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她无法预知陆氏兄妹的居心与叵测。分开时日虽短,但她没有一天不想他。所以,这话对她太重了。
“我什么都帮不到你,现在后悔了吧?”
话是这么说,林溪的声调却明显拨高。
“怎么会,别冤枉我。”
月琅好气又好笑地收了收手臂,让林溪贴自己更近些,贴在她耳边柔声说。
“出谷时发现侍卫的尸体,你又不见踪影。当时我害怕极了。幸好温暖临走时在你身上弹了点千里香,我们才有线索追到岸边。谁知还是慢了一步,让你受了好几天委屈。瞧你都瘦了,会怪我不够小心弄丢了你吗?”
话不多,句句暖人心。林溪摇摇头,抿嘴一乐。
“这还差不多。”
她悄然四顾,见众人专心赶路,没人注意这里。胆子大了起来,身子略略向上,仰头偷亲了月琅一下。
“记住,好习惯要保持。”
回答她的是月琅尾随而至深情的一吻。
“星月河快到了。”
身后,温暖的声音冷冷响起。
听声辨位对他这等高手再容易不过。所以前面两个人的举动怎会瞒过他?有些事看到与听到,同样令人难受。
一路追来,他的辛苦绝对不比表哥少。可她连个微笑也没分他半个,只顾着当着他的面与表哥亲热。
初开情窦便一尝再尝酸涩,心里未免受伤,抓着缰绳的手用力过猛。
马儿吃痛,身形微缓,嘶叫了几声。
温暖忙收敛情绪,松了力道。
陆宝在旁看得分明,胸中立时郁郁。
听出这语气很不友好。林溪定了定气息,忙推开月琅。
小虎牙似乎在生气。想必嫌她不分时候,不懂轻重缓急吧。她身子探出来向后面不好意思地笑笑。
温暖没说什么,陆宝却狠狠瞪了她一眼。
哇,好大的脾气。林溪讪讪缩回头,冲月琅伸了伸舌头。
月琅一笑,把缰绳交到她手,环住她的腰不说话。
他厚实的胸肌和强有力的臂膀,让林溪产生了错觉。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俩。后面没有追兵,她不是在奔逃,而是策马江湖,快意人生。
眼见远远的,有艘大船自对岸向这里急速驶来。定是来接他们的。月琅拉住马,林溪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那船停到岸边,上面的人未着盔甲,只是便服。
林溪一愣,记得路上月琅说过西北驻军会派船来接应。照理说明晃晃接人便是,没必要乔装。
她察觉不对,暗地里拽了拽月琅。
陆宇等人勒住缰绳,并不急于靠前。
月琅不动声色,朗声问道:“周伍何在?”
一名高大壮实的黑脸汉子闻声从船舱走出来。
瞧他腰悬钢刀,身披软甲,服色隶属于西北军的黑衣军。只是月琅出行前阅兵时候,并未见过此人。他眉间微拧。“你是何人?”
“请皇上恕我甲胄在身不便行全礼。我是周将军的副将,省亲半月有余,昨日方回。只因周将军临行时突染重疾,特派末将前来接应。”
月琅微微点头,悄然向前斜跨了一步,挡在林溪身前。
“既是周伍所托,必是可信之人。到是辛苦你了。”
">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