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龙吟瑞委托的人寄来的材料，看完了厚厚的几箱子的东西，龙吟瑞就原封不动地转交给了杜克。

杜克亲自上门来取走了箱子。

事情仿佛暂时告一段落了。盛殊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现在，所有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吧？”

龙吟瑞多少能体会盛殊的复杂心情：“但愿是吧……”

“之前，石钟死的时候，不像是结束，更像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开始。然后，和剥洋葱似的，一层一层剥开来，看到的真相是如此惊人。”

“你卷入这些事情当中，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我们以为是石钟，但是原来石钟背后还有一双无形的手。这个可能是他也没想到的。不过，我以为本来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一定还会留有后手。不然，他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一切，自杀一了百了？”

“是啊，如果他不自己跳出来承认，我们谁都不知道他是在操控这一切。他和我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都是意有所指。可惜，我那个时候，完全听不懂。”

知道石钟自杀的那一刻，盛殊以为自己是在愚人节，所以别人拿这个消息耍她。

“他这个人不简单。也许正如你所言，到他这种水平，不是会被别人摆布的。应该说只有他摆布别人的份。”

“以前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一样，我怎么都看不透。他为什么把那么多遗产都留给我，我一点都不懂他的用意。他到底是好意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他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你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是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什么意思？”

“你的魅力能够‘杀人于无形’……”

“说正经的呢……”

“现在已经没人能够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了。我愿意相信他是和我一样，真正懂得你的与众不同的人。”

“你不应该吃醋吗？”

“我现在可以说实话了，你们以前关系那么好，我还真有点吃醋。”龙吟瑞乐于给盛殊良好的自我感觉，“那说明我的眼光一向都是那么好，而且我有金手指的能力，能够变废为宝。”

他不介意贬低她的同时，抬高一下自己，盛殊已经知道他的路数，也不会和他当真：“既然你那么有能力，都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了，肯定有很多人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垂青。那让我这个你的代表作出去见见世面吧，我现在也很有市场，有不少人喜欢我。以前，都没有好好抓住青春，趁现在还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被别人追求，被别人疼爱的感觉也不错。”

他们的聊天正在跑偏的路上，但是两个人都有点意犹未尽。

“谢谢你，应该说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你成就了我。”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些难解的心结，你有，我有，其他人也都有。”

“庞鑫和康铭的事情肯定是突发状况，但是像丁风眠这种，要完美得扮演成另外一个人，不花点时间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

“什么问题会困扰我们这么美丽充满智慧的老婆大人？”

“萧琳琳至少参与了几次说服工作，鼓动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同意以极端的方式，进行身份的交换。以她那样冷漠的态度，到底是怎么能够成功的？而且毕竟一个是另外一个的同胞。”

“要完成这些，不仅需要周密的计划，还要有巨大的财力支持。人都是自私的，肯定有一些想要得到的东西，有的人想要情，有的人重钱，有的人想要名，只要对症下药就可以了。在利益面前，哪管什么亲情啊，什么人都能出卖。”

“也许你说得对。人的大脑就是复杂的东西，才有那么多形态各异的人，丰富多彩。”

“不管怎么说，石钟为什么会自杀，这依然是一个谜！还有，那个给你提供神秘线索的人到底是谁？”

“有可能是曾经参与常春藤计划的人吧。这么大的一个计划，当年汤艾薇领导的团队也应该有些人的。杜克不一定能够通过警察方面去调查这些。因为案件所需要的犯人都已经有了。

“老公，我累了，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也不要再查什么东西了。”

“好的，都听你的。”