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母后遇害,他在宫中地境遇就急转直下。
辉武帝对他不闻不问,任由他被欺侮。
他这个嫡长子的地位连个宫人都不如。陆宇心中多年的积怨爆发,干脆连父皇的称呼也省了。
“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清楚。”
辉武帝冷哼了声。
“你谋划了这么久,不差弑君夺位这条。”
“写好禅位诏书,别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我不想让阿宝伤心。”
辉武帝没作声,很快写好了诏书扔给陆宇,转身向安和宫外走去。
“等等。”
陆宇叫住他,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语气黯然。
“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相信,我真是你亲生的。”
当年是谁设计构陷了母后,陆宇查得分明。即便将那人碎尸万段也无法让母后重生,所以他心里更期盼得到辉武帝的认可。
“放心,这个秘密只有朕知道。没人能质疑你的血统!”
辉武帝讥讽说道。
“若母后真与他人有染,为什么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见辉武帝不信,陆宇仰头长叹一声,掏出一物扔到他面前。
“这是她最珍爱的东西,至死都紧握在手里,你自己看!”
那是个手工极其拙劣的木簪,辉武帝捡起来的时候,手开始微微颤抖。
这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刹时间,一幕幕往事纷至沓来。
那日他换了便服,轻车简从出来游玩。玩得兴起行至城郊,口渴难忍便敲开一家农户讨口水喝。
应门的正是她。她不似寻常农家女那般面色黝黑,肢体粗壮,言辞鄙陋。但见她亭亭玉立,斯文有礼。眉眼如画,娇腮欲晕,恰值豆蔻年华,青涩的娇羞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他立时怦然心动。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地,竟有如此绝色。明明是荆钗布裙,却别有韵致。令人情难自禁,不能自己。
许是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怕了,她急忙退到屋里。
门栓还没插好,便被他闯了进来。几番挣扎未果,换来他肢体纠缠,肆意侵占。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点勿庸置疑。只是他顾念她身份低微,不方便立刻入宫,暂时留在宫外。寻了个由头把她娘家加官进爵,然后排除众议执意立她为后。
别人都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偏偏陆宇提前了三个月。他从没怀疑。两年后,又添了陆宝,他更是爱如珍宝。
几年间,万般恩宠集于她一身。谁知她却
若非他亲眼所见,万万不能相信。
非但如此,那奸夫临死前更抖出一个惊天的秘密,道出陆宇非他亲生。
天下没一个男人能忍受这种耻辱。何况,他贵为九五之尊。
手渐渐收紧,心痛依旧。辉武帝沉声说道:“诏书都已给你,你再骗朕还有何意义?”
“是啊,有何意义?”
陆宇冲过去,夺下木簪摔到地上,踩做两段。
望着他眼中无穷的恨意,辉武帝莫名慌张起来。
“朕亲眼所见,还会有错?”
“你向来英明,怎会有错。”
话里的嘲讽,辉武帝怎会听不出来。
“她为什么不辩解?”
她若肯求饶认错,他必定硬不下心肠。可她只是摇头说不。最终,无望之下求恳他善待陆宇,照顾好陆宝。
她饮下鸩酒的那刻,他决绝而去。
他能狠下心送她走上黄泉路,却没勇气留下来看她最后一眼。他怕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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