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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第九章 谢却海棠飞絮尽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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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坐在车上,气氛有点像一家三口的样子。

“爸爸,你跟妈妈什么时候结婚啊?”今天新娘子穿着从意大利定制的婚纱,着实是惊艳了一把,小迪一直说她妈妈结婚一定会更好看!

“小迪放心,到时候一定让你做花童。”

“小迪不要做花童,小迪要做主持人。”小孩子和宋郑弦做在后排手舞足蹈。

“你个人小鬼大的,你做主持人,我的婚礼岂不是要泡汤了?”

“什么叫泡汤啊?”

“泡汤就是办不成了。”

“不会的不会的,”小孩子伸出手来捂住宋郑弦的嘴,说:“小迪最想看到妈妈结婚了,我一定会好好练习做一个主持人的!”

宋郑弦轻轻咬了下他的小手,说:“那你梁妈妈呢?”

“梁妈妈也是一样!要不你们两个同时结婚?”

“梁程现在有男朋友吗?”何齐峰插话。

“没有,怎么了?”

“那小迪的愿望可能要扑空了。”

“爸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懂了。小迪,等会儿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带你宋妈妈去买点东西好吗?”

“买什么?小迪也要去!”

“下次有空,爸爸妈妈带你去游乐园好吗?”

“好,小迪喜欢游乐园!”

等把小孩子送到家后,何齐峰拉着宋郑弦走了,梁程一脸坏笑说道:“去吧去吧,我今晚可以一个人霸占她的床!”

何齐峰带着宋郑弦去了趟超市,宋郑弦问道:“你要买什么啊?”

“那东西用完了。”他随手在货架上拿上几盒。

宋郑弦左右看了看,幸好人不多但还是忍不住地脸红。

何齐峰把她拖回了他家,宋郑弦问道:“何先生?今天为什么要带小迪出来?”

“提前体验一下做爸爸的感觉。”

“那感觉如何?”

“还不赖!”

他拿出拖鞋帮她换上,“穿的鞋跟太高了,腿本来就长,这样一来,更出挑了,你没看见,多少男人盯着你看……”

“何先生,你管的太严了。”

何齐峰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说:“你现在是何太太!”

“我也是女人,也爱美!”

“美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何齐峰温柔的唇印在了她的额上,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手伸到背后拉下她的拉链,一字肩低胸的小礼服很快便被他褪去。

“出汗了,不舒服……”宋郑弦在他吻到她的脖子时喊了停。

何齐峰笑得痞痞地,也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西服,直接扔在地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说:“家里浴缸够大。”

宋郑弦感受着两人肌肤之亲的温度,突然脸红了起来,靠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直到她整个人泡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脸色才稍稍恢复了点。

“何先生……”

“嗯?”何齐峰拿来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放在旁边,自己也进了浴缸。

“没啥,我就想喊喊你。”宋郑弦转了个身,靠在他的怀里,一手圈着泡泡往他身上抹。

何齐峰看着她难得的娇羞可爱,心跳砰砰砰地加速,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说:“帮你老公好好洗洗。”

宋郑弦抬头看看他,往他下巴上抹了一把泡沫,问:“何先生,你跟你家人说了你回来了吗?”

“没有,不过秘书会说的。”

“他们会生气吗?”

“又不是多久没见。”

“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好像分开了好久?”

何齐峰听懂了她的意思,咬咬她的耳垂,说:“何太太,你这样的攻势我实在招架不住。”

宋郑弦拿过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就喝了一大口,说:“我自己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我会那么想你!”

何齐峰在她喝第二口的时候,低头覆上她的唇,和她分享那醇香的酒,唇齿间流过的香甜,比以往更迷人,说:“那可怎么办?我以后要赚钱养家,就要经常出差。”他用手轻轻地划水浇过她的后背。

她继续喝酒,道:“我不会粘着你的,等你回来就好了。”

一向独立自主的宋郑弦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明天陪我回家?”

“我什么都没准备?”这事突然提上日程,真有点吓人。

“没关系的,我爸妈早就知道了,就当回家吃个饭。礼物我已经让高秘书准备好了,就放在外面呢!”

刚刚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哪看得见什么礼物不礼物的?

“我……”

何齐峰知道她紧张,说:“没事的,我爸妈很和善的,而且我跟他们说非你不娶。”

“何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好?”太踏实了那种感觉。

何齐峰低头莞尔一笑,衔住她的唇,一股红酒的香味交织缠绕,许久才放开她。

“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小迪的事情吗?毕竟以后我们结婚了,他要叫我爸爸的!”

“我还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打算一个人扛着扛多久?”

“我怕伤害梁程。”

“能被事实伤到的人,只有嫌疑犯,梁程不会,反而,事实真相才是解脱她的办法。”

“可是这说起来要说很久!”

“那你就说说以后怎么办吧?比如小迪的户口?跟我爸妈的说辞?这些咱们都先对对剧本。”

“你喜欢孩子吗?”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其实小迪的户口是跟我的。”

“那你爸妈不知道吗?”

“读大学的时候我的户口就迁出来了。”

“那结婚后呢?你愿意把你和小迪的户口迁过来吗?”

“跟你父母怎么说?”

“实话实说。”何齐峰捧过一把泡泡放在她肩上,漫不经心地说着。

宋郑弦拿过酒杯又仰头一口,忧心忡忡。

“好了,你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了。”何齐峰宠溺地抢过她的酒杯,她反抗了下,不慎把酒撒到了肩膀上。

“何先生,你知道吗?以前,我觉得我的人生特别的无聊,你看看啊,学生时代,没有逃过一次课,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真的感觉白活了,可是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以前的无聊都是为了平衡一点我的运气,才换来了我现在的美好。”

“你以前怎么会无聊呢?读书的时候,就是要好好学习,你成绩很棒,说明你完成了应该完成任务,再说了,你射箭练的很好,认识的人也很有趣。”

“蒙雅眉、雷原鸣、陈安坤这些人有趣?”

“难道不吗?各具特色才有趣!然后大学学到了心理学博士,认识了更多不同的人,像傅煜华,不也很有趣吗?了不起的是,你还做过人民警察!”

“可是我做的不好。”

“我不苟同!你要是做的不好的话,有些人你是认识不到的,比如莫洵辜,虽然我不想承认他的那点优秀。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朋友圈也是对等的。”

“那你以前的人生呢?”

“等我们下一次一起泡澡的时候再跟你说。”

“你抱我起来。”宋郑弦张开双手。

“洗干净了?我检查检查。”说罢,他的手就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挠她的腰。

她怕痒,在他的怀里蠕动着求饶。

何齐峰满意地抱起她,到花洒下面冲掉了身上的泡泡,看着她优美的曲线,他顿时觉得肝脏都起火了。浴袍就放在旁边了都没用上,直接将她抱回到床上,在她身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何先生……我爱你!”宋郑弦在他猛烈的攻势下,颤抖地说出那几个字。

何齐峰找回她的唇,灵活的舌头捎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舌头。大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无限地贴近自己,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痉挛了,宋郑弦才逃离他的吻,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发出了微微的□□声,挑逗得他精神振奋。

“我也爱你!”何齐峰跟着律动说着,虽然声音很奇怪,但是他还是想让她知道,他真的很爱她,爱得莫名其妙,爱的别无选择,爱到想把他拥有的一切都交到她手上。

宋郑弦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肩头留下了小小的齿印,宣誓着她的主权。也不知道是意乱情迷了还是酒劲上来了,她一把翻到了上面,趴到他胸前,说:“这里这么硬,你为什么喜欢吻那里?”

何齐峰看着海藻般长发下她红扑扑的脸,伸手捏了捏她的胸,说:“怎么会硬呢?”

宋郑弦一把打在他的胸肌上,说:“你看?”

“你是不是醉了?”何齐峰看着她东倒西歪的样子,双手扶住她的腰。

“有吗?”宋郑弦再捏捏他的脸。

何齐峰一脸坏笑,说:“那你自己动。”是你非要在上面的。

“我不会……”宋郑弦刚嘟嘟囔囔地说,感觉到一阵酥爽,就迷乱在他的攻势下,腰肢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脚趾也不由得缩紧。

其实他喜欢吻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像是有磁力一般,他的唇慢慢地又凑到了她的唇上,像一块软软的布丁,感觉怎么吻都吻不够。

第二天一早,宋郑弦起来,看见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痕迹,恶狠狠地等着何齐峰,说:“今天还要去见你爸妈,你看看我这脖子!”

“都快入秋了,你带条丝巾遮一下就好了。”何齐峰赤着脚,走到她身边,竟有些恶趣味地觉得那些吻痕很性感,不受控制地又吻了上去,轻轻地,引得她一阵酥l痒,最后索到她的唇,在一场深吻后结束。

“明天你搬过来吧。”何齐峰凑在她的耳边说:“小迪和那个阿姨住你家,你住我家,刚刚好。还有,国庆假的时候,我们带小迪去游乐园吧。”

“你来真的?”

“嗯,怎么了吗?”

“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迪在游乐园里,完全是脱了缰的野马!

何齐峰气定神闲地去吃早餐,看着忙上忙下的宋郑弦,说:“不用太紧张的,随便打扮打扮就好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宋郑弦没放几套衣服在他家,选了一条过膝的连衣裙,说:“你再跟我说说你爸妈的信息!”

“我妈,齐雅茗,时尚杂志的主编,所以说你不用打扮什么的,不过你打扮的多入季在我妈眼皮子底下,都会被打成原形,还不如简简单单地,她喜欢下厨,虽然厨艺一般,但是没有自知之明,还有,她最重要的东西是她儿子我,这个你占有绝对优势,我爸,何方国,擎虹集团的董事长,在他面前,什么都不重要,唯有下棋和我妈,你稳住我妈就好了,下棋他下不过我。”

“你干嘛说的像咱们去挑战他们的擂台一样?”

“难道不是吗?咱们的恩爱程度绝对不能输!哦还有,我小叔,何览云,我爸小二十岁的亲弟弟,比我大十岁的亲叔叔!不过他不成问题,跟我之间像是同辈的兄弟。”

“你知道吗?在各种财经杂志上,你们一家人可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因为杂志社的编辑又不是我家里人!”

在何家的别墅里

“别乱动,这是我为未来儿媳妇做的茶点。”齐雅茗打掉何览云准备伸向刚出烤箱的小蛋糕的手。

“大嫂,你要这么急吗?啊峰也不过刚过三十。”

“三十还小啊!当年你大哥三十的时候,阿峰都出生了。”

“可是人家姑娘只是来拜访你,又不是来商量婚事的。”何览云不相信何齐峰会那么快谈婚论嫁,毕竟他的身份很特殊,听说他们才交往不到一个月。

“你别在这说风凉话,你自己不急着找一个人成家,别挡着我儿子。”

“说着说着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唉?大哥呢?”

“公司还有点事情,可能会回来迟一点。我就说让你去处理吧,留你在家有什么用,你也不比啊峰大多少,他的婚事你插不上嘴。”

“是是是,我插不上嘴。”何览云帮她把茶具拿出来。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没有退出那个组织?所以不敢找对象?”之前,他知道自己的工作的危险程度,所以一直都没敢找女朋友,他不想做那种自私的人。

“真不是,大嫂,我也想找个真的能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可这哪有那么容易,之前我去相亲的对象,你也看到了,真的不对我的口味啊!”要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么妄自菲薄自视卑微,要么盲目乐观罗曼蒂克,要么畏首畏尾胆子太小。有时让何览云觉得自己很成功,有时又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赖,有时他觉得自己可以幼稚一点,但有时又觉得自己不够稳重。

“那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再结婚?要是你找个年纪差不多的,这晚婚晚育风险大啊,要是你找个年纪小的,三观不同,人生阅历不同,这婚后生活还不得三天两头吵架。”

“大嫂,你别操心那么多了。”何览云溜到客厅,刚打开电视,门铃就响了。何览云急忙去开门,是何宋两人。

“小叔,我回来了。”

“嗯,进来吧。”他迅速打量了下旁边的宋郑弦。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宋郑弦,宋宋,这是我小叔。”

“叔叔好。”宋郑弦拘谨地问好。

“跟我一样,叫小叔吧,来,”何齐峰拉着她往里走,喊道:“妈,这次怎么不来迎接我呢?”

齐雅茗端着糕点出来,说:“刚好,雅茗牌小蛋糕出炉。”

宋郑弦看着穿着围裙、慈眉善目的齐雅茗,心里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些,对齐雅茗问好道:“伯母好。”

“你好,是小宋吧,来来,坐这里。”齐雅茗不像平时在外谈生意一样地想把宋郑弦家底问遍,只是和她一起坐下,细细地看着她。虽然穿着打扮不是很时尚,但是也不算是过时,看得出来有为来见家长而特意画了一个比较清新的妆容,模样和身材都算还不错。“来尝尝这新做的茶点。”齐雅茗把糕点放到她面前。

“谢谢伯母。”宋郑弦得体地接过,轻轻地放到嘴里尝了一下,说:“嗯,伯母,你的手艺很棒。”

“是吗?我还担心你们年轻女孩会不喜欢巧克力这些增肥的甜品呢!”

“怎么会?人生几何,怎么能辜负美食呢?”宋郑弦道。

“妈,她话虽那么说,但是你也别给她吃太多了,不然回去她运动会很累的。”何齐峰不经意地把纸篓挪到宋郑弦脚边,让她把垫蛋糕的油纸扔了进去。

“没关系的伯母,我喜欢吃美食,也喜欢运动,两者结合了,不就两全其美了?”宋郑弦道。

“嗯,年轻人,就应该多运动。”齐雅茗笑着说,“别像你小叔,人到中年,就懒了。”

宋郑弦看了一眼何览云,笑了笑,说:“伯母,我觉得小叔的身体比何齐峰还好,可能他到了小叔的年纪,啤酒肚都出来了。”

“是吗?”齐雅茗一向对自己儿子的身材很满意,也听惯了外人花式夸她儿子的话,没想到啊,自己的心头宝也有被别人挑剔的一天。

“开玩笑的,只是他吃夜宵吃的比较多。”宋郑弦笑道,之前好几次,他晚饭过后的还要吃东西。

“我以前可不吃夜宵,认识你之后才染上了那个习惯,不然一个人东西多无聊?”何齐峰说道。

平时是齐雅茗和何方国撒狗粮,今天狗粮来了新品种,惹得何览云一顿气血逆行,说:“几位,麻烦考虑一下单身狗的心情。”

“要不你出去?”齐雅茗说道。

“那我还是闭嘴吧,你们继续。”何览云拿过一个小蛋糕,但是总觉得味同嚼蜡。

“小宋,平时会做饭吗?”齐雅茗不关心别的,就想知道她有没有做妻子的资质。

“会的,我有个朋友,厨艺很不错,有空的时候就叫她教两招。”

“我吃过她做的东西,味道很不错!”何齐峰插嘴道。

“其实他做的也很好。”宋郑弦一脸幸福地看着何齐峰。

“咳咳,我上楼把我的维生素吃了!”何览云扔下遥控器,悉悉索索地上了楼。

“一把年纪了,养生倒勤快!”齐雅茗道:“懒得理你!”

宋郑弦看向何齐峰,轻轻一笑,齐雅茗接过何齐峰递过去的茶,问道:“小宋,你家里父母身体还好吗?”

“还好,只是年轻时不注意保养身体,现在腿脚有些不便。”

“嗯,那你有意向把他们接到身边来生活吗?”

“有想过,只是他们不愿意,我也不敢折腾他们。”

“啊峰,你尽快安排个时间,陪小宋回家看看叔叔阿姨!”齐雅茗命令道。

“不急,伯母,啊峰他工作忙。”齐雅茗突然加快了整个进程的速度,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工作再忙,也不能把正事儿给耽搁了!”可能是爱屋及乌,齐雅茗看宋郑弦,感觉越看越喜欢。

这时,何方国回来了,他笑眯眯地放下公文包后,对屋里说道:“不好意思,回来有点迟了。”

齐雅茗假装生气道:“早说了家里来客人,我和小弟都把工作安排好了,就你言而无信!”

“我这不回来了吗?”何方国急忙道歉,说:“保证没有下次!”

宋郑弦看向何齐峰,何齐峰在她耳边低声地说:“我爸,老婆奴一个,这是他们夫妻间一贯的相处模式。”

齐雅茗拉着何方国过来,宋郑弦礼貌的站起来,向何方国打招呼:“伯父,您好,我是宋郑弦。”

何方国看着眼前的姑娘,再看看何齐峰搭在她腰际的手,收回了一瞬间的吃惊,点点头道:“你好,请坐请坐。”

“干嘛那么生分?以后都是一家人的!”齐雅茗知道自己丈夫对家务事的木讷,主动拉起宋郑弦的手和她说话。何齐峰时不时对他妈投入赞同的目光,按那个节奏,年底结婚,不成问题。

“来,小宋,我带你去看看阿峰小时候的照片。”齐雅茗总感觉何方国有话对何齐峰说,就拉开了宋郑弦上楼去。

何方国放下茶杯,问道:“你跟人家姑娘怎么认识的?”

“朋友介绍。”他扯了个谎,不然说不清楚啊,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一个月前,都说不清楚。

“相处的还愉快吗?”

“不是愉快是充实,爸,你不是说恋爱是浪漫,爱情五味杂陈,婚姻是充实吗?”

“那你对她了解清楚吗?”

“清楚,一切都了解清楚了。”

“那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我儿子的?”

“爸,我觉得你不会在意那个的,她不会是因为我的家世才跟我在一起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感觉对了,爸爸没有意见,只是婚姻大事,你要慎重。”

“放心吧,她会是我的幸福。”

“这还不够,你也要学会做她的幸福。”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

午时,齐雅茗在厨房看着保姆做午饭,何览云叫何齐峰帮他测试一下新买的智能机器人,何方国带宋郑弦去看他收藏的书画。

“宋……小宋。”何方国差点叫错。

“伯父,您有话就直说吧。”她心里都明白。

“谢谢你刚刚帮我隐瞒了那件事。”

“不算帮您隐瞒了,也没人问,您自己藏得很好。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伯母很爱您为什么您不愿意告诉她?”

“等你成家了你就知道了,有些责任,偷偷承担着,能换来很多快乐。”

“那您需要我怎么做?”

“帮我保密,包括啊峰!”

“好。”

“答应得这么爽快?是为了讨好未来公公?”

宋郑弦脸微微一红,说:“是我们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

两年前,何方国的心理医生,就是宋郑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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