然后就要松手,帮他提上裤子。
“别……”杨小志刚想提醒,但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又一道喷泉汹涌而来……
“啊!”
男生的尿,可不只一股。
那个场面,可不是一般言语能形容的,额……狗血淋头虽然能沾边,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李芽芽哭了,哭得很伤心,这是她这辈子哭得最惨的一次,就连母亲抛弃她和姐姐的时候,她都没哭得这么伤心过。
她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考上了护理专业大学,虽然被母亲抛下,但依然和姐姐一起,顽强不息。她读完大学,出来工作,本来以为能顺顺利利地拿到实习证书,然后就可以进到市人民医院当一名专业的护士。
这个社会,最稳当的工作,当然是医院、法院和警察局里的,这可是号称着铁饭碗的工作。她幻想着,能拿着医院稳定也不算太低的工资,能让姐姐轻松一些,然后和姐姐一起存钱买房子,快快乐乐地住在一起。等姐姐结了婚以后,她就搬出去,说不定还能和医院里的哪个帅气医生,或者是遇到什么秘密特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但是,她的美梦,被一泡尿给毁了……这泡尿,将她浇头洗面……
事后,杨小志满含歉意地说着:“对不起。”
她哭着冲出了疗养院,回到了和姐姐租的那间小房子。
李芽芽不知道用了多少洗面奶和牙膏,甚至洗掉了半瓶沐浴露,但还是忘不了,那股淡淡的腥臊。
“芽芽,你怎么了?”洗浴间外,她的姐姐敲着门。
出了洗浴间的李芽芽扑到了门外一个女人的怀抱里,把头埋在那个女人丰满的胸前,哭声说着:“姐……姐,我被人……被人欺负了……人家……的……清白毁了……”
“怎么回事,跟姐姐说,姐姐帮你去理论!”
这女人,正是李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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