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吉的?你少他娘的给我墨迹。赶紧的哈?别说我没告诉你!今你不给我倒出个房间了?我就把这个店给拆了?不信你就试试。”
孙少平四位吃得正得劲儿?就听见外面这嚣张的声音?四人眉头都是微微一皱。孙少平警觉的往屋门看去?门被开了个小缝?露出一双“老鼠眼”在咕噜咕噜转。碰到孙少平的眼光?两忙缩了回去。
廖志航站起来要往外走?孙少平伸手把他拉住?看到廖志远询问的眼神。孙少平微微笑道?“不用急?他们很快就会进来的。”
果不其然?他话刚落?屋门就被粗鲁的踹开了。
门口站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留着长发?穿着身没领章帽徽的的军装。此时?那只穿着反牛皮鞋的右脚高高抬起?还没放下。见孙少平四人在看着他?才得意的慢慢把脚放了下来。
他双手抄在裤布袋里?头顶一摆道?“老吉?他们就四个人?占这么大房间干啥?我们正好和他们凑凑。”说完迈着方步?目空一切的走了进来。后面轰隆隆的跟进来七八个年轻人。孙少平看到那老鼠眼也在里面?此时正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二女。
廖志航斜身倚在椅子上?右手掌撑在桌子边?手指有节凑地点着桌子。也不看他们?口气平淡无奇?“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最好别打扰我们……”
“**的谁啊?知道和谁说话吗?识相的赶紧滚出去!”军装年轻人侧面?那个身材魁梧?留着披肩发?蓄着络腮胡的人虎着脸叫嚣道。
“哦?我还真不知他是哪号人物?说出来听听?”廖志航歪着头?语气有些调侃味。
“出门在西城这片打听打听,有那个不知道顽主虎哥的?”老鼠眼在后面探出个头?叫嚷了两句又缩了回去。
廖志航直起身子,端着酒杯在手上转了一圈,有些不屑地笑道?“虎哥很有名吗?呵呵?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说完这句话,举起酒杯用京腔唱道?“举杯邀老大?咱再走一个。”孙少平端起酒杯?“呵呵”一笑,朝廖志航示意了一下?一口干了下去。转头对晓霞和谭碧玉说?“你们多吃点,这味道真不错。”
“妈那个……”
“闭嘴!”军装年轻人看出了苗头不大对?出来混的都有点脑子。凭一时血气蛮干的往往都是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当孙子的。赵擒虎有脑子?而且很灵?否则也不会年轻轻的就成为一方顽主。
“看你们也不是在道上混的?我赵擒虎也不为难你们了。”
当听到他名字?孙少平就开始仔细地打量着他。能成为一方顽主,二十三四的年纪,算是很年轻的了,他的头发张扬的在头上散开,被那肆意垂下的头发半遮住的眼睛里,却蕴藏着忧郁之色,偶尔也闪现出冷漠的光芒。他的嘴角狂傲不羁的翘着,脸上的线条刚毅,显示此人冷酷的性格。
孙少平观察最多的?是他的眼睛,面对田晓霞这种天仙般的女子,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猥亵之色,甚至可以说?里面根本没有女人存在。对于他这点,孙少平心里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这个给人感觉很矛盾的年轻人,在四、五年后的京城里那是赫赫有名?他统一了京城**,当然也成了第一批被严打的对象。
孙少平之所以对他这么熟悉―因为当时为了逮捕赵擒虎?国家动用了特种部队?而带队的就是欧阳浩天。因为有线人?所以整个拿捕行动很顺利。被逮住后,赵擒虎莫不在乎,好像还有点终于解脱了的神情。赵擒虎还是很有担当?对所作的事一力承担?直到枪毙就再没开口。
在孙少平看来?赵擒虎被逮捕枪决?是必然的但也是偶然的。赵擒虎是东北吉林人,自小便没了父母,一直和爷爷生活,他爷爷据说解放前是关东有名的胡子,号称--铁拳震关东,为人很是仁义,是劫富济贫的胡子。在他十一岁的时候老爷子扔下他,撒手人寰了。赵擒虎虽然岁数不大,但自小在爷爷的调教下,一身功夫也是了得。
他从此后就到处流浪,几年后来到了北京。凭着他灵活的头脑和高强的功夫,十几年的功夫就建立了自己的地下王朝。踏上了**这条不归路,自己的生命就由天不由几了,所以孙少平说他的死是必然的。而偶然的是,他轻信了一个不该相信的人,他的狗头军师――侯德仁。至于此人如何,孙少平不知道,没有接触就没有发言权。只知道他爸爸侯刚因为严打期间功绩甚大,从分局局长被提拔为北京公安局第一副局长。
“虎哥?咱就这么走了?”那老鼠眼斜了田晓霞一眼?咽了口唾沫?不甘的说道。
廖志航很平淡地说?“我让你们走了吗?”
此时孙少平已从回想中回过神来?听见廖志航说话,他喝了口茶?仍是一言不发。
赵擒虎眯着眼盯着廖志航看了盏茶的功夫,就“哈哈”笑道?“我面子话已经撂下了,既然兄弟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你想咋办划出道来。兄弟我接着!”
“好?”孙少平不等廖志航开口?就抢先叫好。也不管廖志航投过来不解的目光?便沉声说道?“我知道你赵擒虎的功夫不错?我就和你比比手上的功夫?负者必须答应胜者一个条件。你看如何?”
孙少平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现在虽然看似风光无限。但着眼未来,自己现在走的路好想要偏离前世的轨迹,让自己有了无法把握的感觉。前世的自己很纯粹,在军界由许老一步步牵引,步子虽小但极为稳妥,而现在却加入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特别是前几天,程老找到他,语重心长的说?“少平同学?凡事不要急于求成,就做学问而言,不但要学要问,还要沉下心去研究。现在顶上博弈的很厉害,看来你下一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留校,二是下地方,我党一贯的宗旨是党指挥枪。这点,是毋庸置疑,是原则?谁也更变不了的。就是老许也不行!那些老顽固的理由也很充分,既然你学问好,那就要加以磨砺,就要到最艰苦的地方从底层做起。”他还学起上层某领导的话语?“玉不琢,不成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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