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宁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明朗守了她整整一夜,直到早上流霜来换岗,才回去歇息。
“嘶……”
刚醒来,路安宁就觉得后颈痛得很,忍不住疼出了声。
流霜趴在床沿边,习武之人耳朵亦是敏锐,几乎路安宁刚动,流霜立马就睁眼了。
“小姐,您醒了。”
瞧见窗外洒进来的阳光,路安宁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说话间声音还有些沙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已经过了午时。”
“怎么这么久?”路安宁瞪大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您昨日喝了许多酒,这醉了就睡得久了。”
流霜低头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走来,递给了路安宁。
她哪里敢说,除了喝酒,这其中还有挨了牧云邪一记手刀打晕的成分……
路安宁也不疑有他,仰头就将醒酒汤灌下了肚。
又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隐约记得她们是去酒楼吃了饭,喝了酒,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昨日我醉酒后发生了何事?”
流霜一顿,心中思索该如何说,哪些又不该说?
见她犹豫不决的模样,路安宁微皱了皱眉,“怎么,你还要瞒着我什么?”
“奴婢不敢……昨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流霜接过空碗放在桌上,这才说起昨日来。
……
“什么?!他!他竟然把我打晕了?”
这个杀千刀的牧云邪,她说脖子怎么这么痛!
……
“嘶……他把我满大街的招摇过市抱回来的?!”
疯了吧他?!
……
“???”
“让明朗撞上了?”
天呐,她怎么有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老公当场看到的感觉,好丢人!
……
“打起来了?明朗有没有受伤?”
但凡明朗有一点事,她定要现在就杀去王爷府找牧云邪算账!
……
“哦哦哦,没事就好。”
那就姑且放过牧云邪这一回。
……
“啊……明朗守了我一夜吗?”
路安宁脸一红,立马摸了摸嘴角,庆幸自己睡着了没有流口水,不然形象全毁了!
“嗯,一直到辰时,奴婢劝了许久才回去休息。”
路安宁听了点头,“那便不要吵他,让他好好休息会。”
末了,又想起来问:“佩玉呢,醒了吗?”
“佩玉前些时候醒了,直吐酸水,听染在房里看着她。”
想不到佩玉喝了两杯就醉成这样,路安宁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当即就要下床去看望佩玉。
“小姐……”
还未动身,先被流霜喊住了。
“怎么了?”
“春晖堂传了话来,若小姐醒了,让小姐去春晖堂一趟。”
路安宁伸向绣鞋的脚一僵,顿时就不想动了。
林老太太这时候叫她能有什么事?
这一趟过去,只怕少不得要挨训了。
“还有……”流霜默默蹲下来,为路安宁穿鞋,继续道。
“远香堂那位,也派了人说要小姐醒了过去一趟。”
春晖堂的也就算了,路安宁素来都是依附着林老太太的,过去挨顿骂收个罚也就算了。
远香堂那位算什么东西?
一没生林清婉。
二没养过林清婉。
此刻倒是摸着点错处就想来教育她?
真是好大的脸!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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