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白矖用力推开了白泽殿的大门,抬眼望去只见白泽站在大殿中央,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没脸进来见为师?”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白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走进大殿。
“以往回来都是一副泼妇模样,今日突然安静起来,果真不适应……”
无视白泽的揶揄,白矖总觉得今天的白泽有点不一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这种感觉令她十分难受。
“师父……”
“你五根不清,不适合留在这璇玑楼。”
听到这话的白矖,刷的一下脸色惨白如雪。此刻的她害怕极了,就像被人抛弃的无助孩童一般。
“师父!徒儿知错。徒儿愿意接受责罚,师父不要赶徒儿走。徒儿在这世上只有师父一个亲人,这璇玑楼是徒儿的家啊!”
眉头微皱,白泽口中淡淡道:
“为师有说过要把你赶出去?”
“啊?!不赶啊?”
上前几步,白泽将白矖扶了起来。
“执念过深,凡心未泯。矖儿,修仙之路本就枯燥无味,你若是依旧如这般修学,哪怕是花上上万年的时间也未必修得正果。”
“去吧,去看看也好。与其在这楼阁无味老死,不如出去自己闯荡。这万千世界变化莫测,我想……它对你的修炼大有帮助。”
“师父莫不是想让徒儿出去历练一番?”听到这话的白矖不禁有些激动,眼底泛着点点星光。
叹了一口气,白泽有些头疼。
他这徒儿一直这般孩子心性……
“矖儿,除了历练,为师还有一件事要交付与你。”
听到这话的白矖,不免严肃了起来,学艺十几载,师父从未交付任何事与她。
“师傅请说。”
白泽负手转过身去抬头望着墙壁上的朱雀图。那眸中的感情似惋惜,似痛苦,可更多的应该是无奈。
“昨日为师接到消息,浮屠台遇袭,其坐镇上神与其首席大弟子……下落不明,为师需要你去调查清楚。切记!莫拿你璇玑楼弟子的身份去压人!”
摸摸鼻子,白矖被说的略有些脸红。
“听到没?”
扑通一下,白矖直直的跪了下去,对着白泽行了个礼。
“徒儿遵命!”
“万事小心。”
“啊?!”
白矖正听得一头雾水,只见眼前晃过一抹快不可捉的玄袖。刹那间,白矖被一阵袖风扇飞到大殿门口,整个人被甩的七荤八素。
“嘶……”倒吸一口凉气。
白矖悠悠从地上撑起身子骨,感觉到刚刚有东西和自己飞了出来。待她定睛一看,是一个打包好的包袱。
“师父,你确定你这不是蓄谋已久?!!”
晌久,没有任何人回应她,整个白泽殿安静的没有一丝杂声。
白矖深深望着大殿,正了正身子,往正殿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徒儿一定不辜负您的重望!”
拾起地上的包袱,白矖又望了大殿一眼,才转身离去。
正当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的时候,璇玑楼厨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黑影窜了进来,几个挥手间,厨房变得一团糟。
正当黑影要揭开一个玉盅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入人耳,四周突然陷入一片诡异之中。
听着耳边不断回荡的铃铛声,白矖跑到窗边顺着铃铛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突然间,只见一张玉容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双黛眉如远山般风情无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原本灵动的大眼暮气沉沉,如同死灰一般。
“何人竟然敢擅闯我璇玑楼重地!”
“什么叫重地?厨房算重地么?。”被当场抓包的白矖有些尴尬,讪讪开口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往吃食中放些其他东西?”
撇撇嘴,白矖反问。
“我是那种人?”
听到这话的司命神君捂嘴轻笑道:
“我可记得当初有人往竹翁老人家的茶点中……”
“司命大人,是小女子错了,不该和大人顶嘴。还望大人能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这一二。”
白矖撇撇嘴假意给司命做了个揖。
看着这小姑娘吃瘪的模样,司命神君话到重点处顿住,剩余的
被她咽了下去。
伸手碰了白矖背着的包袱,司命神君出声询问。
“怎的?又招惹你师父了,打算离家出走?”
“这哪跟哪啊,我师父打算让我出去历练历练。”
点点头,司命神君表示赞同。
这孩子聪慧不假,可就是太依赖白泽,也该是时候磨磨她的性子了。
“出门万事小心,”
“嗯嗯。”白矖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莫失了你师父的颜面。”
“……”
司命神君果真如传闻一般,天生一张美人脸、刀子嘴。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司命大人啊,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努力,力争等我回来的时候帮我添个小师弟或者小师妹。”
司命神君愣了几秒后转而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着实有趣的很,本君今日便送你件法器防身用。”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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