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今世孙少平是第一次创业,本来他也没把这事看得多么复杂。前生他也看过几本重生的书,人家那重生人士,几岁的娃娃就开始创业,不到十岁身家就几十几百亿而且还是美元。咱好歹也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前世还是国防军事战略学和经济学双料博士。难道还不如一个娃娃?扯!
谁知真正干起来,他才知道创业是如此的艰难。当那些错综复杂千头万绪的关系和事摆在他面前,他双眼发直头大如斗。
“你要办营业执照?你们是干什么的?”工商局的眼镜男很严肃的看着孙少平,但眼角却一直盯着站在旁边急促不安的宋春梅。
“我们想开个服装厂?所以就过来咨询一下。”孙少平很坦然的说道。
眼睛男精神一振?双眼大亮?扯着嗓子来一句?“小王?你去请李主任过来。”
“刁科长?你说那个李主任啊?”
“打击经济犯罪办公室的李主任。”
孙少平心思一动,明白是咋回事了。回过头拉着宋春梅的手就往外走?宋春梅还迷迷糊糊地问?“孙哥哥,咱不办了啊?”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眼镜男站起身来呼喝着。
孙少平转回头来?镇定地问道?“怎么?你还想限制人生自由?”
“你们要自己办服装厂?就是经济犯罪!是国法不允许的?你们等着?马上就有人逮你们。”眼镜男声色俱厉的喊道。
“呵呵,我经济犯罪?同志?请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陷害革命同志。你哪只眼看到我们办服装厂了?身为领导同志不要听见风就是雨。”孙少平听见外面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就掏出自己的军人证?道?“我们是来办结婚证的?不行吗?”
“军…人?结婚证?那你刚才说服装厂怎么回事?”眼镜男一愣?又斜睨着因羞喜而更加美艳绝伦的宋春梅?眼中闪过一道嫉妒之色。
“罪犯是那个?”门外进来位红脸大汉?嗓门洪亮就像平地响雷。
眼镜男刚要张口?孙少平看着红脸大汉?立马问道?“李主任?我们来办结婚证?而又想到服装厂定做件衣服。这犯法吗?我是现役军人?你们肆意诬陷陷害现役军人?我要到有关部门告你们去。春梅?咱们走。”
孙少平这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把屋里的人都镇住了。李主任看着孙少平装起证件?愤愤的拉着宋春梅大步往外走?就弱弱的问道?“你们办结婚证?跑工商局来?”
孙少平头也不回道?“怎么?这又不是军事禁区!我们走错了地儿也犯法啊?”
这些只是其中的小插曲?还有买布料?销售衣服?都是难以解决的大问题。到哪里都是有介绍信吗?你是哪个合作社的?上级部门有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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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哥几个?只不过这次多了个穿便装的吕振山?还是老地方。满满一桌子菜还没大动,地上就已经有十几个空酒瓶了。
听着宋春梅在诉苦?哥几个也是唉声叹气?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陪着孙少平猛灌酒。
又是几杯下肚?任爱国犹豫了会?还是开了口?“这个孙老大?我想问个我们一直不解的问题?当然你如果为难可以不回答哈。呵呵”孙少平也不说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任爱国夹了块鱼肉,云淡清风的问?“你办这个服装厂?国家的政策不允许?你哪来那么大的信心?还有租房子、买缝纫机你又从哪来的钱?特别是缝纫机?也不是光有钱就能买的来的。还有你这军校上的?呵呵。”任爱国摇摇头?后面的话他也不用问了。
他的这些话,其实都是在桌这伙子人最想知道的?当然吕振山除外。
孙少平看着哥几个都在装作不在意?其实耳朵竖起老高的模样。琢磨片刻道?“我是从西北黄土高原偏僻的农村出来的。其实你们开始觉得我的名字很熟悉?那不是因为我是你们同学,可能是因为我是去年咱们高考第一名……”
“啪”马建军一拍桌子道?“无怪我觉得这事蹊跷?凭你老大玉树临风貌胜潘安?是同学?我们不可能只熟悉名字而记不住人。”接着又皱着眉头?疑惑的说?“可我怎么听说你在中国人民大学呢?怎么又会到军校了呢?”
孙少平呵呵一笑道?“我本来报考的就是军校?后来被中国人民大学半道上给截住了。前一阵子闹得纷纷扬扬的《实》文是我写的?为了逃离政治漩涡?所以我就被一位军中长者送到了军校?其实就是寻求庇护。
至于钱的问题?世上总有些匪夷所思千奇百怪的事。还是去年,我上山采药,在个山石根发现了棵几百年的人参?这钱就来了。”
“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哈?你们那有深山老林吗?”李朝阳和孙少平是同省老乡?听少平这么说,他很是惊奇。
“嘿嘿,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可听说当年在延安的军中前辈?在小树林边歇脚?进去撒泡尿还挖出棵千年人参呢。”吕振山不知是为了给孙少平打掩护还是真有这事?很平静的说道。
任爱国转着酒杯?沉思的说道?“这事不假?我小时候也挖过草药?到山上大家都一窝蜂的往里面钻?谁会注意山根?这都是惯性思维?不足为奇。”
“辣椒炒肉丝来咯?嘿嘿?菜齐了?各位还需要什么,再喊我哈?你们慢吃…”沈老板腰上系着白围裙?端着菜?笑眯眯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孙少平看着沈老板心里一动?忙喊?“沈老板等等?我有件事问问你。”
“哦,孙同志有啥事就说?老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嘿嘿。”沈老板说话还是那么油滑?孙少平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个沈老板?你这个饭馆没执照吧?”
“执照?我这里不用执照的?我们挂靠在副食品公司?属于他们的下属单位。”沈老板听少平问这事?也没在意的就说了。
“挂靠?”孙少平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是啊?就是挂靠。”沈老板有些感激还有些感叹的说?“唉,这事还多亏了老爷子当年行善事结下的善缘。南京解放后,军队首长听说了老爷子的事?就专程登门拜访。经过一番详谈,和老爷子惺惺相惜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房子还有饭馆都是靠他老人家帮忙。”
“哦,”孙少平缓缓点了点头?笑着说?“沈老板您忙?我就是好奇?没啥事。”
酒足饭饱?酒席就散了。孙少平就拉着吕振山去服装厂,哥几个琢磨他们肯定有事要谈,就没跟着,直接回校了。孙少平确实有事与吕振山商谈,也就没挽留。
整个酒席宋春梅除了开始时诉说,就再也没出声,这时,就像个小媳妇儿低着头跟在孙少平后面。孙少平本来有些奇怪,张了张嘴想问,可当着吕振山的面也没法开口,遂就放下了。
到了服装厂小办公室,其实也是宋春梅住的地方,只不过用木板隔成两间,空间狭窄,只是摆放了两张桌子,一对沙发。
两人坐下,宋春梅忙着泡茶,孙少平给吕振山递了支烟。吕振山一路上也没说话,他知道孙少平肯定有啥为难事,到地儿了他自然会说的。他接过烟?孙少平就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两人就吞咽吐雾的抽了起来。
烟抽了大半支,水也喝了两口?孙少平也开口道?“吕哥?咱们的关系我说话也不转弯抹角了。服装厂我准备挂靠在军区后勤部军需处?所需的布料也得靠军队替我解决?还有计划性销售这块也得有人出面……”
“等等”吕振山忙抬手打断了少平的话?苦笑着说?“孙老弟你真是高看我老吕了?你说的这些我那一条也办不了?不是不办?是真没这个能力办。”看到孙少平又要说话?他忙说道?“但是?基于这个服装厂是给军队设计服装的特殊性?我决定向上层领导汇报这事,至于成与不成,那就看领导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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