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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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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面一连几天鼓乐齐鸣大开筵宴的大肆为亲帅十万大军御驾亲征突厥诘利可汗后大获全胜班师还朝的当今圣上和劫后重生伴驾回宫的云阳王爷歌功颂德,接风洗尘,而且迫不及待的依例大赦天下,普天同庆,这大赦的名单中自然也包括云阳王府在内。
筵宴上的宇文邕一身皇袍在身,英姿飒爽,但是陪侍在一旁的宇文宪却是一身的风尘滚滚,破衣烂衫,清琴微微有些看不过去,在筵宴上暗地里狠狠扯了一扯宇文邕衣角,宇文邕心中早已明白她心中所思所想,当即拱手向筵上群臣拜谢之后只身拉扯着宇文宪一路上跟随着清琴急急赶到剑南阁中。
上官美人借故支开了剑南阁内所有宫人奴婢,她自己也随着阁内宫人悄然无声的转身退了下去,宇文邕和清琴在晚风中的斜阳黄昏下手拉着手默然无语的在剑南阁外的亭台回廊之间静静的淋浴着深宫内院之中最安静祥和的一抹落日回光,宇文邕突然之间如释重负的拉着清琴的手腕云淡风轻的微微笑了一笑,清琴回眸之间对他落日黄昏下那一抹根本就不太合事宜的温柔微笑微微的有些难以释怀的深深懵懂和好奇,“圣上果然好狠的心啊,:”她微微有些嗔怪的翘首斜睨他说,“你没听见暖阁里宇文宪悲伤欲绝的哽咽哭声吗?长平她现在只怕是已经断了气了,这都是前日里你亲手造下的罪孽,没想到你直到现在竟还能笑的出来。”
“怎么,难道朕不该笑吗?”他一脸笑眯眯的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难道爱妃不觉的对朕来说现在能够亲耳听见宇文宪的哭声本就该是件最开心不过的事吗,因为他现在终于是可以让朕放心的了,至少不会再让朕经日里担心日后会不会迫不得已亲手杀他。”
“可是,圣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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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琴因为一连七日割腕放血而日渐气血两亏,终于在宇文邕班师回朝那天娇柔荏弱的盈盈昏倒在他怀里,宇文邕怒极之下几乎要将太医院中那些不要命的大胆御医拉出去砍了,好在上官美人在危机之中及时向宇文邕进献了一张能够让清琴尽早痊愈如初的家传秘方,秘方上的珍稀药材在御药房中倒是尽数可以配齐,只是那药引子却极其难得,必须要以终南深山里的千年灵貂割腕取血才成,宇文邕听了之后急令宇文宪亲率数千御林禁卫前去终南深山里面猎取灵貂。
三日之后,宇文宪果然不负圣恩的亲手将一只通体雪白的千年灵貂拱手奉上,宇文邕急令他和众御医一起将灵貂速速送去御药房中取血熬药,众人本以为如此一来清琴她必定会玉体安然,痊愈如初,谁知一剂汤药下去,非但没能及时醒转过来,病情反而突然加重了几分,太医院中的众御医经过仔细勘验之后,发现竟是有人私下里在灵貂血内掺入了以川穹麝香炼制的猛药,娘娘误饮之后,气血自是更加虚亏,幸亏剂量尚小,不然非至血崩不可。
因为灵貂本是宇文宪亲手进献,之后又是被他亲手取血之后交给御药房煎汤熬药,宇文邕一怒之下就要将他推出去问斩,众人苦苦求情未果,只好私下里急急去凤忍阁中给太后报信,太后听到消息之后当即将宇文止和宇文瑛急急召进宫来,亲手赐给他们两块免死金牌,让他们速速去法场上将宇文宪救回,两位小王拿到金牌之后哪里还顾及什么天子威严龙颜盛怒,反正和宫中妃嫔私通的把柄也早就被宇文邕证据确凿的死死攥在手心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得和云阳王府一个下场,他们本就是两个年少气盛叛逆至极的血性少年,既然得了太后懿旨,心中自是不会再有任何顾及,分别点齐王府内三千御林禁卫,一路上打打杀杀的直冲到断头台上将正被五花大绑在刑场上只待午时三刻斩首示众的二哥宇文宪手忙脚乱的从刑场上救下,松开绑绳之后兄弟三人一起趁势亲率大队人马团团围堵在宫门外面,挟持了长安城里一众文臣武将,经日里在宫外吵嚷着要推翻残暴昏君,逼迫宇文邕让贤退位。
宇文邕眼见得自己三位皇弟竟然私下里和太后串通起来一起忤逆他的天威,篡夺他的皇位,心中暴怒之极,当即下令长安城内三万御林禁军倾巢而出,镇压平叛,擒拿住三个反王之后就地处决,将三人尸身高高悬挂在长安城头暴尸示众,杨太后听闻宇文邕竟要亲手诛杀自己三个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一怒之下几乎想要废掉他这个皇帝儿子,另立宇文宪为大周皇帝,宇文邕听到凤忍阁中细作连夜传来的密报之后心中很是失魂落魄,悲伤忿衍,绝望之下他愤然下令将凤忍阁宫门从外面紧锁起来,之后在宫门四外架起松香樟木,樟木上淋满清油,三日之后,太后她若不及时改变主意,就一声令下点火烧宫,将自己的生身母亲生生烧死在凤忍阁中。
此时的皇宫内外早已经是一片大乱,宇文邕甚至下令在凤忍阁四外架好三百余张弓弩利箭,若是阁中宫女太监胆敢私下里架着太后从后门出逃,凤忍阁四外立时间就会横弓立马,箭如雨下,母子二人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在凤忍阁内外恩断义绝的生死决绝,刀兵相见,灾劫一触即发,情势万分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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